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像块深蓝色的丝绒,把整座荒岛裹得温柔。
林晓星靠在顾晏辰怀里,指尖划过他胳膊上凸起的青筋。
看星光顺着他肌肉的沟壑流淌,像在他皮肤上镶了层碎钻。
顾晏辰突然低头,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声音比星光还软:
“出去后,我想重新装修房子。”他望着天上的猎户座。
指尖无意识地在她露着的腰侧画圈,“给孩子们留个最大的房间。
墙上不贴卡通画,就请人画满星空,像现在这样,能看见银河。
能数清猎户座的腰带。”
林晓星的心跳漏了一拍,想象着那个画面。
三个小家伙趴在星空墙上数星星,顾晏辰穿着家居服。
赤裸的胳膊搭在门框上笑,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结实的肩膀上。
她忍不住往他怀里缩了缩,锁骨抵着他的胸膛:
“我想在阳台放张藤编摇椅,铺层软垫子。你工作累了。
就陪我坐会儿,那时候不用摸我的肚子了——”
她笑着改口,“是看着孩子们在客厅疯跑,不用说话也挺好。”
顾晏辰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让她侧脸发麻。
他翻身把她搂得更紧,手臂肌肉绷紧,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
“一言为定。”他捉过她的手,指尖与她相扣。
指腹摩挲着她的指甲盖,“以后不管多忙,每周都要像现在这样。
坐下来聊聊,哪怕就说句‘今天天气不错’。
哪怕只是看着对方发呆,都不能少。”
林晓星能感觉到他指节的力度,像在签署一份比法庭上任何合同都郑重的协议。
她想起刚上岛时,两人连喝口水都要隔着三步远。
谁能想到,现在会在星空下,约定着回城市后的柴米油盐。
“你说,回去后会不会忘了现在的样子?”她突然有点担心。
指尖绞着他的手指,“忘了晚上听海浪声睡觉,忘了摘野果要挑带露水的。
忘了……我们现在有多亲。”
顾晏辰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滚烫的吻。
又顺着鼻梁吻到她的唇,辗转厮磨了好一会儿才松开:
“忘不了。”他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混在一起。
“我把你怕痒的地方记在心里了,把孩子们每天胎动的时间刻在脑子里了。
把你说喜欢看星星的样子拍在视网膜上了——这些都是证据,赖不掉的。”
他故意板起脸,模仿在法庭上的严肃语气:
“被告顾晏辰,承诺每周陪原告林晓星看星星、聊废话。
此协议永久有效,违约将被剥夺抱孩子、亲老婆的权利。”
林晓星被他逗得直笑,眼泪都快出来了,伸手捶他的胸膛:
“顾律师,你这是滥用职权!”
“为你滥用一万次都愿意。”他捉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
让她感受着有力的心跳,“你摸摸,它都记住了。
在岛上跳得有多欢,回城里还会有多欢。”
肚子里的三胞胎像是在为这承诺鼓掌,突然活泼起来。
胎动又急又快,一下下撞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
顾晏辰赶紧放柔力道,掌心贴着那片温热的皮肤轻轻晃:
“知道你们也同意了,等出去了,给你们每人买个会发光的星星灯。
晚上睡觉不用怕黑。”
“还是别买了,”林晓星笑着摇头,“有你这‘肌肉夜灯’还不够?
反正你怕黑,晚上肯定得开着小夜灯,他们跟着沾光就行。”
“谁说我怕黑?”顾晏辰嘴硬地反驳,却下意识地往她身边靠了靠。
“我那是怕你晚上起夜摔着,特意留的灯。”
“是是是,”林晓星故意拖长调子,“顾大律师最贴心了。
那回去后,也请您继续‘贴心’,晚上留盏星星灯。
免得我起夜时找不到你这‘人肉靠垫’。”
两人笑作一团,屋顶的椰叶被笑声震得轻轻摇晃。
顾晏辰低头看她笑弯的眼睛,突然觉得,那些回城市后的承诺。
不是束缚,而是盼头——就像在黑暗里走夜路时,远远看见的那盏灯。
知道走下去,就能摸到温暖。
“说真的,”他收了笑,指尖划过她的唇,“以前总觉得成功是赚很多钱。
赢很多官司,现在才明白,成功是能守住这些小约定——
每周陪你坐会儿,每天给你按按腿,看着孩子们从爬学会走。
从咿呀学语到能叫‘爸爸妈妈’。”
林晓星的眼角有点发热,往他怀里埋得更深:“这些我都想要。”
“都会有的。”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在安抚一个孩子,“等出去了。
我先带你去吃火锅,要特辣的,弥补你在岛上没吃过的瘾;
然后去拍婚纱照,你穿白色婚纱,我穿西装——
不过得选宽松点的,免得肌肉把西装撑破了。”
他说得绘声绘色,林晓星能想象出他穿西装时紧绷的肩膀。
忍不住笑:“那还是穿休闲装吧,我想看你胳膊上的肌肉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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