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雨势比深夜小了些,却依旧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像张灰蒙蒙的网,把整座荒岛都罩在里面。
林晓星推开木屋门时,脚下的积水溅起冰凉的水花,她往储存柴火的棚子望去,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用树枝和茅草搭的棚顶被暴雨冲垮了,原本码得整整齐齐的干柴泡在泥水里,正冒着丝丝白汽,眼看就要全烂成湿泥。
“该死。”顾晏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压抑的火气。
他刚把床底的积水清理干净,只在腰间松松垮垮系了条麻布短裤。
赤裸的上身还带着未干的水珠,古铜色的皮肤在阴雨天里泛着冷硬的光泽。
肌肉线条比平时更显凌厉,胸肌的轮廓绷得像块紧实的石板。
腹肌的沟壑里还沾着点清理积水时蹭的泥,反倒添了几分野性的张力。
他盯着那堆泡烂的柴火看了几秒,突然转身抓起墙角的砍刀,转身就往外冲。
冰冷的雨水瞬间浇透了他的身体,水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往下淌。
在胸肌的轮廓上汇成细小的溪流,随着迈步的动作轻轻晃动,让那雕刻般的线条愈发清晰。
“顾晏辰!你等等!”林晓星慌忙追出来,蓝色热裤的裤脚很快就被雨水打湿,紧紧贴在小腿上,露着的胳膊被冻得发麻,指尖却还死死攥着块防雨的破麻布。
她跑到棚子边时,他已经踩着泥泞钻进了树林,只留下个挺拔而紧绷的背影。
露着的后颈肌肉绷得像根拉满的弦,肩胛骨随着步伐微微耸动,像头蓄势待发的猎豹。
雨幕里,他的身影很快就被茂密的树林吞没,只剩下砍刀劈砍树枝的闷响断断续续传出来,混着雨声敲在人心上。
林晓星站在原地,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揪着似的发紧。
她知道柴火对他们有多重要。没有干柴就生不了火,没有火就烤不熟食物,更没法抵御夜晚的寒气。
可这鬼天气里进树林砍柴,跟玩命没什么两样。
湿滑的树根容易崴脚,被雨水泡软的树枝可能藏着毒虫,万一再遇上什么野兽……
“别胡思乱想。”她用力甩了甩头,把那些可怕的念头驱散。
顾晏辰不是普通人,他是那个能在法庭上舌战群儒、也能在荒岛上徒手叉鱼的顾晏辰,这点风雨根本难不倒他。
可道理虽懂,视线却还是忍不住黏在树林入口,盼着那个身影能快点出来。
雨水顺着她的发梢往下滴,流进敞开的衬衫领口,贴着露着的锁骨往下滑,冰凉的触感激得她打了个寒颤。
她突然想起什么,转身跑回木屋,翻出昨天刚晒干的草药,又找了块干净的麻布,快步往树林边走去。
离树林越近,砍刀劈柴的声音就越清晰。
她顺着声音往里走了几步,透过枝叶的缝隙往里看,心跳突然漏了半拍。
顾晏辰正站在一棵倒下的树干前,弯腰劈砍着粗壮的枝桠。
赤裸的上身在雨幕里泛着油亮的光泽,肌肉随着挥刀的动作剧烈起伏。
肱二头肌鼓起结实的弧度,每一次发力都能看到背阔肌绷紧的线条,像幅充满力量感的画。
他的头发被雨水浇得贴在额头上,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紧抿的唇角和线条凌厉的下颌,透着股不容置疑的韧劲。
一根粗壮的树枝被劈断时,他下意识地用胳膊挡了一下,带刺的枝桠擦过他的肱二头肌,留下道浅浅的红痕。
他却像没感觉到似的,弯腰把劈好的木柴往怀里拢,动作利落得不带一丝犹豫。
林晓星看得鼻尖发酸,突然喊出声:“顾晏辰!”
他的动作猛地一顿,回头时,雨水顺着他的睫毛往下淌,眼神里还带着点未散的锐利,看到是她时才渐渐柔和下来。
“你怎么进来了?”他的声音隔着雨幕传来,带着点被雨水泡过的沙哑,“外面冷,回去等着。”
“我给你送这个。”
林晓星举了举手里的草药和麻布,踩着湿滑的落叶往前走,露着的胳膊被树枝划得有点疼也顾不上,“先歇会儿,我给你擦擦。”
顾晏辰没拒绝,只是把砍刀插在地上,任由她踮起脚尖,用麻布擦他脸上的雨水。
她的指尖擦过他的下颌线,带着点笨拙的温柔,露着的小臂因为用力而绷出纤细的线条,在雨幕里白得晃眼。
“别太急,安全要紧。”她的声音带着点哽咽,目光落在他胳膊上那道红痕,“都划伤了。”
“小伤。”顾晏辰抓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冰凉的皮肤传过来,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你先回去,柴火够了我就回去。”
他低头看了看她冻得发红的鼻尖,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下,“听话。”
林晓星还想说什么,却被他塞过来的几根细柴推了回去。
“拿着这些先回去生火,”他的声音放软了些,带着点哄人的意味,“等我回去就有热乎的地方待了,嗯?”
她看着他眼底的坚持,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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