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去寒家的人回来了。”管家把一个小包打开放在桌上。
寒酥一眼认出自己的衣裳,从包里掏出来,“这不是我的衣裳么,寒家下人说早就丢了的。”
说着继续翻找,看到自己的钱袋,里面的碎银和银票没少,“扳指······我的扳指呢?”语气焦急。
管家拿出一个木盒,“少夫人,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寒酥接过来打开,一枚翡翠扳指,他拿出来,在光线折射下看到一个‘辰’字,失而复得的珍宝入手,寒酥露出一个轻松的笑意,“对,就是这个。”
霍言诏视线从墨黑无光的黑衣转到钱袋再转到寒酥脸上,这么宝贝的信物,这个人对他一定很重要吧,心里倒有些羡慕这个人了。
“寒家有说什么吗?”
“起初不愿意把东西交出来,还是抬出老爷子他们才不情不愿拿出来,倒是那柄剑,说是被他们小辈拿出去了。”管家传完话,连连摇头。
霍言诏看一眼寒酥,“其他的呢?”
管家,“查过了,真正救少夫人的是一户农民,他们上山种地的时候捡到人,送到医院救治的时候,正好碰上下乡玩耍的寒月小姐等人,少夫人身上没有身份证,这才让他们钻了空子。”
“你下去吧。”剩下的霍言诏想听寒酥亲口说。
人走后,客厅只有霍言诏和寒酥两人,寒酥小心翼翼的把扳指放进木盒,宝贝的拿在手里,奶奶给他的传家宝都没见他这么宝贝,说不定都没看里面是什么,霍言诏心里微酸。
“你······”
“你······”
“你先说······”
“你先说······”
两人沉默良久,霍言诏道:“我知道你有秘密,你这辈子还能不能回去从前我们谁也不知道。
所以在此之前你得把从前放一放,适应这里的生活,在华国目前只有我能护住你,所以你要信任我。”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这里的人?”
霍言诏心说我昏迷的时候你自己说的,但是这会让寒酥更加警惕他。
他指着衣物和钱袋以及散落出来的银票,“这些东西我们现在都不用了,且这衣裳的料子,早几百年我们都不穿了,要是想精确你是哪朝哪代的?
只需要把这些东西送去相关机构,很容易查出来,但是为了确保你的安全,我不会这么做。”
寒酥心里一紧,没想到这些东西竟是判别他非华国人的铁证,“你为什么要帮我?”
“你救了我命,我护你是应该的。”霍言诏露出一个和善的笑。
寒酥才不信,他见过许多面上笑嘻嘻,背地坏透了的人,“那我拿什么换?”
霍言诏轻笑,还挺聪明,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暂时不需要,起码你现在是霍家名正言顺的少夫人。”
“可······”
“可以把你的信物给我看看吗?”霍言诏又一次打断他要说的话,朝他伸手。
寒酥最终还是把盒子递过去,“你想知道我的事吗?我可以告诉你。”
“你想说的话,洗耳恭听。”霍言诏做足了一个垂钓者,一步步引诱寒酥入局。
“我来自大宴朝,本是辰王霍景辰身边的一名暗卫,跟随我家主子北上驱逐蛮兵,不料天降灾祸,陇西城数月未曾下雨,致使百姓无收成,兵士粮饷告急。
王爷送回京城的书信都石沉大海,几日前,我奉命回京搬救兵,路上遭了埋伏,本以为会死,却来了华国,又阴错阳差成了你的冲喜对象,本来我是想······”
寒酥想说杀了他,不知怎的一时说不出口了。
“你想杀我。”霍言诏肯定道,只是不知道寒酥为什么最后又放弃了?
寒酥摸了摸鼻子默认了,“只是觉得为了寒家杀了你,好像并不划算,而且我也会暴露。”
“你想的是对的,在华国,杀人是死罪,且不论你有多好的身手都会被抓住,无一例外。”霍言诏顺势给寒酥普及了下,华国的法律和严谨的刑事追踪。
寒酥心底一寒,他以为只要自己躲的快就无人能察觉,不成想,他会连这片区域都跑不出去,红外感应系统哪怕他躲到地下都会被热追踪找到,这是什么高超的追踪手法,犯罪者无处可逃,怪不得如今海晏河清。
见寒酥在思考,霍言诏打开木盒,从里面拿出那枚扳指,扳指通体翠绿刻着龙纹,内里还有字,工艺精湛。怪不得寒家不愿意拿出来,这东西就算不是古董就凭着这工艺也能值不少钱。
霍言诏挺喜欢的,冥冥中有个声音引诱他,它就是你的。
霍言诏鬼使神差的把它套在自己的手指上,刚刚好,可要拿下来时却卡住了······
他左右转动扳指,明明可以活动怎么就挂住了呢?
这下尴尬了。
寒酥眼睛都瞪圆了,“·······你,你怎么给自己戴上了?”
这是僭越,放在大宴可是要杀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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