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海城的晨光穿透薄雾,洒在城郊的官道上。楚苍澜、石敢当与凌云子身着劲装,背挎行囊,立于路口。秦岳带着分舵护卫送行,手中捧着一个锦盒:“少东家,这里面是特制的避毒丹、干粮和舆图,南蛮瘴气比东荒更烈,巫蛊之术防不胜防,务必小心。”
石敢当望着分舵方向,眼底满是牵挂 —— 母亲虽已痊愈,却仍需静养,他攥紧了腰间的巨斧,心中默念:“娘,您等着俺,俺一定跟着公子拿到玉珏,早日回来陪您。” 又忍不住担忧自己粗笨,万一在南蛮拖了后腿,岂不是辜负了公子和娘的期望,脸色不由得沉了沉。楚苍澜看穿了他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秦叔会照料好婶子,我们早日找到玉珏,就能早日回来。” 凌云子手持古朴长剑,补充道:“南蛮部落林立,多信奉巫神,行事诡秘,我们尽量低调,避免不必要的冲突。” 他心中却暗忖,墨玄宸三日前便已派人来过,此次怕是早有布局,此行凶险难料,需得时刻戒备。
三人翻身上马,挥别秦岳,朝着南蛮方向疾驰而去。一路向南,景致渐异,茂密的雨林取代了东荒的荒原,参天古木遮天蔽日,藤蔓如蛇般缠绕,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腐叶味与刺鼻的瘴气。阳光艰难地穿透叶隙,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林间偶尔传来不知名鸟兽的嘶吼,令人不寒而栗。
石敢当服用了避毒丹,仍觉得头晕目眩,忍不住抱怨:“这鬼地方比瘴泽还难受!” 楚苍澜取出荒魂玉珏,莹光流转间,形成一道淡蓝色光幕,笼罩住三人:“玉珏能净化瘴气,暂时抵挡侵蚀。” 光幕所及之处,刺鼻的瘴气渐渐消散,石敢当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心中愈发敬佩楚苍澜:“公子真是厉害,有您在,俺心里就踏实多了。” 楚苍澜望着手中的玉珏,内心却泛起一丝凝重:南蛮瘴气竟能穿透避毒丹,巫蛊之术想必更难对付,墨玄宸选择在此地布局,怕是早有预谋。
行至第三日,三人进入南蛮腹地,眼前出现一片开阔的河谷。河谷对岸,坐落着一个依山而建的部落,竹楼错落有致,图腾柱上雕刻着蛇形纹路,缠绕着五彩布条,散发着神秘的气息。部落周围,手持长矛的族人来回巡逻,脸上涂着诡异的油彩,眼神警惕地盯着河谷对岸。
“是巫蛊部落。” 凌云子勒住马缰,“南蛮最古老的部落之一,擅长巫蛊之术,对外人极为排斥。根据舆图记载,第三块玉珏碎片,大概率藏在他们守护的‘毒瘴古坛’。” 他心中盘算着如何不伤和气地取得部落信任,毕竟硬闯只会两败俱伤,给墨玄宸可乘之机。
楚苍澜观察着部落的布局,发现巡逻族人腰间都挂着一枚黑色令牌,令牌上的纹路与黑风古寨的阴邪纹路有几分相似,心中一凛:“他们可能与墨玄宸有勾结。” 若部落真的投靠了墨玄宸,想要拿到玉珏便是难上加难,甚至可能陷入重围,他下意识握紧了玉珏,做好了随时应战的准备。话音刚落,河谷对岸的族人突然发现了他们,为首的族长举起长矛,厉声喝道:“外来者,离开这里!否则,让你们尝尝巫蛊的厉害!”
石敢当正要上前理论,楚苍澜连忙拉住他:“不可冲动。” 他翻身下马,高举荒魂玉珏,玉珏莹光暴涨,驱散了周围的瘴气:“我们并非来挑衅,只是为了寻找藏在毒瘴古坛的荒魂玉珏,阻止墨玄宸解封穷奇。” 他心中暗自祈祷,部落族长能明辨是非,否则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族长看到荒魂玉珏,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冷哼一声:“玉珏是巫神的信物,岂容外人染指?墨玄宸的人三日前就来了,威逼我们交出玉珏,被我们打退。你们说的话,谁能证明?” 他心中对所有外来者都充满戒备,墨玄宸的威逼刚过,又来一批索要玉珏的人,如何能信?
就在这时,部落后方突然传来一阵尖叫,浓烟滚滚。族长脸色大变:“不好!是尸傀!” 楚苍澜三人对视一眼,立刻策马过河,朝着部落后方疾驰而去。楚苍澜心中暗道:来得正好,若能击退尸傀,或许能打消部落的疑虑。
只见部落西侧的竹林中,五具青黑色的尸傀正在疯狂破坏,尸傀身上缠绕着黑色蛊虫,嘴角流着涎水,见人就咬。几名部落族人躲闪不及,被尸傀抓伤,伤口瞬间发黑,浑身抽搐,显然中了剧毒。一名身着黑袍、面容枯槁的老者立于一旁,手持骨杖,口中念念有词 —— 正是墨玄宸的手下,血蛊老怪!
“老东西,竟敢坏老夫的好事!” 血蛊老怪看到楚苍澜等人,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巫蛊部落不识好歹,今日便让你们一起化作尸傀的养料!” 他挥动骨杖,尸傀立刻转身,朝着楚苍澜等人扑来。
“保护族人!” 族长怒吼一声,带领族人举起长矛,冲向尸傀。但族人的长矛根本无法刺穿尸傀的皮肤,反而被尸傀轻易撕碎,伤亡惨重。石敢当看着族人惨死的模样,想起了被尸傀残害的乡亲,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尸傀碎尸万段,却也知道不能鲁莽,只能紧握着巨斧,等待楚苍澜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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