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不晚带着其其格与清风堂的弟兄们离开了京城,踏上了追剿玄武阁余孽的漫漫征途。
他们第一站前往的是金陵,这是江南的重镇,商贸繁荣,人脉汇聚,玄武阁在此地也极有可能残留势力。
一路上,秋风瑟瑟,落叶纷飞,官道两旁的树木像是被抽去了生机,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在风中摇曳。
“张兄弟,咱们到了金陵,从何处着手查起?” 一个清风堂弟兄看着远处渐渐浮现的金陵城轮廓,忍不住问道。
张不晚骑在马上,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玄武阁行事向来隐秘,但其在各地的活动,离不开银钱与物资。咱们先从金陵的钱庄、粮行查起,看看是否有异常的资金流动和物资交易。”
其其格在一旁点头,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腰间的弯刀:“我也觉得,这些地方最容易露出马脚。说不定能揪出几个小喽啰,顺藤摸瓜找到大鱼。”
众人进入金陵城,只见城内热闹非凡,街道上车水马龙,店铺林立。
然而,张不晚等人无心欣赏这繁华景象,径直前往金陵最大的钱庄 ——“通宝钱庄”。
通宝钱庄的大门气派非凡,门口站着两个身材魁梧的伙计,看到张不晚等人走近,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
张不晚走上前去,抱拳说道:“劳烦通传一声,就说京城来的张不晚求见你们掌柜。”
伙计上下打量了张不晚一番,见他气宇不凡,身后还跟着一群人,不敢怠慢,连忙进去通报。
不一会儿,一个身着绸缎长袍、面容圆润的中年人走了出来,脸上堆满了笑容:“不知张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快请进,快请进!”
众人进了钱庄后堂,分宾主落座。
张不晚也不废话,直接说道:“掌柜的,我此次前来,是想向你打听些事。最近钱庄可有什么异常的资金往来?尤其是与玄武阁有关的。”
钱庄掌柜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张公子,这…… 这玄武阁的事,我一介商人,实在不太清楚啊。钱庄每日往来的账目众多,我…… 我也没留意有什么异常。”
张不晚看着钱庄掌柜的眼睛,冷冷地说道:“掌柜的,你最好说实话。玄武阁犯下的罪行,那是天理难容。如今朝廷正在全力追查,你若知情不报,恐怕也脱不了干系。”
钱庄掌柜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犹豫了片刻,终于说道:“张公子,实不相瞒,前几日确实有一个神秘人来钱庄,存了一笔巨额银两,出手阔绰得很。他虽然乔装打扮,但我瞧着他腰间挂着的令牌,像是玄武阁的东西。”
“哦?此人长什么样?存了多少银两?可有留下什么线索?” 张不晚追问道。
钱庄掌柜说道:“此人身材高大,蒙着面,看不清长相。存了足足十万两白银,而且要求钱庄将这笔钱分散存到各地的分号。至于线索…… 他留下了一个地址,说是以后有什么事,就去那里找他。”
说着,钱庄掌柜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条,递给张不晚。
张不晚接过纸条,只见上面写着 “金陵城西,悦来客栈,天字一号房”。
“看来,这是个重要线索。走,去悦来客栈。” 张不晚站起身来。
众人离开钱庄,直奔悦来客栈。
悦来客栈位于金陵城西的繁华地段,人来人往,十分热闹。张不晚等人来到客栈,找到掌柜,表明身份后,询问天字一号房的住客情况。
客栈掌柜一脸为难地说道:“这位客官,天字一号房的客人吩咐过,不许任何人打扰。而且他给的银子多,我们也不敢得罪啊。”
张不晚眉头一皱,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塞到客栈掌柜手里:“掌柜的,通融通融,我们有要事找他。”
客栈掌柜看着手里的银子,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这位客人已经住了好些日子了,平日里深居简出,很少与人打交道。每天只有一个小厮来给他送饭,也不多言。我只知道这些了。”
张不晚点头,示意清风堂弟兄们将客栈包围,然后他与其其格悄悄上了楼,来到天字一号房门前。张不晚侧耳倾听,屋内传来轻微的踱步声。
他向其其格使了个眼色,然后猛地一脚踹开门,冲进屋内。
屋内的人显然没想到会有人突然闯入,吃了一惊。张不晚定睛一看,此人身材高大,身着黑色劲装,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
“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我的房间!” 黑衣人怒喝道。
张不晚冷笑一声:“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与玄武阁有何关系?”
黑衣人眼神一变,伸手就去腰间拔刀。
其其格眼疾手快,弯刀出鞘,瞬间架在了黑衣人脖子上:“你最好别动,不然我一刀砍了你。”
黑衣人见状,不敢轻举妄动,冷哼一声:“你们想怎样?”
张不晚走上前,打量着黑衣人:“你在通宝钱庄存了十万两白银,又让钱庄将钱分散存到各地分号,到底有什么阴谋?说出来,或许还能饶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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