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半，星辰大学的操场还笼罩在薄雾里，武禅和林羽已经绕着跑道走了三圈。武禅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是林羽连夜整理的水军账号清单——二十七个新注册的ID，发布内容高度相似，甚至连“武禅勾结黑恶势力”的错别字都一模一样。
“这些账号的发布时间集中在每晚八点到十点，IP地址虽然显示在不同城市，但ping值延迟几乎相同，说明都是通过虚拟专用网络（VPN）伪装的。”林羽揉了揉发红的眼睛，声音带着疲惫，“我用学校计算机系的追踪软件查了一夜，发现它们的真实IP都指向同一个网段，应该是在市中心的某个写字楼里。”
武禅停下脚步，看着远处渐渐亮起来的天空：“王少雄雇的水军公司，肯定藏在那里。我们今天就去查，一定要拿到他们和王少雄勾结的证据。”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你联系一下计算机系的张教授，他之前帮过我们，看看能不能借到更专业的设备，万一遇到麻烦，也能有个技术支撑。”
林羽立刻拿出手机给张教授发消息，很快就收到回复：“设备在实验室，随时可以用，我让学生留了门。另外，遇到网络技术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
两人赶到实验室时，计算机系的学生已经把设备准备好了——一台便携式服务器、几个信号探测器，还有用于数据抓取的笔记本电脑。“武哥，这些设备能实时追踪IP动态，还能破解简单的加密协议，要是水军公司的网络防护不强，我们甚至能拿到他们的内部聊天记录。”林羽熟练地调试着设备，手指在键盘上翻飞。
武禅站在一旁，看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代码，心里却有些隐隐的不安：“王少雄做事一向谨慎，他雇的水军公司肯定有防备。我们直接上门，怕是会打草惊蛇。不如先去那个写字楼附近蹲点，看看水军公司的具体位置和人员进出情况，再想办法进去。”
林羽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查了那个网段对应的写字楼叫‘恒基中心’，里面有很多小型网络公司，正好可以混进去侦查。”
两人收拾好设备，驱车前往恒基中心。写字楼位于市中心繁华地段，楼高二十层，外面贴着玻璃幕墙，看起来很气派。他们把车停在对面的停车场，拿出望远镜观察——写字楼的入口处有保安值守，需要刷卡才能进入，每层楼的走廊里都装着监控，想要偷偷进去并不容易。
“怎么办？进不去啊。”林羽放下望远镜，有些着急，“总不能一直在这里蹲点吧，万一水军公司转移了证据，我们就白来了。”
武禅沉思片刻，眼睛突然亮了：“我有个办法。你之前不是说，水军公司在论坛上发布过招募信息吗？我们可以假装应聘水军，联系他们，约在写字楼里见面，这样就能顺理成章地进去。”
“好主意！”林羽立刻拿出手机，找到之前在论坛上看到的招募联系方式，用新注册的账号发了一条消息：“看到你们的招募信息，想应聘水军，请问可以面谈吗？我之前做过类似的工作，经验丰富。”
没过多久，对方回复了：“可以，今天上午十点，恒基中心1508室，来了直接敲门。”
两人相视一笑，总算有了进去的机会。他们看了看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便在附近的咖啡馆等着，顺便商量见面时的应对策略。“等会儿进去，你假装应聘的人，跟他们聊天，套取信息，我假装是你的朋友，在旁边观察，趁机用设备抓取他们的网络数据。”武禅压低声音说道，“记住，不要暴露真实身份，也不要问太敏感的问题，先取得他们的信任。”
林羽点头：“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上午十点，两人准时来到恒基中心1508室。门口没有挂公司牌子，敲门后，一个穿着格子衬衫的年轻男人打开了门，上下打量着他们：“你们是来应聘的？”
林羽立刻点头：“是啊，我是之前联系你们的人，这是我朋友，陪我一起来的。”
男人让他们进去，房间里摆放着十几台电脑，几个年轻人正坐在电脑前忙碌地操作着，屏幕上全是各种社交平台的界面，不断复制粘贴着相同的负面言论——正是抹黑武禅的那些内容。房间的角落里放着一个保险柜，上面贴着“重要文件”的标签。
“坐吧。”男人指了指旁边的椅子，“之前做过水军？主要负责什么？”
林羽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说法，假装熟练地说道：“做过，之前帮一家公司抹黑过他们的竞争对手，主要负责在论坛和社交平台发布负面消息，还会用多个账号在评论区带节奏。”
男人满意地点点头：“不错，我们这里正好缺有经验的人。薪资待遇是底薪五千，加提成，发布一条负面消息五块钱，带热一个话题再加两百。不过，我们有规定，不能问客户的身份，也不能泄露公司的信息，能做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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