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歌这个废物竟然捕到这么多鱼,孝敬堂兄两条,不为过吧?”
低语声入耳,许长歌悄无声息的向着灶房挪动脚步,透过虚掩的门,可以看到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影在其中。
通过超强的视觉分辨,许长歌突然想起来,此人正是早上房子被烧时,张口索要周萌汐的那个书生,好像叫许甲。
好啊,觊觎我的小姨子,还偷我鱼?
斯文败类!
许甲得手后心中大喜,拎着两串鱼走出门,打开房门的刹那,赫然看见一个锋利箭矢直指自己的眉心,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着冰冷的寒光,顿时吓得浑身一个哆嗦。
“大胆小贼,敢偷我许长歌的鱼,速速报上名来!”
惊雷般的喝问入耳,当场被捉的许甲身体一个哆嗦,手中的鱼顷刻间掉在地上。
透过朦胧的月光,见到来人是许长歌,许甲渐渐恢复镇定。
以往许长歌这个无赖,被许甲这个秀才堂兄无数次奚落,见到他如同老鼠遇到猫,总是躲着走,若是躲不开,就是点头哈腰,极尽谄媚之态。
许甲料想,今日许长歌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喊什么喊!许长歌,我可是你堂兄长!你如此明知故问,是打算六亲不认了吗?”
许长歌没有记忆,脑子里只有怒意,“我怎么会有一个不劳而获,半夜偷窃的下作堂兄?”
“读书人的事情怎么叫偷?”许甲双手双手后附,对这许长歌趾高气昂道:“我这是借!我许甲,绿水村唯一的秀才,可是有功名在身,许长歌你休要污蔑我!”
大乾秀才可免除徭役、见县官不跪、也不能随意用刑,许甲在村中地位,远高于一般村民。
“秀才?”许长歌轻笑,弓弦拉满,缓缓向前逼近,“好大的官威!你似乎忘了我许长歌是什么人?”
锋利的箭矢悬在面门,许甲浑身一震,后退两步。
“许长歌,你已是一个将死之人,还耍什么横!等张麻子回来,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时,周氏三姐妹举着灯火,从柴房走出来,见到是秀才许甲,纷纷吃了一惊。
“夫君,他毕竟是你的堂兄,而且还是一个秀才,颇受村正看重,全村还指望他中举后带着绿水村脱贫致富,这件事还是不要闹大的好。”
周芷薇担心许长歌树敌,柔声劝解。
闻言,许长歌忽然放下弓箭,点了点头,“全村的希望啊,那是得慎重。”
许甲误以为自己震慑住许长歌,气焰再次变得嚣张。
“许长歌,我许甲吃你的鱼,是看得起你!如果你肯把周萌汐送给我当暖床丫鬟,今晚污蔑我之事我便不跟你计较!”
周芷薇身体一僵,脸色骤变,没想到许甲竟然反咬一口。
“娘子,你带着惊蛰和萌汐都先回屋,这事我来处理。”
许长歌将周芷薇送出灶房,又关上了门。
“许长歌,别怪为兄提醒你,我的肩头上可是担着绿树村近百户人的未来生计!你污蔑我,毁我声誉,就是让全村人自绝生路!”许甲仍旧在叫嚣。
许长歌转过身,双眸一眯,猛地一脚对着许甲的裤裆踹了过去。
“啊呀!”
许甲吃痛惊呼,身体倒退翻了好几个跟头,咣当磕在墙上,头破血流,惊怒交加道:“你竟敢打我?我可是一个秀才!”
啪~
许长歌上去就是一巴掌,“打你怎么了?我可是一个无赖!做贼被抓,竟如此理直气壮,还不给我跪下!”
许甲敢觊觎周萌汐,许长歌打定主意非让这斯文败类,身败名裂不可!
“读书人膝下有千金,傲骨值万钱,我不跪!”
“好,那我看看你的骨头有多傲!”
在许长歌一阵拳脚之下,许甲被打的鼻青脸肿,最后还被拎到院子里用麻绳五花大绑。
“许甲,明天让全村的人都来看看,你这饱读圣贤书的秀才大人,竟然半夜跑到我家里来偷鱼吃,到底值不值得大家托付!”
死要面子的许甲一听许长歌这话顿时如坠冰窟,如此一来,他将永远被钉在耻辱柱上,在绿水村再也抬不起头来,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噗通一声。
被拿捏住命门的许甲跪在了地上。
“长歌,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错了,我家里实在没有粮食才出此下策!”
许长歌冷笑,“别人家中同样余粮,想吃鱼还知道用东西里换捕鱼的方法,反而你这秀才竟然半夜来偷,你那些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柴房内,三姐妹时刻听着院子里的动静,睡意全无。
周萌汐惊叹道:“姐夫,好威武!”
许甲多次索要妹妹周萌汐,让周芷薇感到着实可恨,但她也没想到,许长歌竟敢连他也敢打,“夫君,的确是跟以前不一样。”
周惊蛰却暗暗摇了摇头,许长歌这般反常,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说不定没打算在绿水村长待。
“长歌,你可怜可怜我,放我一马,我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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