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德语考试当天,教室里的空气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伊织、耕平、山本、野岛、御手洗、藤原这六位“挂科者联盟”的成员,如同即将踏上刑场的死囚,面色惨白,眼神涣散地坐在座位上,手心里全是冷汗。与他们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坐在窗边、一脸云淡风轻甚至有点无聊的神空司,以及另外一些早已放弃治疗、脸上挂着“早死早超生”般释然笑容的同学。
德语老师,一位看起来严肃古板的中年男士,将试卷分发完毕后,站上讲台,推了推眼镜,用毫无波澜的语调开始宣布考试规则:
“那么接下来——”
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尤其是“作弊六人组”,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第一条规则:考试期间,所有铅笔盒、笔袋等文具收纳容器,必须统一放在讲台旁边。” 老师的声音清晰而冷漠。
“咔嚓——!”
仿佛一道惊雷劈下!原本还对自己那“精妙绝伦”的笔盒小抄抱有最后一丝希望的御手洗,瞬间石化!他脸上那标志性的、慵懒而自信的微笑彻底僵住,随后如同破碎的瓷器般,出现了道道裂痕!他低头看着自己那个看似普通、内藏乾坤的笔盒,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御手洗……OUT!” 伊织在旁边用口型无声地宣判,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呵呵呵……笨蛋!” 旁边的山本健一捂着嘴,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肩膀一抖一抖的。他得意地晃了晃自己手里那瓶贴满了“特色标签”的饮料,用眼神向御手洗炫耀:(瞧见没?我这招才叫高明!藏在饮料标签后面!天衣无缝!)
御手洗用哀求的眼神看向山本,无声地传递着信息:(山本!救我!给我看一眼!)
山本却故意拧开瓶盖,喝了一大口水,然后把贴着“小抄”的那一面故意对着御手洗晃了晃,脸上写满了(得意)和(不给看)!
然而,山本的得意并没有持续三秒。讲台上,老师推了推眼镜,说出了第二条规则:
“第二条规则:考试期间,禁止饮食。所有食物、饮料,请现在处理掉或放在讲台。”
“噗——!!!”
山本一口水还没咽下去,直接全喷在了前排同学的后背上!他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骨头,瘫软在椅子上,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人生的所有色彩。
“山本……OUT!” 耕平在旁边面无表情地补刀。
山本转而用他那双自以为很有杀伤力的“卡姿兰大眼睛”,泪眼汪汪地望向伊织和野岛,试图博取同情。
“别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这边啊!” 伊织一脸嫌弃地扭过头。
“你自己想办法啊!废物!” 野岛也捂住了脸,不忍直视。
就在他们内部陷入绝望和互相伤害时,伊织突然注意到,教室里除了他们这几个如丧考妣的家伙和稳坐钓鱼台的司之外,还有另外一些同学,脸上竟然也带着一种……诡异的平静?甚至可以说是……释然?
“喂,耕平,你看那些人……怎么一脸淡定?” 伊织小声嘀咕。
耕平大惊失色:“难不成……他们是胸有成竹?!隐藏的学霸?!”
这个可怕的猜测让两人更加绝望。
“考试时间到,一点整开始答题。答完可以提前交卷。” 老师看了眼手表,宣布道。
当时针精准指向一点的那一刻,老师刚说完“开始”,那些一脸“淡定”的同学,竟然齐刷刷地站了起来!他们拿着几乎空白的试卷,面带微笑(?),步伐坚定地走向讲台——
“老师,我们交卷。”
然后,在伊织、耕平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这群人潇洒地离开了教室,仿佛只是来签个到。
伊织&耕平内心咆哮:“(放弃得太干脆了吧!)”
“(原来那根本不是胸有成竹的笑容!是彻底摆烂、抛弃一切的笑容吗?!)”
两人被这波操作整得彻底无语了。
“唔……呃……” 旁边传来野岛压抑的痛苦呻吟。伊织扭头看去,只见野岛脸色涨红,牙关紧咬,全身肌肉紧绷,汗水如同小溪般哗哗流淌,瞬间浸透了他的衬衫!
“字……字被汗水浸透……看不见了!!” 野岛看着自己手腕内侧那片已经模糊不清的“万能小抄”,发出了绝望的哀嚎。
“笨蛋……” 耕平小声吐槽。
“这么热的天还搞什么腕内藏字……活该!” 伊织瞥了他一眼,收回了视线,对自己那把写满“知识点”的团扇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而此刻,一直被他们视为“唯一希望”的神空司,在快速扫了一遍试卷后,也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他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这些单词……我好像听读音是记住了……可这拼写……怎么长得这么奇怪?!那个‘Rheumatische’到底有几个‘h’?!可恶啊!为什么我只顾着听,没看看书上的写法!) 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司烦躁地用力捶了一下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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