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改革的春风,不仅吹绿了大夏蒙学的田野,更在这片古老土地的深处唤醒了某种沉睡的潜能。随着新学渐成气候,一种前所未有的融合正在悄然发生——那是来自林轩带来的科学思维与世界固有灵术体系的碰撞与交融。
这种结合并非偶然。林轩在《新明学》的《格物致知篇》中,不仅系统阐述了观察、实验、逻辑推演的方法论,更关键的是,他在与英灵殿的深层联系中,获得了来自鲁班的巧思、张衡的洞察、祖冲之的精确等先贤的精神烙印。这些跨越时空的智慧,在他有意识的引导下,如春雨般渗入大夏的土壤。
田野里的革命
青州府的老农田禾,一辈子都在和土地打交道。他只会最简单的“春风化雨诀”,往常只是凭感觉让田里湿润些。那日他在府城听了林轩门生的讲学,听到“作物生长如人饮食,需均衡搭配”时,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
接下来的春耕,田禾做了件让全村人笑话的事:他拿着儿子学算用的木尺,在田里划分格子,记录日照;用陶罐收集雨水,标记分量;更稀奇的是,他不再一口气对整片田施法,而是蹲在秧苗旁,手指轻点,那“春风化雨诀”竟分出粗细不同的水丝——对嫩苗用细如雾的滋润,对抽穗的稻子则用富含生机的灵雨。
他还按照林轩在农书里提到的“三色土肥法”,将草木灰、河泥、腐叶分层堆叠,配合灵雨催化,制出黑亮如油的肥土。
秋收时,笑话他的人笑不出来了。田禾的稻穗沉得压弯了腰,亩产竟比邻田高出三成半。消息如风般传开,各地那些原本只能做些浇花润草粗活的低阶木灵修士,突然成了香饽饽。他们被尊称为“农术师”,带着量尺、漏刻和改良过的灵术口诀,穿梭于田间。五年间,大夏粮食产量增长了四成,而这一切,始于一个老农用尺子量雨水的那个春天。
机括中的新声
京城西郊的军器监,年轻的炼器师墨衍面对着一堆断裂的弩机制作愁眉不展。军部要求的新型重弩,每次上弦到七成力,机括必然崩裂。他已经试了十三种灵木、七种合金,注入的灵力一次比一次强,可除了浪费材料,毫无进展。
那夜,他翻着同窗寄来的《新明学讲义》,看到“力有三要素:大小、方向、作用点”这句话时,手中茶杯哐当落地。
墨衍没有继续寻找更坚固的材料,反而拆了所有成品,开始在沙盘上画线。他请来算术院的同窗,两人夜以继日地计算:每个卡榫的受力角度,每根连杆的力矩分布,灵力在符文回路中传导的衰减曲线……
第十七天黎明,墨衍用最普通的精铁,配合一组重新设计的、形如鸟翼的联动结构,在关键节点镌刻了微型的“固形”与“分载”符文——不是强行硬化材料,而是让力量如水流般在结构中均匀分散。
试射场上,那架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弩机,轻松拉开了需要三石力才能上弦的强弓,连发五十箭,机括毫发无损。更重要的是,成本只有原先方案的三分之一。
“结构优化辅以灵能疏导”的思路,如野火般蔓延。从建筑的斗拱设计到马车的减震装置,从水车的传动机构到矿山的提升器械,工匠们开始学会在动手前先算力、先画图。灵术不再只是“加强”的工具,更成为实现精妙设计的助力。
血液中的真相
药王谷年轻医师苏芷,面对着一个让她束手无策的病人。高烧、寒战、皮下出现诡异的血丝,任何汤药灌下去都如石沉大海,滋养类灵术也只能暂缓症状。
她想起林轩在医学讲义中写的:“欲治其病,先明其因。万物有微,不可不察。”
苏芷取来病人指尖血,施展“水镜术”——这本是低阶修士用来检查灵力纯度的法术。她将其改良,将水滴凝于特制的水晶凹片之间,调整灵力的折射角度。当她将眼睛贴近,透过那滴被放大数百倍的血珠时,手猛地一颤。
血珠中,无数细如发丝、首尾相衔的赤红色小虫,正缓缓蠕动。
“血蛊症”——这个古老医书上语焉不详的绝症,终于露出了真容。三个月后,苏芷与师兄提炼出青蒿与雷击木灰的混合精华,配合特定频率的“震脉诀”,成功驱除了病人体内的蛊虫。治疗过程被详细记录,分发各州。
医学的新纪元就此开启。医师们开始用“灵目术”观察病灶,用“脉诊诀”量化气血运行,用“显微法阵”探查病原。药物学也发生变革:炼丹师不再只追求“灵气浓郁”,而是开始分析药性相生相克的比例关系,制作出药效更精准的方剂。
千里传音的曙光
最令人兴奋的突破,发生在信息传递领域。钦天监的年轻司辰赵惟简,在观测星象时产生了一个奇想:既然星辰之间的光芒可以跨越虚空相互感应,那么灵力波动是否也能?
他用七块天然磁石,摆出北斗七星之形,在每块磁石上镌刻能放大特定灵力频率的共鸣符文。当他用指尖轻点“天枢”位磁石,注入一道特定频率的灵力脉冲时,“摇光”位的磁石竟微微发光、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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