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战告捷的次日,寒浞没有急着放松,而是在客栈后院反复演练招式。晨光刚爬上土墙,他便握着青铜短刀,对着院中一棵老槐树练习闪避与反击 —— 时而屈膝避开 “假想敌” 的横扫,时而侧身斩向树干,刀身划过树皮的 “嗤啦” 声,在安静的后院格外清晰。石二则揣着两个粟米饼,早早就去了北巷的王记陶器作坊,临走前还反复叮嘱:“寒勇士,你练招式别太累,记得吃早饭!”
寒浞应着,目光却始终专注在刀刃与树干的接触点上 —— 昨日赢蛮牛靠的是 “巧”,但角斗场的对手类型各异,若遇到擅长技巧或速度的敌人,单纯闪避远远不够。他从行囊里翻出戈叔的战阵图谱,铺在石桌上,指尖划过 “以快破快”“借力打力” 的章节,脑海中不断模拟着与不同对手对战的场景:若是遇到摔跤手,该如何避开缠抱?若是遇到持剑者,该如何预判剑路?
“寒勇士,我回来了!” 临近正午,石二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带着几分失落,“我去王记作坊问了,掌柜说没听过石三这个名字,我又去南巷的李记问,也说没有……”
寒浞收起短刀,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急,王都这么大,说不定你弟弟换了作坊,咱们再慢慢打听。对了,角斗场的官吏派人来通知,第二场比赛就在今天下午申时,对手是个叫‘铁臂’的摔跤手。”
石二的失落瞬间被紧张取代:“下午就比?那个摔跤手厉害吗?会不会像蛮牛一样凶?”
“应该是擅长近身缠抱,蛮力不如蛮牛,但技巧性更强。” 寒浞取出水囊递给石二,“咱们先吃点东西,下午早点去角斗场,看看他之前的比赛录像(注:此处为情节适配,指角斗场中对过往比赛的口头描述或简易记录),摸清楚他的招式。”
午后的角斗场依旧人声鼎沸。寒浞带着石二挤到观众席边缘,正好赶上 “铁臂” 的一场热身赛 —— 那是个矮壮的汉子,约莫三十岁年纪,手臂比寻常人粗一圈,皮肤黝黑,显然是常年摔跤练出的腱子肉。他的对手是个持短斧的武士,刚一靠近,就被铁臂缠住腰腹,猛地摔倒在地,短斧 “哐当” 落地,武士挣扎着想爬起来,又被铁臂按住肩膀,动弹不得,只能认输。
“好厉害的缠抱!” 石二看得咋舌,“寒勇士,他要是缠住你怎么办?”
寒浞没有说话,目光紧紧盯着铁臂的动作:他发现,铁臂每次缠抱前,都会先压低重心,左手去抓对手的手腕,右手绕向腰腹 —— 这个起手式虽然快,却有明显的预兆;而且铁臂赢了之后习惯仰头怒吼,放松警惕,若是在比赛中利用这一点,或许能找到反击机会。
“申时到,乙字号台,寒浞对阵铁臂!” 裁判的喊声响起时,寒浞已在候场区做好准备。铁臂路过他身边时,故意挺了挺胸膛,粗声粗气地说:“小子,蛮牛是个蠢货,才会被你躲赢,我可不会给你躲的机会,一上场就把你按在地上!”
寒浞淡淡瞥了他一眼,没有回应 —— 对手的挑衅,往往是暴露弱点的开始。
走上石台时,观众席的议论声比昨日更甚:“这小子能赢蛮牛,不一定能赢铁臂吧?铁臂的缠抱没人能躲!”“我押铁臂赢!他上次把人摔得半天起不来!” 石二站在最前排,攥着拳头喊 “寒勇士加油”,声音却被淹没在嘈杂的议论中。
裁判举起令牌:“开始!”
铁臂果然如他所说,一上来就朝着寒浞扑去,左手直抓他的手腕,右手伸向腰腹,动作快如猛虎。寒浞早有准备,没有后退,反而猛地向前半步,身体微微下沉,避开铁臂的左手,同时用肩膀轻轻撞向对方的胸口 —— 这是他从战阵图谱中学来的 “卸力” 技巧,利用对手的冲力打乱其重心。
铁臂没想到他会主动靠近,重心一乱,缠抱的动作慢了半拍。寒浞趁机向后退开,拉开距离,同时挥舞青铜短刀,刀光在铁臂面前晃过,逼得他不敢贸然上前。观众席上发出一阵惊呼:“这小子怎么不躲了?还敢主动撞?”
铁臂稳住身形,更加愤怒,再次扑向寒浞,这次他改变策略,不再直接缠抱,而是试图用脚绊倒对方。寒浞看穿了他的意图,故意露出破绽 —— 左脚微微向外撇,像是重心不稳。铁臂果然上钩,伸脚去绊他的左腿,却没注意到寒浞的右腿早已悄悄抬起。
“就是现在!” 寒浞心中默念,在铁臂的脚碰到自己左腿的瞬间,右腿猛地顶向对方的腹部。铁臂猝不及防,闷哼一声,身体向前弓起,缠抱的动作彻底中断。寒浞趁机绕到他身后,左手按住他的肩膀,右手用刀背狠狠砸向他的后腰 —— 他没有下死手,只是想让对方失去行动力。
“呃!” 铁臂惨叫一声,膝盖一软,跪倒在石台上,双手撑着地面,大口喘着气。寒浞没有上前,只是握着短刀,沉声道:“认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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