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体的日子,像浸在蜜里的糖,甜得发腻却又让人舍不得放下。
操场的月光:我们总在晚训后绕着操场散步。李维会挽着我的胳膊,指着天上的月亮说:“你看,那个月亮和我们老家的月亮一样。”我会把她的手放进我的外套口袋,说:“以后我们老了,还要一起看这个月亮。”
图书馆的阳光:我写训练日志时,李维会坐在旁边帮我查资料。她会把运动营养学的书翻得哗哗响,说:“你今天训练消耗了800大卡,晚饭要多吃点鸡胸肉。”我会把她的英语作文拿来改,说:“你这篇关于运动心理学的论文,逻辑比我都清楚。”
食堂的糖醋排骨:李维总会在食堂帮我留一份糖醋排骨。她会笑着说:“你训练累,要多吃点好的。”我会把她的番茄炒蛋拨到她碗里,说:“你胃不好,要吃热的。”
还有一次圣诞节,我偷偷买了条银项链——吊坠是个小太阳,和她去年给我的星星配对。我把它戴在她脖子上,说:“星星和太阳,永远在一起。”她红着脸,把一个小盒子塞进我手里——里面是个刻着我名字的手表,表盘背面刻着“逐光者”。
六月的北体,毕业季的梧桐叶飘得满地都是。我们穿着学士服,站在操场的梧桐树下,挖出高中的时间胶囊。
里面的东西还在:高中的训练日志、错题本、全运会的奖牌、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还有那枚星星吊坠。
李维拿起那张高中的纸条,念道:“致20年后的我们:不管怎样,都要记得一起逐光。”
我把新的纸条放进去:“致20年后的我们:我们已经拿到世界青年纪录,全运会金牌,接下来的路,一起成为国际中长跑健将。”
我们埋下新的时间胶囊,约定:不管走多远,都要一起回来挖出来。
毕业后,我正式成为专业中长跑运动员,进入国家田径队。李维放弃了省队的邀请,选择做我的助理教练。
“为什么?”我问她,“你明明可以继续当运动员,冲全运会金牌。”
她笑着帮我整理训练服:“因为你比我更需要我。我要帮你制定训练计划,帮你记录数据,帮你照顾生活——我要做你最坚实的后盾。”
第一次跟队集训,我们去云南高原。
李维每天早上五点起来帮我准备早餐——燕麦粥、煮鸡蛋、全麦面包,还有她偷偷加的蜂蜜。训练时,她举着秒表和心率带,喊:“配速5分/公里,心率保持150!”休息时,她会帮我按摩腿部肌肉,说:“乳酸堆积有点多,明天减量跑。”
有天晚上,我发烧到38.5度,李维坐在我床边,用湿毛巾帮我擦额头,喂我喝姜茶。她红着眼睛说:“对不起,我没照顾好你。”
我摸着她的头发,说:“不怪你,是我自己没注意保暖。”
她抬头,认真地说:“以后我不会了,我会帮你挡住所有风雨。”
第一次参加国际田联钻石联赛,我去瑞士洛桑。李维陪我一起去,帮我翻译、照顾生活。
比赛前一天,我紧张得睡不着觉。李维坐在我旁边,帮我揉太阳穴:“别紧张,就像平时训练一样。你看,系统说你的乳酸阈值比去年高了2公里/小时,步频能保持在195以上。”
我望着她的眼睛,慢慢放松下来:“有你在,我不怕。”
比赛当天,全场观众的欢呼声像潮水一样。我站在1500米起点,听见李维在检录处喊:“保持节奏!你是最棒的!”
发令枪响,我按照系统的提示起跑——前400米跟着大部队,第500米开始加速,逐渐拉开与对手的距离。最后一圈,系统提示:【对手(美国的科尔)乳酸堆积率88%,步频下降,冲!】
我猛地发力,冲过终点时,计时器显示3分35秒10——拿到金牌!
李维冲过来抱着我转圈,哭着说:“你做到了!你拿到了国际大赛的金牌!”
我抱着她,笑着说:“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你陪我走过来的。”
今年的奥运会选拔赛,我拿到了男子5000米的参赛资格。
李维帮我收拾行李时,把那枚星星吊坠和手表放进行李箱:“这是我们的幸运符,要带着。”
我笑着说:“还有你,是我的最大幸运。”出发前一天,我们回到北体的操场。
我们绕着跑道跑了两圈,像刚入学时那样。李维挽着我的胳膊,说:“等奥运会结束,我们就去结婚好不好?”
我停下脚步,看着她的眼睛:“好,我们结婚,然后一起培养新人,一起看我们的学生冲线。”她红着脸,点头:“嗯。”
飞机起飞时,我望着窗外的云,想起高中的操场,想起大学的梧桐叶,想起李维的笑容。
系统提示音恰时响起:
【当前状态:男子5000米奥运会达标成绩(13分20秒)达成率90%】
【主线任务:冲击奥运会金牌】
【新任务:打破奥运会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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