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我手下的骑兵在苍云岭和松塔镇的战斗中损失惨重，几乎拼光了，战马也所剩无几。您能不能调拨两千匹战马给我，不需要多华丽的马鞍，能奔跑能作战就行。”
“两千匹？”
傅将军眼睛都没眨一下，“行！我马上安排！草原上的王公贵族年年都有进贡，马匹多得都养不过来，你直接去牵！”
李申心里暗自骂了句 —— 老子拼死拼活才攒下不到五百匹战马，人家轻轻松松一挥手，就是两千匹往外送，怪不得日后他能组建五个骑兵旅，这地方，简直就是富得流油啊。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情绪：“第二…… 你们拿到这批武器之后，得和我协同作战 —— 等鬼子从北边往大同方向调动的时候，你们就给我狠狠地…… 从背后突袭他们。”
“那是肯定的！” 傅将军一拍胸脯保证，“我们早就计划着北上九原！那地方可是古代名将的故乡，也是小鬼子的牧马之地！要是能把那儿打下来，他们肯定慌得不行！”
李申这才点头：“那好，我就冒昧去和老毛子那边联系联系，看看他们给不给这个面子。”
夜幕降临，李申借用对方的大功率电台发报。他自己那台破旧的收音机，信号连山头都传不过去。
滴滴滴 —— 暗号发送完毕。
没过两分钟，对面的电波嗡嗡作响，迅速回复过来：
【我是诺门罕哥萨克骑兵第六军军长崔可夫。你是何人？】
李申吓得一哆嗦，差点把手中的烟给掐灭了。
—— 崔可夫？！那可是未来二战中声名大噪的杰出将领？！这个时候他还没成为远东总指挥，仅仅只是个军长？
自己才刚进入草原，发个电报居然就惊动了未来的元帅？！就他现在手底下的实力，怕是连自己的突击队都打不过吧！
【我是晋绥军大孤山警备旅少将李申。】
【哦？原来是李将军，久仰大名！你说要买军械？可之前说好的坦克引擎，还没制造完成呢。】
李申心里一惊 —— 这人居然知道坦克引擎的事？那巴乔…… 你这家伙，连这都往外说？
他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混蛋，等回去非得让他喝十斤伏特加再加上苦瓜汁。
【引擎的事不着急，你们还在研发新的坦克对吧？T - 34？】
对面的电报突然安静了三秒钟。
紧接着，滴滴声骤然加快，就好像有人把电报键盘都拍出火星了：
【你是…… 怎么知道 T - 34 的？！】
李申笑了。
这下，不用再多想了 —— 巴乔那张嘴，简直就是个漏风的破筛子。
【你来我这边面谈，我用武器换你的脑子。】
【就在草原上碰面。你们要是能给我些装备，我帮你设计一款能让鬼子吓得半夜哭着逃窜的坦克。】李申索性直接发了一份清单过去 —— 要一个步兵师的全套装备，外加一整个坦克团所需的武器装备：坦克、装甲车、重机枪、火炮，一样都不能缺。
对面的崔可夫直接气得把电话摔了，又捡起来骂道：“你疯了吧？你以为自己是沙皇的亲儿子？你那套垂直稳定器就算能让你的坦克射击准头翻倍，最多也就值个三十万大洋，还妄想换我们一个坦克团？你当军火库是菜市场，随便你想拿就拿？”
他冷笑一声：“就算我们穷到只能啃草皮，也不可能卖给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李申并不着急，不紧不慢地补充道：“我鼓捣出个新东西，跟你们的巴乔聊了聊，我给它取名叫 T - 34。配备 76.2 毫米主炮，还有两挺机枪，时速能达到四十多，装甲虽薄但也够用，而且造起来成本低得就跟白菜价似的。你们有没有兴趣过来瞧瞧？”
此言一出，远在草原另一头的哥萨克军区军工实验室里，一位戴着眼镜的老头直接激动得拍桌而起：“就是它！这简直就是咱们做梦都想了十年，却根本画不出来的宝贝！图纸！必须把图纸弄到手！就算拿整个军的枪弹去换，我都觉得值！”
崔可夫仍有些迟疑：“这么多装备换这个，到底值不值啊……”
那老专家眼睛都红了，大声吼道：“值！比命都值！有了这玩意儿，咱们再也不用靠人海战术，直接碾压过去就行！不管是平原、旷野，还是长距离突进，都是它大显身手的舞台！用一个军的装备去换？就算换一个团的坦克，都还嫌亏呢！”
崔可夫没办法，只好咬咬牙向上汇报。
结果呢？不到一天，莫斯科方面就做出决定：给他！一个步兵师的全套武装，再外加一个坦克团，统统都送！
李申高兴得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当即大声下令：“传我命令 —— 后方骑兵团，立刻出发！带上所有能开动的家伙，跟我往北前进！一辆都不许落下！”
他心里兴奋地大喊：这回咱可不再是穷酸土匪了，而是武装到牙齿的暴发户！
五月初，风沙依旧肆虐。
李申得到消息：小鬼子坐不住了。三镇那边，36 师团和 110 师团刚缓过劲来，马上就派出清乡队往内地渗透。
然而结果呢？三次遭遇伏击，三次都被打得落花流水。鬼子连一个活口都没抓到，只留下一堆烧成焦炭的破车，还有东倒西歪的尸体。
孙德胜率领骑兵团赶到了，他身材魁梧，骑着高头大马，腰间佩刀，胯下的马儿嘶鸣不止。
可再看李申这边，骑马的战士仅有一百二十人，战马却有六百匹 —— 不是真没马，而是他故意有所保留。他可不敢真把自己当成骑兵师，穷得叮当响的模样，就是要让老毛子觉得 “这帮土包子也就只配拿点旧枪破炮”。
孙德胜拉住缰绳，压低声音说道：“老弟，我调了赵大虎的旅在你后面压阵，但你记住 —— 跟老毛子碰面，要是超过一小时，立马走人！他们这帮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行。” 李申点头应道。
队伍启程，马蹄扬起阵阵尘土。原本六百匹马，现在硬生生凑到了一千七百匹。傅将军这个老学长，嘴上说着 “帮个忙”，暗地里却偷偷多送了一千五百匹。李申心里明白 —— 这老家伙，早就对老毛子的军火觊觎已久了。
但他并没有点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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