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计划执行的第一周,我就明白了什么叫“系统出品,必属精品”——也明白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周一早晨五点,天还没亮,我已经在奥体中心外围公路开始12公里有氧跑。配速4分10秒,对专业运动员来说不算快,但系统要求的心率必须严格控制在145-155区间。
【当前心率:158,超出上限3点,请减速】
我不得不放慢脚步。系统对数据的严苛程度令人发指,一旦超出范围就会发出警报。
“别跟它较劲。”李维骑着自行车跟在旁边,手里拿着手持式生理监测仪——那是她从体科所借来的最新设备,正好用来验证系统数据的准确性,“系统的算法很精妙,它要的是在最佳负荷下刺激你的心肺,而不是盲目堆积跑量。”
跑到8公里时,开始下雨。冰冷的雨点打在身上,呼吸在空气中凝成白雾。
“还剩4公里,坚持一下。”李维的声音在雨声中有些模糊,“注意步频,现在掉到176了,提起来。”
我咬紧牙关,加快摆臂。腿像灌了铅,肺像着了火,但心底有个声音在喊:这才只是开始。
周二间歇跑,400米×8,每组75秒,间歇90秒。
这是我最熟悉的训练内容之一,巅峰时期我可以轻松跑进70秒。但今天第一个400米冲出去,到300米处腿就开始发软。
【第一组完成时间:73秒28,乳酸值:6.8mmol/L,恢复建议:深呼吸调节,间歇期慢走而非静止】
我弯着腰大口喘气,秒表显示我只休息了60秒。
“走起来,别停!”李维在场边喊,“系统提示你乳酸堆积过快,需要活动促进代谢。”
我强迫自己拖着步子慢走。90秒到,第二个400米开始。
73秒41。
73秒52。
73秒88...第四组,时间开始下滑。
第六组,我冲过终点时眼前发黑,直接跪倒在跑道上。喉咙里全是血腥味,耳朵嗡嗡作响。
“深呼吸,慢慢来。”李维扶我坐起来,递来功能饮料,“系统显示你第七、八组可以适当放慢到76-77秒,保证完成质量更重要。”
我摇头,用尽力气站起来:“不...按原计划。”
最后两组,我几乎是用意志力拖着身体在跑。77秒12,78秒03——还是没达标,但完成了。
当晚,我在宿舍床上动弹不得,李维帮我做肌肉放松,手法专业又温柔。
“系统给出的疲劳度是82%,建议今晚睡眠不少于9小时。”她看着空中只有我们两人能看到的界面,“明天是混合氧跑,会轻松一些。”
“轻松?”我有气无力地说,“我信你个鬼。”
但说实话,在这样高强度的训练下,我能感觉到身体在快速适应。系统不仅提供计划,还会在每次训练后给出详细的恢复建议:营养补充、拉伸动作、睡眠时长,甚至细到睡前室温应该控制在几度。
第三周,我开始加入场地专项训练。第一次1200米节奏跑,目标是3分15秒。
站在起跑线上,陈昊主动过来:“邵哥,我跟你一组吧,帮你带带节奏。”
这小子是好意,但我不需要——或者说,系统不需要。
“不用,我自己来。”我调整好起跑器。
发令枪响,我冲出去。前400米控制着速度,65秒,正好在计划内。系统在脑海中给出实时配速和体力分配建议:
【当前配速:3分15秒/公里,预计完成时间:3分15秒。建议保持,注意摆臂幅度,右肩略低】
我下意识调整。系统连这么细微的技术细节都能监测到?
800米,2分10秒,一切顺利。最后400米,腿开始发酸,但远没有间歇跑那么痛苦。冲过终点,李维按下秒表。
“3分14秒86!”
我撑着膝盖喘气,心里却涌起一阵激动。这是伤愈后第一次完成质量较高的专项训练,而且超额完成目标。
陈昊跑过来,一脸不可思议:“邵哥,你这状态...恢复得也太快了吧?上次测试不才3分42?”
我没法解释,只能含糊道:“可能身体底子还在。”
但变化是瞒不住的。训练局里开始有传言,说我找到了什么“神秘疗法”,甚至有人说我用了违禁药物。队领导找我谈话,委婉地提出要增加药检频率。
“我接受所有检查,随时都可以。”我态度坦然。系统的存在科学无法解释,但至少它不涉及任何违禁物质。
反兴奋剂中心的工作人员几乎每周都来,血检、尿检,有时还突击检查。所有结果都干干净净。
“邵宏伟的所有指标完全正常,某些激素水平甚至低于平均值。”反兴奋剂中心的负责人私下对总教练说,“他的恢复只能归结为...医学奇迹。”
与此同时,我的成绩在稳步提升。
2月底,队内测试赛,1500米跑出3分38秒72,达到奥运会B标。虽然距离巅峰时期的3分33秒还有差距,但已经足够让所有人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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