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马府的军事议事厅内,青铜火盆里的木炭燃得正旺,将殿内的寒气驱散殆尽。墙上挂着的《有穷氏全军布防图》被烛火映得通红,图上用朱砂标注的十二处军营,此刻正被寒浞的指尖逐一划过。戈叔、林锐、浇三位核心将领按职位分列两侧,石敢当虽远在西北都护府,却也通过密信同步参会,案上摆着他传回的 “西北军营动向报告”。
“宗室子弟即将进入军中历练,虽多安排在基层,却难保不会暗中拉拢旧部、培植派系。” 寒浞的声音打破厅内的寂静,目光扫过三位将领,“若军中号令不一、训练松散,恐给他们可乘之机。今日召诸位前来,便是要对全国军队进行彻底整顿,确保全军只听我一人号令。”
戈叔率先抱拳躬身:“寒公放心!禁军虽已替换亲信,但地方军营仍有部分将领沿用旧规,偶有‘先调兵、后上报’的情况,确实需要统一号令。” 他掌管王都禁军,最清楚军令混乱的隐患 —— 去年昆吾叛乱时,便有地方将领因私自调兵延误了驰援时机。
寒浞点头,从案上取出一枚刻有 “大司马印” 的青铜令牌,重重放在舆图旁:“第一,统一军令系统。从今往后,全国所有军队的军令,必须由大司马府签发,文书上需加盖我的私印与大司马府公章,二者缺一不可。地方将领若需调动百人以上兵力,需提前三日提交《调兵申请》,详细说明调动理由、兵力数量与目的地,经军机察院核查后,由我亲自审批 —— 任何人不得私自调兵,违者以‘通敌叛乱’论处。”
他顿了顿,看向林锐:“军机察院需建立‘军令档案库’,将每一份军令的签发时间、内容、接收将领都记录在案,每月核对一次,若发现有伪造军令或漏报者,即刻禀报。”
“末将遵令!” 林锐躬身应道,心中了然 —— 这套系统不仅能统一军令,更能通过档案库掌控所有军队的动向,彻底杜绝 “私自调兵” 的可能。
话音刚落,浇便上前一步,面露迟疑:“义父,北境军营多驻守偏远之地,若遇紧急情况(如犬戎残部突袭),三日报批恐会延误战机,是否可酌情放宽时限?”
寒浞早有预案,从案下取出一组青铜符节,分为 “急”“缓”“常” 三色:“紧急情况可启用‘红色符节’,将领凭符节临时调动兵力,但需在事后一日内补报《调兵说明》,并将符节交回大司马府核销;‘黄色符节’用于常规调动,需提前一日报备;‘绿色符节’用于日常巡逻,无需报备,但需每日记录动向。符节由我统一发放,每枚符节都刻有专属编号,若有遗失或滥用,即刻追责。”
浇接过符节,指尖摩挲着上面的编号,心中彻底信服:“义父考虑周全,末将定当严格执行,绝不让北境军营出现军令混乱。”
军令系统既定,寒浞转而看向训练整顿。他从案上拿起一卷泛黄的竹简,上面记录着戈叔传授的炼体法门与他改编的 “小队战术”:“第二,推行标准化训练。这套《全军训练纲要》,需下发至全国每一处军营 —— 炼体法门每日清晨操练一个时辰,要求士兵能举百斤石锁、跑百里山路;小队战术(五人一组,攻防配合)每日午后演练两个时辰,需做到‘令行禁止,默契无间’。”
他看向戈叔:“你挑选二十名禁军精锐,组成‘训练督查队’,每月前往各军营督查训练效果。若发现将领敷衍了事、士兵训练松散,轻则罚俸三月,重则免去官职,贬为普通士兵。”
戈叔轰然应诺:“末将定不辱命!上月巡查东部营时,便发现原武罗旧部李校尉擅自简化训练流程,此次督查,定要将此类情况彻底根除。”
寒浞点头,语气愈发严厉:“不仅如此,每季度需举办一次‘全军比武’,各军营选拔精锐参赛,优胜者可获‘军功积分’,积累到一定数量可兑换田产或官职。反之,连续两次比武垫底的军营,将领需前往大司马府述职,说明原因 —— 我要让全军上下都明白,训练不仅是责任,更是晋升的阶梯。”
最后是忠诚度考核,这也是整顿的核心。寒浞取出一本黑色封皮的账册,上面记录着军中各级将领的姓名与背景:“第三,强化忠诚度考核。军中所有将领,每月需向大司马府提交《述职报告》,内容包括军队动向、士兵状态、训练进度,以及‘是否发现异常言行’—— 尤其是宗室子弟所在的军营,需重点记录他们的交往与言论。”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另外,‘寒鸦’需选派精干成员,伪装成士兵、文书或伙夫,混入各军营。他们无需参与训练,只需暗中监控:若发现将领或士兵有‘抱怨军令’‘拉拢派系’‘私通宗室’等异心,即刻通过密信上报,证据确凿者,可先斩后奏。”
林锐心中一凛,连忙躬身:“末将即刻安排‘寒鸦’成员潜入各军营,确保每一处都有我们的眼线。昨日便有探子回报,一名宗室子弟(后牟的堂弟)刚入北境军营,便私下对士兵说‘寒公专权,不如宗室掌兵’,此等言行,需重点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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