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员外怒斥地上的小妾王柳氏:“柳春花,我平日待你不薄,更是经常关照你那屠户父亲,你为什么还要背叛我?”
柳春花坐在地上,脸色骤然变得煞白。
恐惧袭上心头,愤怒且不甘的望向刘霸,咒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刘霸心头恐惧且茫然,“我真的对刘三乔这么说了吗?”
柳春花转头望向王员外,忽然发出凄厉的惨笑。
“王镇南,就因为我是屠户之女,你那在县城读书的嫡子,何曾正眼瞧过一眼我这个庶母?我只不过想求个孩子傍身,你呢?五十岁的人了,夜里躺在我身边,除了打鼾还能做什么?”
作为一个屠户出身的女儿,柳春花嫁给王员外做小妾,已算是攀上很高的门楣。
但她一辈子也坐不上正妻之位。
若想维持着富贵生活,只能母凭子贵。
王员外已经是知天命之年,对房事力不从心,导致她嫁入王家三年,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于是,经常独守空房的柳春花走了邪路,与护院首领刘霸苟合在了一起。
刚开始她只是想借个种。
然而,事后刘霸却欲求不满,想夜夜求欢,她又整日担惊受怕,心一横,就对王员外起了杀心。
“人心不足蛇吞象啊!你让我王家丢尽颜面,我留你不得!”
王员外痛心疾首,对护院们命令道:“按照王氏宗祠规矩,将柳春花沉塘处死!”
一听到沉塘,柳春花身体顿时瘫软下去,涕泪横流:“老爷,我知道错了,我后悔了……我不该贪心的……您饶了我这一次吧……”
柳春花的求饶已经无济于事,被护院们强行拖走。
王员外转身,怒视跪在地上的刘霸,“你这个吃里扒外,忘恩负义的东西!”
“当初你只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民,是我收留你,不仅赏你饭吃,还将你提为护院首领,没想到你竟然私通我的妾室,甚至勾结黑山贼想要洗劫我王家!”
刘霸上前抱住王员外的大腿,继续狡辩和求饶。
“老爷,是柳春花引诱的我!我没有勾结黑山贼,许长歌是在污蔑我!念及我跟随老爷多年,求您饶我一命!”
“污蔑你?不见棺材不掉泪!”许长歌冷笑一声,转头道:“王员外,你王家积蓄多年的银两,并未存在内院银库,而是存在放在西院佛堂下面的银窖,我说的可对?”
“刘霸已经将此事作为勾结黑山贼的诚意,通过刘三乔献给了黑风寨的军师许甲,你王家已经被土匪给盯上了!”
王员外身体巨震,顷刻间脊背生寒,事实就在眼前,许长歌道出的,桩桩件件都是王家不为人知的隐秘,容不得他不信。
“来人,将刘霸拿下,还有这刘三乔,按勾结土匪一起送官!”
“啊,老爷,求你饶我一命!”
刘霸哭喊着被拖走了,心中一直都想不明白,许长歌怎么什么都知道?
一同被拖走的刘三乔却是欲哭无泪,声音嘶吼道:“我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他侧头与刘霸带着怨毒与绝望的眼神恰好对上。
这一刻,刘三乔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且不说在县衙内会遭到严刑拷打,同在狱中的刘霸也不会放过他。
“恩公,你又救了我一命,若非是你揭穿刘霸的阴谋,我王镇南必将再次命不久矣,甚至家破人亡!”
王员外对许长歌衷心的表达感谢,然后躬身一拜。
“王员外,快快请起!”
许长歌将王员外扶起,“我不过是凑巧知晓内情,举手之劳,以后在这白石镇,我还需王员外多多关照!”
“这个一定!”王员外拍了拍胸脯,“恩公,你在赌坊损失了多少银两,我全部赔给你,你说个数!”
许长歌抬眸,见大火将赌坊烧尽,“王员外,我的银两损失不大,不用劳烦你赔,但我有个请求。”
“恩公不必客气,请讲!”
许长歌略作沉吟道:“这白石镇赌坊万万不可再开,不然就是为祸一方!”
“好,没问题!”王员外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今日他可谓遭受众叛亲离,内心触动很大。
开赌坊,建青楼,不知道多少人为此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挣的都是黑心钱,会损阴德。
王员外在许长歌的劝阻下关闭赌坊,看热闹的街坊邻居闻言,无不拍手称快。
杨夫子深深望了许长歌一眼,默默点了点头,此子心中有大义!
杨素雪美目露出欣喜,父亲已经对许长歌多次点头了。
火势熄灭,事后检查废墟,只发现两名尸体,看他们魁梧的身形,应当是那两名土匪,其中并没有发现许甲。
许长歌心中十分遗憾。
许甲定会利用黑山贼这股势力去祸害绿水村,必须未雨绸缪。
眼下联合王员外的时机已经成熟,而且可以为自己未来的乌堡进行选址。
“王员外,刘霸这个内奸虽然已经被除去,但黑风寨的威胁依旧在,那两百来号人,若是下山来报复,白沙镇依旧会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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