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着!马上!”南心这才反应过来,慌忙挂断电话,也顾不上仔细打扮,匆匆刷了个牙,用水拍了拍脸,套上厚厚的羽绒服和雪地靴,像一阵风一样冲下了楼。
她飞奔出门口,踏着积雪,直直地扑进了那个带着一身寒气、却拥有着最温暖怀抱的人那里。周屿白张开双臂牢牢接住她,将她紧紧拥在怀里,仿佛要将这些日子的思念全都揉进这个拥抱里。
“你这个疯子……”南心把脸埋在他冰冷的羽绒服里,声音闷闷的,带着哭腔,手臂却将他抱得更紧。
“嗯,为你疯的。”周屿白低头,吻了吻她带着清香的发顶,笑得满足而幸福。
南心踮着脚尖,双手环住周屿白的脖颈,主动吻了上去。周屿白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回应,一手搂紧她的腰,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雪花落在他们相拥的身影上,周围寂静无声,只有彼此急促的呼吸和心跳声,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难舍难分。
而就在不远处的小区入口,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停下。
蒋今禾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连续几天高强度的工作和压缩行程带来的疲惫,在想到家里只有南心一个人时,都化作了隐隐的担忧。
他让司机绕路去买了她以前喜欢的那家甜品店的栗子蛋糕,想着她看到时或许会像以前那样。
他让司机开进小区,目光习惯性地望向家的方向。
然后,他整个人僵住了。
纷飞的大雪中,那两道紧紧相拥、热烈接吻的身影,像一把烧红的利刃,猝不及防地、狠狠地刺入了他的眼底。
是南心。
和她那个……男朋友。
他看着她主动踮起的脚尖,看着她环住对方脖颈的手臂,看着她脸上那种他从未见过的、全然投入和幸福的神情……
握着甜品袋子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瞬间泛白。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然后猛地抛入冰窖,剧烈的收缩带来一阵窒息般的钝痛。
所有的疲惫和担忧,在这一刻都变成了荒谬而可笑的自我讽刺。
他几乎是立刻,声音沙哑地命令司机:“停车。”
车子悄无声息地停在路边,与那幅刺眼的画面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像一个冰冷的旁观者。
他就这样坐在车里,隔着车窗,静静地看着。看着他们如何难舍难分,看着周屿白如何宠溺地帮她拍掉发顶的雪,看着她脸上绽放着明媚到刺眼的笑容。
过了好一会儿,周屿白才揽着南心的肩,两人说笑着走向停在一旁的车。南心被周屿白护着坐进副驾驶,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
周屿白的车子启动,缓缓驶离。在经过蒋今禾这辆停在路边的车时,南心的目光无意间扫过车窗,觉得这辆车有些眼熟,似乎……有点像蒋今禾的车?
这个念头刚升起,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身旁周屿白带着笑意的话语打断:“看什么呢?冷了吧?带你去喝你最爱的热可可。”
“好呀。”南心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去,笑着回应,将那一闪而过的熟悉感抛在了脑后。
直到那辆载着她的车彻底消失在视野尽头,蒋今禾才缓缓收回视线。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车厢内死寂一片,只有空调运作的微弱声响,和他压抑到几乎听不见的呼吸声。
他低头,看着手里那个包装精致的栗子蛋糕,只觉得无比讽刺。
“走吧。”他再开口时,声音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冷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司机依言启动车子,朝着那栋此刻在他感觉来,比外面冰天雪地还要寒冷的家驶去。
周屿白的车里开着充足的暖气,将外面的严寒彻底隔绝。“想先去哪里?”周屿白握着她的手,轻轻揉搓着她还有些冰凉的手指,眼里满是温柔,“是先暖暖身子,还是直接去玩?”
南心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先去喝热可可吧,我有点馋了。”
“遵命,我的公主。”周屿白笑着驶向市中心一家他们之前视频时南心提到过想去的咖啡馆。
咖啡馆里氛围温馨,南心捧着一杯洒满的浓郁热可可,小口啜饮着,甜腻的味道一直暖到心里。
周屿白则点了一杯美式,大部分时间都含笑看着她,听她叽叽喳喳地说着寒假里发生的琐事,包括家里漏水不得不暂住蒋今禾那里的无奈。
“所以,你还要在你哥那里住多久?”周屿白状似随意地问道。
“应该快了吧,吴阿姨前两天发信息说墙面已经重新弄好了,就是味道还没散尽,估计再通风几天就能回去了。”南心说着。
就在这时,南心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出来一看,屏幕上跳动的名字让她心里猛地一紧——蒋今禾。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了些,对周屿白做了个“嘘”的手势,深吸一口气,才按下了接听键,语气尽量保持平静:“喂,哥?”
电话那头传来蒋今禾低沉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只是简单的三个字:“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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