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运会的余热仿佛还弥漫在北京城的每一个角落、每一条街道和巷弄之间,让人不禁沉醉其中无法自拔;而此时此刻的我,则静静地伫立在家中的窗边,目光穿越重重楼宇,径直投向远方那座宛如巨兽盘踞般的鸟巢建筑——它似乎正默默地诉说着曾经发生过的那些辉煌与荣耀……
思绪渐渐飘远,我的眼前浮现出一幅画面:那同样也是个寒冷刺骨的冬天,但却没有像现在这般温暖如春。窗外依旧是 2007 年北京城特有的那种灰蒙蒙色调,太阳也被厚重的云层遮挡得严严实实,整个世界都显得有些黯淡无光。就在这样一个沉闷压抑的午后时分,我独自一人来到了国家体育总局训练局康复中心,并最终停留在了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前。
透过透明的玻璃窗,可以清晰地看到自己右膝处那块触目惊心的手术疤痕。由于光线的反射作用,这条狰狞可怖的伤痕时而显现出来,时而又隐匿于光影之中,给人一种神秘莫测之感。
宏伟,该做理疗了。 那道熟悉而又温柔的嗓音仿佛穿越时空一般,悄然飘落在我的耳畔。我缓缓转过身去,目光恰好与李维交汇在一起。只见她静静地站立在那里,手中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温开水,宛如清晨时分第一缕和煦的阳光,给人带来无尽的温暖和慰藉。
此刻的李维身着一套简约素雅的运动装,整个人显得格外清爽利落;高高束起的马尾辫更是被打理得井井有条、一丝不乱,但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下方,却难以掩饰地浮现出一抹淡淡的青色阴影——显然,她已接连三月有余未曾好好休息过一天。平日里,白日里她需担任助理教练一职,忙碌于球队事务之间;夜幕降临之际,则化身为专属我的私人康复导师,悉心照料我的身体状况;待到夜深人静之时,甚至还得熬夜钻研比赛录像资料……自我们获得重生机会以来,她便始终如一地陪伴在我身旁,默默守护着我成长。
她话还未说完,可我心里却跟明镜儿似的清楚得很——若是一直照这样下去发展,那甭提 2008 年的北京奥运会啦,恐怕就连我整个运动生涯都会被迫画上句号!毕竟,半月板撕裂、十字韧带需要重新构建以及胫骨出现应力性骨折这些伤病加诸一身,任谁也吃不消啊!尤其是听着大夫嘴里吐出的那些专业术语,简直就如同一张张宣判死刑的判决书一般,沉甸甸地压在心头……今年才不过区区二十八岁而已,对于一个短跑手来说或许已经算是步入晚年时期了吧;但换作一名中长跑选手,则理应正处于最为辉煌灿烂的黄金岁月呀!遥想当年,我可是当之无愧的亚洲 1500 米记录创造者呢!而且离登上世界大赛的领奖台仅仅只有零点三秒钟之遥!然而如今呢,莫说是参加比赛了,就算只是想要能够平平稳稳地走上几步路,恐怕都是一种奢侈至极的妄想罢了!
喂,别总是摆出这副苦瓜脸好不好嘛!李维轻轻地将手中的水杯放在一旁,然后伸出一双柔荑,小心翼翼地捧起我的脸颊来。她那双掌心温热无比,甚至还能感觉到因长年累月紧握秒表而磨出的一层薄薄老茧。你难道这么快就忘记了当初自己头一回夺得全国冠军的时候,究竟跟人家讲过些啥子话咯?
“那约定还作数。”她踮起脚尖,轻柔地吻了一下我的额头,然后轻声说道,“去吧,好好接受理疗,我已经帮你预约好了从德国新来的康复专家,下午四点就可以见到他了。”
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我紧紧握住自己的拳头,以至于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之中,留下一道道明显而又深刻的月牙形印记。
走进理疗室,一股浓烈的中药味与电极片散发出来的独特气息交织在一起,充斥着整个房间。负责给我做理疗的康复师老张正专注地摆弄着各种复杂的仪器设备,并不断地调整着它们的参数设置。与此同时,他嘴里还不停地发出一声声叹息:“小邵啊,你可别嫌我啰嗦哈!以你目前这种伤势情况,如果换作其他人,恐怕早就选择黯然退役啦。上头那边的压力也是相当大呀,毕竟 2008 年奥运会可是咱国家第一次举办呢,而且这次咱们还要参加 1500 米和 5000 米这两个长跑项目,但眼下就连能够达到 B 标准成绩的运动员数量都远远不够……”
我缓缓闭上双眼,感受着电流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冲击着身体内那些遭受过损伤的神经部位。那种感觉既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同时扎入皮肤一般刺痛难忍,又仿佛全身的知觉都已渐渐消失殆尽,只剩下一片茫然与麻木。
【检测到强烈意志波动,符合绑定条件】
【运动传奇重生系统启动中...】
冰冷的机械音突然在脑海中炸响。
我猛地睁开眼,理疗室里一切如常,老张在记录数据,窗外有运动员跑过的脚步声。
幻听?伤病压力太大产生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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