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寿龙次郎和时田信治两位前辈充满“关爱”的“安抚”下,山本、藤原、御手洗、野岛这四个差点把居酒屋房顶掀翻的人渣,终于像被驯服的野狗般,勉强冷静了下来,蔫头巴脑地坐回了座位,只是偶尔抽搐的嘴角和青紫的胳膊还昭示着刚才“关爱”的力度。两位前辈对神空司投去一个“搞定,小鬼们交给你了”的眼神,露出“和蔼”的笑容,拍了拍司的肩膀,便心满意足地回到隔壁包厢,继续他们“小酌”去了。
包厢内暂时恢复了诡异的平静,只剩下烤鱼的滋滋声和某些人粗重的喘息。神空司仿佛刚才的混乱与他无关,慢条斯理地拿起面前的茶杯,吹了吹气,淡淡地呷了一口温热的绿茶,姿态悠闲得像在品茶道。
也许是前辈的“物理清醒法”起了作用,山本几人喘匀了气,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中传递着“必须抱团,不能再内耗”的绝望共识。
“我们……要团结……友爱……” 山本真一郎捂着隐隐作痛的肋骨,试图凝聚起最后一点士气。
“御手洗!” 藤原猛地指向试图缩到角落的御手洗优,“你这个人渣!这次你就别参加了!”
御手洗一愣,随即怒火“噌”地又冒了上来:“混蛋!凭什么?!”
“你还有个青梅竹马理惠小姐!我们呢?我们可是什么都剩不下的终极败犬啊!” 野岛扶了扶裂了一条缝的眼镜,冷静地陈述着“悲惨”事实,试图激发御手洗的“愧疚感”。
御手洗优先是一愣,随即怒火更甚,几乎要跳起来:“如果不是你们这群混蛋之前捣乱!我怎么会恢复单身?!怎么会需要来参加这种‘安慰奖’式的联谊?!罪魁祸首就是你们!”
野岛推了推眼镜,镜片闪过一道寒光,开始了“理性”分析:“换个角度想,御手洗。如果我们这次成功了,顺利脱单,有了新的‘羁绊’,就保证再也不插手你和那位‘理惠’小姐的事了。怎么样?这笔交易很划算吧?”
御手洗优闻言,陷入了沉思。他下意识地偷偷瞄了一眼旁边——神空司正侧着头,和中野三玖低声说着什么,顺手将一块剔好刺的烤鱼夹到她碗里。三玖微微脸红,小声道谢。那副“现充光辉”简直闪瞎人眼!御手洗又感受到背后来自山本、藤原、野岛三人那灼热的、混合着威胁与期盼的目光,以及隔壁隐约传来的、寿前辈那豪迈得能震碎杯盏的笑声和时田前辈捏拳头发出的“咔吧”声……他背后陡然一凉,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涌上心头——这次联谊,有这个白毛恶魔在,绝对没什么好事!自己留下来,百分之百又是当炮灰、被“关爱”的命!
于是,御手洗优做出了一个“明智”的决定!他猛地一拍大腿,脸上瞬间切换成“大义凛然”、“为友牺牲”的表情,语气铿锵有力:“不!我决定了!我要为了我挚友们的幸福,做出牺牲!这次宝贵的机会,我御手洗优,主动放弃!你们加油!一定要成功啊!”
山本、藤原、野岛瞬间“感动”地抓住御手洗的手:
“御手洗!你果然是我们的挚友啊!” (内心:太好了!又少一个分蛋糕的!)
“野岛,算你还是识相的!” 藤原也微微点头,对野岛的分析表示认可。
御手洗干笑两声,迅速溜到最远的角落,开始埋头狂吃免费毛豆,努力把自己伪装成一盆装饰绿植。
剩下的“三勇士”——山本、野岛、藤原,重新燃起斗志,互相使了个眼色,开始了第二轮“冲锋”!
山本真一郎深吸一口气,再次鼓起勇气,凑到一脸“莫挨老子”、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中野二乃面前,挤出他自认为最帅气的油腻笑容:“二乃小姐姐~你……平时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比如……听音乐?或者看时尚杂志?”
二乃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用涂着漂亮指甲油的手指不耐烦地敲了敲桌面,冷冷地吐出几个字:“你再狗叫一句,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从这窗口扔出去?”
“……” 山本真一郎,瞬间石化,色彩从他身上褪去,变成了彻底的灰白色。他默默地、机械地挪到墙角,蹲下,开始用食指在榻榻米上画着无尽的、充满怨念的圈圈,背景音是“呜呜呜……妈妈……”的微弱悲鸣。
野岛元看了一眼墙角迅速“阵亡”的队友,倒吸一口凉气,暗自庆幸:“还好我没选那位暴脾气的……” 他把目标转向了从进门开始就心无旁骛、全身心投入美食世界的中野五月。五月正捧着一碗猪排饭,吃得两腮鼓鼓,幸福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五月小姐,” 野岛推了推眼镜,试图展现自己的“学识”和“体贴”,“看你享受美食的样子真是一种治愈呢。这家店的炸猪排确实很出名,用的是鹿儿岛的黑毛猪肉……”
五月从碗里抬起头,茫然地看了野岛一眼,嘴角还沾着饭粒,含糊地“嗯”了一声,然后立刻低下头,继续以惊人的速度消灭眼前的食物,完全把野岛当成了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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