“这就说来话长了，容下在路上详述。”陆天枭回答道，“不过殿下最好不要和这个人结仇，嬴无垢何等人物？计谋、身手、权势皆一流，在他面前却屡屡碰壁。何况，他还有个师父，叫熊崇，苍楚大司命，天下巫祝之首。”
王铭心头一跳，“你是说，一招重伤大祭司昊仪的那个熊崇？”
“是的。据当时围观的人说，他手下还留了三分情面。”
向来狂傲的王铭第一次露出恐惧的表情，“他在哪里？附近有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陆天枭摇了摇头，“他带着关门弟子灵萱，正前往巫祝禁地，骨鸣涧。”
“他不是刚从骨鸣涧出来吗，怎么又回去了？”
“不一样。上次是修炼出关，这次是传承衣钵。”陆天枭解释道，“熊崇真正的弟子应该是灵萱，而不是顾承章。”
“为什么？”王铭皱眉道，“顾承章不是他的第一个弟子吗？”
“是。但是从两人出手的情况来看，顾承章极少展露巫术，只有追踪、隐匿、戒备等时候才会偶尔使用巫术，实用但没什么惊为天人的手段。而灵萱就不同了，出手就是惊世骇俗的巫术，且不知其名。在下还有一个想法，顾承章就是被熊崇推出来吸引目光、遮风挡雨的，而灵萱得以在无人打扰、无人注意的条件下快速成长，掌握熊崇毕生绝学。”
田王二人对视一眼，默默点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太过惹眼未必是好事，能在别人不知不觉间成长出来的参天大树才尤为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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