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咧嘴笑了起来，说道：“明白啦！”
说完抬脚就走，脚步落地，连地皮都跟着颤动。
营门口，风卷扬起尘土，李申站在那儿，没有再去看其他人。
他心里清楚，从今天起，这四百多条性命，就都归他了。送走魏大勇后，李申带着队伍径直朝临汾城外的机场赶去。
来的不是旁人，正是苏联的使团。除了他，第二战区的众多将军也都悉数到场。就他这身份地位，说白了最多也就是个传话筒 —— 等真正懂俄语的人来了，他也就该撤了。
“轰 ——”
一架运输机低空呼啸而过，机翼一侧，稳稳地降落在跑道上。舱门打开，一位满脸络腮胡的中年军官带着五个手下迈着大步走了下来，他们的皮靴踩在水泥地上，发出咚咚的声响。
【叮！宿主记忆复苏！俄语天赋瞬间点满！获得奖励：神级全语精通！】
李申心里猛地一惊，暗自想道：好家伙，当翻译居然还自带外挂？
他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上前去，一口标准的俄语脱口而出：“尊敬的切列诺夫将军，我是第二战区特派联络官李申，谨代表中国军方，热忱欢迎您和使团的大驾光临！”
切列诺夫先是一愣，随后眼睛瞪得老大，问道：“你这口音…… 你去过莫斯科？”
“没去过，只是平日里听得多了。”
李申笑得就像邻里之间串门聊天一样自然。
总司令挥了挥手，李申赶忙充当翻译：“我们已经安排好了宾馆，各位先去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情晚上再慢慢谈。”
一旁早有专车等候，车内空调开着，那真皮座椅柔软得人坐上去都能陷进去。李申心中暗自琢磨：看这架势，显然是冲着援助来的，可苏联自己都快穷得揭不开锅了，哪还有闲钱来支援咱们？
要知道二战那时候，他们全靠着美国的无偿援助才勉强撑住。就他们跟德军正面硬拼？稍微想想就知道肯定得输。
车子一路晃晃悠悠进了城，停在了一座老式公馆前。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跟着，最后走进凉亭的，只有总司令、参谋长，以及他 —— 总共三人。
西山王轻咳一声，直接切入主题：“你们之前答应的贷款一亿七千万美金，用来置换二十个步兵师的全套装备，具体都包含哪些？说得详细些。”
切列诺夫摊开双手，开始掰着手指头数起来：
“子弹起码一亿发以上，7.62 口径的。炮弹不少于两百万发，炸药三万吨。飞机方面，给你们凑一个航空军 ——TB - 3 轰炸机、伊 - 15 和伊 - 16 战斗机、CB 轻炸机，全都配备齐全。另外再加一个 T - 26 坦克营，至少三十辆。”
西山王点点头，眼神像是在盘算着什么，说道：“行，数量上还可以。不过价格呢？别拿老价钱来忽悠我们。”
切列诺夫咧嘴一笑，说道：
“CB 轻炸机，一架十一万美金。伊 - 15 三万五，伊 - 16 四万。TB - 3 稍微贵点，两万美金一架。T - 26 坦克，两万美金一辆，还包保养。无线电设备？每台一千零三十二美金。”
他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要是你们飞行员不够，我们还有 YT - 1 教练机，一万九千五百美金一架，包教包会。”
李申在一旁听着，不禁咋舌 —— 这哪里是在卖装备，简直就是在趁火打劫啊！
“那机枪步枪呢？”
“M1910 重机枪，一挺一万二美金。DP - 27 轻机枪，两千二百五十美金。子弹？一千发二十五美金。”
“76 毫米炮，六千五百八十美金。115 毫米重炮，一万二美金。炮弹嘛 ——76 毫米的，一发十三美金；115 毫米的，三十美金。”
李申暗自咽了口唾沫。这价格，估计连土匪听了都得直摇头。
可西山王那边，已经让人忙着打电话向武城行营疯狂要货了，清单刷刷刷地往外列。
“贷款…… 什么时候还？”
切列诺夫摆了摆手，说道：“你们先拿些货物来抵。铁矿、铜矿、羊毛、茶叶、猪油、驼毛、皮子…… 什么都行，多少给点。”
“没问题！”
西山王干脆利落地拍板，就好像在签一张外卖订单似的。
天色渐暗，会谈暂时告一段落，晚宴随即摆了上来。
李申被派去陪着 “顾问们”
闲聊。
“你们这儿有没有烈酒？”
切列诺夫搓了搓手，呼出一口白气，“冷得我骨头缝里都像在灌风。”
“有！高粱烧，二锅头，要多少有多少。”
李申笑着回答，“冬天要是不喝点酒，就跟没穿棉袄一样。”
“妙极了！”
切列诺夫笑得脸上的皱纹都挤到了一起，突然转过头盯着李申，问道：“你这俄语，真不像是天生就会的。你去过苏联？”
“没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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