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眼睛治不好了!”
张杨氏猛地掀翻床榻边的药碗,黑褐色的药汁溅在刘郎中的朱漆药箱上,遮盖住“妙手回春”四个大字。
这个昔日飞扬跋扈的泼妇,左眼被缠上白色纱布,听到对面刘郎中的诊断,嘴里不停咒骂道:
“许长歌这个挨千刀的,不仅害死我当家的,还害我瞎了一只眼睛!我恨不得扒他皮抽他筋!将他的骨头拆下来熬汤!”
隔壁传来村民吃肉的欢笑声,混着孩子们愉快的吵闹,让张杨氏感到异常难受。
如今,她是一个寡妇了。
“刘郎中,你是桃源神医的高徒,就是王员外也要给你三分薄面,这事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刘郎中的绿水村唯一的赤脚医生,长着一双三角眼,瞅着张杨家土坯墙上挂着的满墙猎物,比掂量药箱里的药材还仔细。
“那许长歌家中真有一头死了的完整老虎?”
张杨氏会出意来,煽风点火道:“没错!还有他分出的那一头虎,只给村民肉,什么虎骨、虎皮都被他留下来了,宝贝可不少!”
“我跟张麻子兄弟是有深厚交情的。”刘郎中眼中精光闪过,“这件事情,我定然会帮你!”
张杨氏大喜,“刘郎中,你准备怎么做?”
“我观察过许长歌的妻妹周惊蛰是体寒的病秧子,没准这个冬天都过不去,许长歌定来求我,我自然能将他拿捏!”
“再说,那许长歌难免会有个头疼脑热的时候,我随手配上几副特殊的药,取他性命岂不易如反掌?”
“好,太好了!刘郎中,大恩不言谢,我以后定会好好报答你!”
“你可以现在就报答.....”说着,刘郎中三角眼再次眯起,猛地将张杨氏扑倒在床。
“唉....你,你,我当家的可是刚死....”
啪嗒~
床头案牍上张麻子的牌位被震的倒下。
........
“夫君,洗脚。”
吃完饭,许长歌见周芷薇端来一盆热水放在自己脚边,他想要弯腰脱鞋,却被对方拦住。
“夫君歇着就好。”
垂眸间,周芷薇已经屈膝跪在身边,抬起自己的一只脚,轻轻脱去带着风雪与血迹的鞋子。
她低眉的神色露出一丝温柔的满足,眼角美人痣显得柔媚动人。
温水漫过脚踝,许长歌早已冻僵的双足,被周芷薇一双温柔的纤纤玉手搓洗着,水里被撒了些晒干的艾草。
温柔、贴心。
眼前之人跟昨日杀夫时的狠娘子,简直判若两人。
但这美好的温存,却让许长歌心中有些忐忑。
如果娘子得知自己已被原身卖去青楼,会不会端起洗脚水一盆子泼过来。
虎皮、虎骨、虎鞭,这些加起来肯定能卖出个五十两。
不过,若想将她的卖身契给赎回来,恐怕五十两不够,以防万一,得尽可能多的搞钱!
洗完脚,周芷薇将许长歌的脚擦干,然后抱在怀中,帮他修剪指甲。
许长歌只感觉阵阵柔软。
等周惊蛰与周萌汐恰好收拾完碗筷,四人再次挤在一张大通铺上。
这次许长歌被安排在最外面,被周芷薇用身体与两姐妹隔开。
吃饱喝足,年幼的周萌汐很快睡去,还不时发出笑咯咯的梦呓。
“姐夫是大英雄!姐姐再也不会被人欺负了!我将来也要嫁给这样的大英雄!”
不急,你一定会的!
许长歌莞尔一笑,忽然感觉一只柔软的手钻进自己的掌心,与自己五指相扣,紧紧握在一起。
在超清的感官下,那只来自周芷薇的手冰肌玉骨,纤细修长。
而她的心跳和呼吸也在开始一点点加速,一双桃花眼,半眯着,笑意含羞。
许长歌用大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接着滑到虎口处打着圈圈,似乎一下子直抵周芷薇的心窝。
周芷薇的脸颊瞬间红透到耳根,身体也变得滚烫,心中不禁嗔怒。
夫君这手指怎么这般要人命!
俄顷,终究是承受不住这熬人的撩拨,再也不顾忌女子的矜持,周芷薇直接翻身坐在许长歌腰间。
“夫君,今天你累了,躺着就好。”
来了,来了,让人猝不及防的幸福又来了!
许长歌喉结滚动,胸膛起伏,喃喃道:“娘子,你真心愿意吗?”
“夫君,芷薇今晚......任你采撷。”
周芷薇声音细若蚊蝇,但玉手坚定的向上一扯,发簪脱落,三千青丝如瀑泼洒,倾泻出妩媚动人的光彩。
“只不过,这洞房之夜已经迟来一年,还请夫君莫要怪罪。”
迟来一年的洞房?
难道说娘子是处子之身,自己捡了个大漏!
是真是假,一试便知。
“娘子,可会洞房?”
“听村里的闲妇讲过些许,夫君会吗?”
“坦白讲不会,我只有理论,没有实践。”
灵活的手指勾住周芷薇外衫的绳带,轻轻一拉,白色亵衣显露,被撑得圆润饱满,颤动着,似乎里面藏着两只大白兔,迫不及待跳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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