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纯粹是危言耸听，小小鬼子，怎么可能打败伟大的毛熊帝国？”
话刚出口，跟在崔可夫身后的一位毛熊将军忍不住站起身来反驳。崔可夫抬手示意，“让他接着说，讲讲我们坦克团与之对比的情况。”
“你们在信息化方面，差距实在太大了。”
李申直言不讳，“连步话机都凑不齐，至于无线电？嘿，你们一个师里能有十台就算不错了吧？可人家鬼子，连一个小分队都配备了对讲机，你们上去打仗，简直就是给人家当活靶子练枪法。”
他稍作停顿，扭头朝南方看了一眼。“再说说坦克。你们那几十台 T - 35，能扛得住人家 37 毫米炮的攻击吗？人家那炮打你们的坦克，就跟打铁皮罐头似的轻松。再加上你们那几辆轻型坦克和装甲车，装甲薄得像纸糊的，一炮就能穿透，连个声响都来不及发出。”
他的声音渐渐低沉，眼神也变得凝重。“最关键的是，人家步炮协同、步坦协同都已经操练得炉火纯青。你们这边枪还没举起来，炮弹就已经落到头顶了。你觉得你们的士兵，还能喊出第二声‘弟兄们冲啊’吗？”
实际上，诺门罕战役打响时，苏联人早已今非昔比，不再是当年那群穿着破皮袄、拿着步枪追赶马群的穷小子了。
他们确实做出了改变，也进行了操练，打起仗来那是真要命。
对面的崔可夫沉默了许久，喉结动了动，问道：“要是我们…… 用上你们提供的半自动步枪，再配上 60 迫击炮，再布置一些你们的磁性地雷…… 这样能抵挡得住吗？”
“还有，”
他咬了咬牙，“T - 34。”
李申两手一摊，笑得像个卖糖葫芦的小贩：“你要是真敢把 T - 34 塞进两个师的部队里？别说打到边境线了，恐怕你连哈拉哈河的桥都靠近不了，人家的炮弹先就能把你们炸成绚丽的烟花。”
崔可夫的脸瞬间绿了，干笑了两声：“那…… 我是不是得给你磕个头，感谢你这‘雪中送炭’？”
“谢就不必了，”
李申咧嘴笑道，“给我五百支 PPD - 34 冲锋枪，外加三十万发 7.62 子弹，这事儿咱们就算翻篇了。”
“成！”
崔可夫一拍大腿，“包在我身上！”
“哈哈哈！”
李申拍着他的肩膀，“行，你这人不做作，我送你一箱上好的伏特加 —— 拿去暖暖身子，可别冻死在西伯利亚的寒风里。”
两人喝得满脸通红，临别时李申还顺手牵羊拿走了一整箱伏特加，直接放在坦克后头，连捆绑都没捆绑。
南下途中，魏大勇凑上来，一脸纠结：“旅座，真把整个师的装备全送给傅将军？咱自己留点嘛……起码……留几挺机枪？”
李申侧头看他，眼神像刀子刮过铁皮：“和尚，这片草场看着空荡荡，可你摸摸地上——全是眼珠子。”
“毛子的、鬼子的，还有咱们自家的暗桩。”
“那些破枪烂炮，是人家35年老编制的存货，我瞅一眼都嫌硌眼。可坦克、摩托车——那玩意儿，我们35军家底厚，马匹多得能拉垮草原。可你呢？咱们旅连驮马都凑不齐，还谈什么机械化？你当这是过家家？”
“走！回绥远。”
“是！”
马蹄踏碎黄土，坦克轰隆碾过大地，卷起的尘土像一条长龙，直扑南边。
没过多久，就到了第35军的地界。
赵大虎早已领着骑兵队等在道上，见了面，二话不说，挥手招呼：“李将军，这些家伙什儿，是咱35军从你这‘买’来的。回头扩编一个苏械师，绰绰有余。你急着走，我们就不留了。”
“不用留。”
李申翻身下马，“我手下刚发来电报，鬼子已经朝大孤山扑过来了——我得赶紧回去了。”
“行！”
赵大虎一勒马缰，“我派骑兵护你到大同西北，路熟，保你平安。”
“谢了，赵将军。”
一路上，连个闲杂人影都没见着。
……
城楼上，傅作义静静站着，风把他的大衣吹得哗哗响。
参谋长在他身后，压着声音问：“军座，您说……他真没偷偷藏点好东西？毛子那边那么阔，他能空手回来？”
傅作义扭头，眼皮都没抬：“赵大虎报告，轻重机枪、迫击炮、野战炮、榴弹炮，一样不落。你还想咋的？坦克他开了走，战马他牵了走，他没要一粒子弹、没占一寸地，你还嫌他不够意思？”
他冷哼一声：“晋东是啥地方？敌后啊！九死一生，比咱们守着这破城，苦十倍。他能在毛子那边混得开，你当是靠嘴皮子？你以为三十一万大洋，真能换来一个师的装备、一百多万发子弹？你问问南边第二战区，他们砸了一亿七千万美金，如今连个像样的炮弹都拉不出一车！”
参谋长嘴巴张了张，立马闭上，缩了脖子。
傅作义却没回头，眼睛还盯着远处——那支队伍已经消失在地平线上，只剩一缕尘烟，慢慢散进天边。
“我盼着他……能真站住脚。”
他低声说，声音几乎被风吞没。
“有他在东边牵住鬼子的腿，我们这边才好动。到那天，北平、太原——咱南北一夹，让他鬼子，连棺材板都钉不牢。”
风过，城头旗猎猎作响。
咔咔咔。
是枪机上膛的声音。大军压境，李申手头攥着三十一辆T-27轻型坦克，十五台T26，三十一辆T28，还有三十一台T35——全是铁疙瘩，沉得能压断桥。再加上一百二十辆摩托，外加一千二百号骑兵，每人三匹马，光是牲口就堆了三千六百多匹。
还有六百匹骡马，专门拉辎重，车上堆得跟小山似的，全是弹药、油料、备用零件。
光是开这些铁家伙，就得雇六百多号人。T35那玩意儿，一台得十一个兵盯着，T28六个，T26仨，T27俩，加一块儿六百三十四人。摩托队再占一百二十号，人手都快掰不开花儿了。
“报告旅座！南边发现小鬼子侦察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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