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在经济发达的华国,寒酥说的事也时常发生。
一个能给家庭做贡献的人,一朝倒下,尤其是在需要大笔金钱投入的时候,不论先前给家里做多大贡献,都会被抛弃,就连不缺金钱的霍家,霍言诏不也差点儿被放弃么。
“华国有几种药品可以在关键时刻救命,我给辰王他们准备一些,但这在华国属于军备物资,哪怕我有钱也不能多买,希望你能理解。”霍言诏是个守法的生意人,他也不可能仗着自己有钱去挑战法律的权威,他还没那么大的能量。
寒酥眼睛一亮,“那真是太好了。”
霍言诏真是个好人。
寒酥想,他之所以来到华国遇见霍言诏,怕是冥冥中上天给他安排的使命,霍言诏是大宴的救星。
霍言诏看他高兴,嘴角也忍不住的往上弯,“我看朝廷八成已经放弃辰王他们了,你猜辰王下一步会做什么?”
寒酥垂首,这事本不该他议论,他为自家王爷不值,但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王爷又能如何呢?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王爷也是无法啊。”寒酥感到深深的无力。
霍言诏摇头,“不尽然,如今有我这个外援,你说你家王爷要能力有能力,要兵有兵,何苦吃力不讨好?”
寒酥眼神闪了闪,还是不敢往那处想,“虽说陛下对王爷诸多不公,可到底名不正言不顺,且边关外地虎视眈眈,内讧着实不是好法子。”
“你想什么呢?你以为我是让你家王爷造反吗?”霍言诏胸腔震动,轻笑出声。
“啊?”难道不是吗?
“我们这里有个国家领土只有我们别墅区这么大,人口不足千余,你说辰王管辖西北6城,手握10万大军,还守着那劳什子教条干什么?”
霍言诏掌管霍氏多年,血管里的狼性一直存在,这话说出来的同时,心底有颗种子缓缓发芽。
寒酥面色如常,只有他自己知道心跳有多快,手不自觉紧握成拳,说话都有些结巴,“······这···不会被世人诟病吗?”
“历史都是胜利者书写的,不过这也是我们俩闲聊,辰王如何想还不知道呢。”霍言诏说完低头看自己的手机。
寒酥咬牙,这人怎么说话说一半,吊的人不上不下的。
西北虽然贫瘠,但是人口多,10万大军还可以扩充,如今有霍言诏的粮草,又有了兵法助阵,王爷若想自立为王······
还真不是没可能。
寒酥心绪动荡的厉害,这一刻大逆不道的想法达到了顶峰。
霍言诏余光瞥到寒酥变换的脸色,嘴角轻勾,他也是想到昨日辰王的话才有此猜测,他是个王爷,宗祠只能跟着皇室走,能承诺给他立碑撰文,享受霍家后人香火供奉,岂是一个王爷能做主的?
霍言诏想,在辰王确定自己被彻底放弃那一刻就有造反,亦或是自立为王的想法了吧?
比起造反,盘踞西北自立为王更稳妥。
在辰王的带领下,等西北渡过这次劫难,收归了民心,手下的兵士更是死心塌地,届时再挥师南下,哎呀,大宴皇帝要睡不着觉喽。
寒酥脑补了很多,似是为了安心,他问:“若王爷选择在西北称帝,机会多大?”
霍言诏收起手机,高深莫测道:“此时西北天灾人祸齐聚,这时候有人从天而降带他们平安渡过危难,不论这人是谁都是天神一般的存在。
你家王爷只要不傻,稍微运作,称帝乃是民心所向。”
“我家王爷智勇双全,品貌俱佳,连太傅都夸赞我家王爷有先皇遗风。
奈何王爷生母身份低微,连带圣上都不喜我家王爷,若再做了乱臣贼子可就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啊。”寒酥想到辰王的处境,十分担忧。
“我不知道大宴皇室是怎么样的,旦旦我们华国稍微有些家业的人家,人际交往复杂后,牵扯的利益就会变多,没人会把视线一直放在一个人身上,哪怕有,也是眼前需要有利可图。
若大宴皇帝对辰王不好,以我看来,对眼下辰王的取舍反倒是好事,没有太多私人感情的夹杂,相信他能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决定。”
寒酥对上霍言诏淡漠的眼神,他好似看到了自家王爷,记忆里,王爷好像也说过,“本王生在帝王家,有些东西注定是得不到的,或许这对本王来说是件幸事。”
那时寒酥不明白有些东西是什么?
如今他好像懂了,可霍言诏家庭温暖,有那么多人爱他,为何他也会如此淡漠呢?
难道霍家人的和睦是假象?可看着不像啊。
霍言诏见寒酥不说话,“怎么了?”
“没,没事。”寒酥觉得还是不要揭人家的伤疤为好。
霍言诏看了眼腕表,时间差不多了,“嗯,那收拾下准备出门吧。”
“啊?去哪儿?”
“去整合物资,接下来要做大事,不能光待在家里了。”
跨时空操纵局势,让霍言诏热血沸腾,若真能助霍景辰起事,将来史书上会不会有他的只言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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