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叶凡于回春堂静室巩固筑基境界,熟悉御气之能的这几天,省城齐家那边,可没闲着。
齐云,那个在鬼市被叶凡用钱砸得灰头土脸的纨绔少爷,那天回来后简直是暴跳如雷。
他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种窝囊气!尤其是在他自报家门之后,对方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这简直比扇他耳光还让他难受。
“查!给我往死里查!”齐云在自己奢华的小院里摔了一套名贵瓷器,对着手下人咆哮。
“那两个藏头露尾的杂碎到底是什么来路?!敢不把我齐家放在眼里,我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齐家作为省城盘根错节的古武世家,能量确实不小。很快,关于叶凡的初步信息就摆在了齐云的案头。
“少爷,查到了些皮毛。”一个精干的手下恭敬汇报。
“那人叫叶凡,大概一个月前出现在江城,开了家叫回春堂的医馆。医术…据说很神,治好了几个疑难杂症,在江城底层有点名气,人称叶神医。最近好像还跟江城那个土财主张富豪走得挺近。”
“神医?呵,一个破落户郎中?”齐云捏着那张薄薄的情报纸,嘴角撇起,满脸不屑。
“张富豪?那个暴发户?看来就是个有点运气,会点偏方,巴结上土财主的江湖郎中罢了!”
他本能地贬低叶凡,以维护自己那可怜的自尊。
一旁的灰衣老管家福伯眉头一皱,拿起情报细看,沉吟道:“云少爷,此事绝不简单。江城黑虎帮垮台似与他有关,且他能随手拿出巨资,手笔太大,绝非普通郎中。此子恐怕深藏不露。”
齐云不耐烦地摆摆手:“福伯,你太谨慎了!黑虎帮那种地方混混,内斗垮了很正常!至于钱?谁知道是不是张富豪那个土鳖为了巴结他给的?我看他就是走了狗屎运!”
福伯张了张嘴,想再说什么,但看齐云那副听不进劝的样子,只好暗自叹了口气。
他伺候齐家几十年,深知这些世家子弟的傲慢,不到黄河心不死。
“不行,这口气我咽不下!”齐云越想越气,眼中闪过狠毒。
“我得去找七叔!这叶凡,还有那个破回春堂,必须除掉!不然我齐云以后在省城还怎么混?”
他口中的七叔,是他这一房的一位实权人物,也是齐家与一些“特殊”势力联系的中间人。
齐云风风火火地找到他七叔——齐正宏。
齐正宏是个面色略显阴鸷的中年人,听完齐云添油加醋的哭诉,眼中也闪过一丝阴霾。
“哦?一个江城来的小子,这么嚣张?连我齐家的面子都不给?”齐正宏指节轻轻敲着桌面。
他想的比齐云更深,最近家族内部有些动荡,他这一房正需要立威,同时也需要一些特殊资源来增强实力。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叶凡,或许是个不错的靶子,也能成为一份不错的投名状。
“云儿,这事七叔知道了。”齐正宏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放心,敢挑衅齐家,自然要付出代价。不过,这事不能明着来,毕竟我们齐家是体面人家。七叔认识些朋友,处理这种脏活很在行。”
齐云眼睛一亮:“七叔,您是说…五毒门?”
齐正宏微微颔首,压低声音:“没错。五毒门手段诡异,行事干净,最适合处理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江湖杂鱼。而且,他们最近似乎也对那个叶凡有点兴趣…”
原来,五毒门在林家失手,一名外执事和几名好手折在叶凡手里的消息,虽然被刻意压制,但齐家这种地头蛇还是听到了一些风声。
齐正宏正好借这个机会,既帮侄子出气,又能向五毒门示好,说不定还能从中分一杯羹。
几天后,省城一处隐秘的宅邸内。
灯光昏暗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带着腥气的古怪香味。
齐正宏带着齐云,正与一个穿着暗紫色绣着诡异虫纹长袍、面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老者对坐。
老者眼神浑浊,但偶尔开合间,却流露出一丝令人心悸的冰冷,正是五毒门的一位外事长老,姓阴。
“阴长老,情况就是这样。”齐正宏语气客气,甚至带着一丝恭敬。
“那叶凡不仅伤了我齐家子侄,抢走宝物,更与贵门似乎也有些过节。此子不除,后患无穷。我齐家愿提供一切便利,助贵门清理门户。”
阴长老耷拉着眼皮,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齐先生的消息倒是灵通。那个叶凡…确实碍事。他破了我门下弟子在林家布的局,伤了我的人,此仇必报。”
他抬起眼皮,那冰冷的目光扫过齐正宏和有些紧张的齐云:“不过,此人有些邪门,似乎不惧寻常毒物,身手也不弱,需从长计议。”
齐云忍不住插嘴:“阴长老,他再厉害也就是个乡下郎中!只要我们计划周密,还怕他不死?”
阴长老冷冷地瞥了齐云一眼,齐云顿时感觉像被毒蛇盯上,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冷汗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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