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十七岁住进家里，直到你出国留学之前，那几年，是我拒绝了你的感情，推开了你。”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涩意，但更多的是坦然面对过去的平静，“是我选择了只做你的‘哥哥’，是我亲手把你推向了更远的地方，让你有机会去遇见别人，经历不同的感情。”
他的手指轻轻梳理着她的长发，动作温柔。
“周屿白也好，迈尔斯也好，他们都是你人生中的一部分，是你成长和独立的见证。他们陪伴过你，给过你快乐。”他顿了顿，“我有什么资格去介意？如果我当时抓住了你，那么你后来所有的故事，主角都应该是我。是我自己错过了。”
“而且，”他的目光变得更加柔和，专注地锁住她的眼睛，“现在的你，是因为经历了这些，才变成了今天这个站在我面前的、更独立、更成熟、也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南心。我喜欢现在的、完整的你，包括你的过去。”
他捧住她的脸，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珍视：
“对我来说，重要的是现在，是我们终于走到了彼此身边。重要的是未来，是我们以后可以一起度过的每一天。至于过去……那是属于你的经历，我尊重它，但不会让它成为我们之间的芥蒂。”
南心听着他一字一句，眼眶渐渐发热。她没想到他会这样想，更没想到他会如此坦然地将责任归咎于自己，又如此包容地接纳她的全部。
“蒋今禾……”她声音哽咽，用力抱紧了他，“谢谢你……谢谢你这么说。”
“傻瓜，”蒋今禾低头吻了吻她湿润的眼角，“该说谢谢的是我。谢谢你还愿意回头，还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南心在他怀里摇头，声音闷闷的却无比坚定：“不是‘给机会’。是我自己……从来就没有真正放下过。不管谈过几次恋爱，遇到过什么人，你……始终在这里。”她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的位置。
掌心下是她平稳而有力的心跳。“那以后，”他收紧手臂，将她完全纳入自己的气息范围内，“这里，就只能放我一个人了。可以吗？”
南心破涕为笑，仰起脸，主动吻上他的唇，用一个带着泪水和甜蜜的吻，给出了最明确的答案。
南心从蒋今禾怀里微微退开一点，脸颊绯红，眼眸却亮得惊人，她牵起他的手，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蒋今禾反握住她的手，站起身，也将她轻轻带起。
他们先各自去了浴室洗漱。水声隐约，时间似乎被拉长。当南心穿着柔软的睡裙走出来时，蒋今禾已经靠在床头，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床头灯。暖黄的光晕勾勒出他深邃的轮廓，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深沉如海。
南心走到床边，没有立刻上去，只是站在他面前。蒋今禾伸出手，她将手放入他的掌心，微凉的指尖立刻被温暖包裹。他轻轻一拉，她便顺从地坐到了床沿，与他面对面。
“南心，”蒋今禾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他抬起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目光锁着她，不容她有丝毫闪躲，“你想清楚了吗？今晚……可以吗？”
南心迎着他的目光，没有害羞地低头，而是坚定地点了点头。她凑近他，在他唇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然后回答：“我想清楚了。蒋今禾，我想要你……完完全全地。”
这句话，点燃了空气中早已濒临沸点的温度。蒋今禾闭了闭眼，不再说话，只是用行动回应。吻，从轻柔逐渐变得深入，带着攻城略地般的急切，却又在每一次可能失控的边缘，被他强行拉回温柔的轨道。
他的手掌带着滚烫的温度，抚过她的肩颈、后背，隔着薄薄的衣料，引起一阵阵细微的战栗。
衣物不知何时悄然褪去，肌肤相贴的瞬间，两人都发出一声近乎叹息的喟叹。南心的身体微微紧绷，蒋今禾感觉到了，他的吻变得更加绵长，手指的触碰也极尽温柔，像在对待易碎的珍宝，一点点抚平她的不安，点燃她陌生的情潮。
当真正到来的那一刻，锐痛让南心忍不住蹙紧了眉头，闷哼一声，手指下意识地抓住了身下的床单。
蒋今禾的动作瞬间停顿，所有的急切都被强行压下。他撑起身体，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呼吸粗重，眼神里充满了关切和心疼，声音紧绷得几乎破碎：“疼吗？南心……”
南心睁开湿润的眼睛，看着他强忍欲望、满是担忧的脸，心里的那点疼痛忽然就被更汹涌的爱意覆盖。她摇了摇头，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脖颈，将他拉向自己，主动吻了吻他汗湿的额头，轻声说：“没事……继续吧。”
蒋今禾得到许可，却依旧不敢莽撞。他重新低下头吻住她，分散她的注意力，动作缓慢而温柔。
最初的痛楚渐渐被取代。南心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开始尝试着回应他。
她不再仅仅是被动承受，随着他的引领，探索这片未知的领域。细碎的呜咽和喘息从她唇边溢出，指甲无意识地在他紧绷的背脊上留下浅浅的痕迹。
蒋今禾始终关注着她的反应，她的每一点变化都牵动着他。他感觉到她身体彻底打开时，开始本能地迎合时，他才稍稍放松了那根紧绷的弦，允许自己更深地沉入。
汗水交融，呼吸相缠，心跳共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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