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在城里各处放火,制造点小动静,把鬼子的注意力都吸引开,这样我们就能争取出几个小时,把货物搬上火车。”
“第二,医院里的鬼子医生和护士,一个都别留,全部解决掉。但是那些医疗设备、药品、绷带、镇痛针,一样都不许丢,全都装上运水车。”
“第三,城里有没有手艺人?会开锁的、能打铁的、会砌墙的、木工手艺好的,能带走的都带走!给他们钱,高薪聘请,谁愿意走就给谁发足大洋,根本不用强迫。”
“这些,你能办到吗?”
“能!”
郑耀先一口答应下来。他手底下虽然就几十号人,但他这个人,向来是人少事多,而且事儿再多都能办成。
“那就行动起来。医院里人少,进出的人都没什么精神,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我先上二楼,解决病房里的隐患。你们先别动,等我信号。”
“好。”
郑耀先一点头,李申立刻翻身躺回床上,用被子捂住脸,装作重伤员的样子,几个士兵搀扶着他,慢悠悠地往走廊挪动。
路过一间病房,几个鬼子军官正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喘气,几个护士还在忙着端水喂药 —— 话还没问清楚,几个晋绥军从门后猛地冲出来,亮出刀子,直接捂住他们的嘴,将人按倒在地。
护士刚想尖叫,脖子上寒光一闪,人就瘫软下去了。
但凡听到有人说一句中国话,当场就闷头一棍子,“啪” 的一声,人就昏死过去了。
李申踩着血迹走到楼梯口,从兜里掏出一包老刀牌香烟,慢悠悠地点上,吸了一口。
烟雾升腾起来,既没人上楼,也没人发现二楼这片悄然发生的杀戮。
约莫十来分钟后,两个身着白大褂的鬼子,一前一后走上楼来。
走在前面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手里拿着病历本,瞧见李申挡住去路,眉头顿时皱成一团:“喂!赶紧让开!别在这儿挡道!”
李申纹丝未动。
只见他手轻轻一抖,刺刀顺着袖管滑落出来,紧接着手腕一用力,刀尖猛地刺出,噗的一声 —— 直接穿透了老头儿的心脏。
老头儿连哼都没哼一声,双腿一软,整个人朝着李申怀里倒去。
跟在后面的实习医生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真田前辈?您……”
李申左手闪电般伸出,死死掐住他的喉咙,稍一用力 —— 咯嘣!
那声音就像晒干的树枝被折断,骨头瞬间粉碎。
那家伙嘴巴大张,想要呼救,可鲜血却先喷了出来,嘴里咕噜咕噜直冒血泡,眼睛瞪得仿佛要从眼眶里蹦出来,然而喉咙里却连一丝声音都挤不出来。
李申抬腿狠狠一踹,尸体便顺着楼梯翻滚下去,“砰” 的一声砸在台阶上。
此时,三楼已经杀得不可开交。
鬼子的中尉、少佐,接连丧命。
一个胸前挂着勋章的中佐刚想去摸手枪,枪还没拔出来,一把刀已经从他肋下刺入,直直穿透后背。
半小时过去,楼道里横七竖八地躺了二十多具尸体。
李申坐在血泊之中,裤腿上满是鲜血,可他脸上却没有丝毫慌乱之色。
烟抽完了,他又摸出一包,点上继续抽。
下午四点,他们开始往楼下冲。
一楼的大病房里,躺着上千个伤兵,有的缺了胳膊,有的断了腿,还有的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有一百来号人如猛虎般冲进来,踹门的踹门、劈锁的劈锁、砍人的砍人,个个像发了疯一样。
“八格牙路!什么人?!”
“是敌人!是晋绥军!”
“我的枪呢?谁把我的枪拿走了?救命啊 ——!”
鬼子伤兵们像被宰杀的猪一样嚎叫着,在地上四处乱爬,翻滚挣扎,哭爹喊娘。
可他们既没有枪,甚至连根铁棍都找不到,拿什么抵抗?
晋绥军就像饿狼扑向羊群,手起刀落,一刀一个,毫不费力。砍完就走,连多看一眼都觉得多余。
整个下午,惨叫声、哀嚎声、刀劈声交织在一起,喧闹得如同热闹的集市。
而李申早就把医院里的收音机打开,音量调到最大,喇叭里正播放着《樱花》。
路过的老百姓听见了,忍不住骂道:“哟,这些狗日的鬼子,又在听小曲儿呢?怕是想他们那东洋老婆了吧。”
天一黑,李申换上一身干净整齐的鬼子军装,连领子都系得规规矩矩,他靠在收音机旁,掏出电报查看。
“报告团座,城外部队已经集结完毕,随时可以炸城门!”
“汽车连、通讯排已到达滦县和平安县中间位置,随时准备接应物资。”
“还有 —— 八路军 772 团的李云龙,带人端掉了路北、路南两个县城,消灭了五百多鬼子和伪军,还顺带拉走两千多民夫。”
李申一听,嘴角微微上扬:“嗬,这李云龙,还真有两下子。”
“是靠着咱们的飞雷炮才打下县城的,团座,该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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