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岩朵视死如归,捡起刚刚掉落在地的短刀,奔向刘大彪等三名土匪。
以她的身体状态,哪里还有一战之力,只不过是在为许长歌创造逃生机会罢了。
然而她未至敌人身前,却闻身后传来一声大喊。
“你们谁也不准伤害赵岩朵,否则我也砍掉你们的脑袋!抢走你们的衣服!”
赵岩朵脚步顿住,诧异回头。
只见许长歌跳下马车,信步从容向前而来,完全没有把自己刚才叮嘱放在心上。
就是这女士裤子,走起路来,似乎因裆下漏风,有些怪模怪样。
“你这家伙.......是想让我白死吗?”
赵岩朵震惊无语,她以死相搏为他争取活命,他如此不知珍惜!
“你快回到马车上,准备见机逃走!”
刘大彪先是蹙眉愕然,随即眼中浮现鄙夷。
包括两名土匪手下都是一副看傻子的表情,举起长刀对准许长歌纷纷嘲讽。
“一个手无寸铁的车夫,还想要英雄救美,当真不知死活!”
“先前你替赵岩朵打掩护,现在又知道了我们的计划,无论如何都得死了!”
许长歌停下脚步,蹲在地上,伸出手在雪中扒拉着,寻找好用的石子。
“岩朵,既然你这么死心眼,那就别怪六叔无情!”
刘大彪以为许长歌退缩,眼中鄙夷更浓,直接将其无视,对两名手下命令道:“杀了赵岩朵!”
两名土匪手下从左右一起挥刀向赵岩朵攻来。
赵岩朵刚用短刀挑开左右来刀,却没曾想刘大彪大步向前,重刀凌空劈砍而下,在她瞳孔中骤然放大。
双拳难抵四手的赵岩朵,脸色变得煞白,再加上重伤体力不支,身体无力的开始摇晃。
完了,杀父之仇此生都不得报!
然而,就在赵岩朵绝望之际。
“当”的一声。
一颗从身后飞来的石子,带着破空的音啸,精准击中头顶上方刘大彪的刀刃。
巨大的力量震得刘大彪脚步踉跄后退,惊怒道:“什么人!”
接着,赵岩朵感觉到一道男子阳刚气息逼近自己。
侧面望去,那光着膀子的车夫,不知何时已到身侧。
只见他左一拳,右一拳。
嘭~嘭~两声沉闷入肉的拳音过后,两名土匪身体随即倒飞,跌倒在雪地中,竟然不再动弹。
车夫出拳的瞬间,浑身肌肉虬结,蕴含着无与伦比的爆发力。
在击杀两名土匪后,他一手揽住自己的腰,一手接住土匪掉落在空中的长刀。
赵岩朵看到他将长刀高高举起,对着刘大彪,轻描淡写的劈砍下去。
见来人搂着赵岩朵,单手与自己对敌,丝毫没有把他刘大彪放在眼里。
刘大彪顿时怒不可遏,横刀格挡,向上反震。
当~
金戈交击声再次响起,带着溅射的火花,刺的刘大彪脸颊生疼。
顷刻间,他双足顿时陷入雪地,膝盖弯曲,跪在地上,整个手臂仿佛脱臼般颤抖发麻。
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被一柄长刀压住,竟丝毫不能动弹。
刘大彪死死盯住眼前的那双草鞋,艰难的抬头,视线最终遇到一道平静如水的目光。
他万万没想到,在他眼里如同蝼蚁的车夫,武艺竟如此深不可测。
“黑风寨的六当家,也不过如此。”
许长歌话音落下,咔嚓一声。
刘大彪长刀断成两截,许长歌的刀,自然落在刘大彪的肩头脖颈处。
轻轻一压。
刘大彪半个身子顿时歪斜下去,整个人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
赵岩朵感受着来人结实有力的胸膛,见到这强大实力,睫毛轻颤。
这车夫究竟是何人?
被制住的刘大彪技不如人,心头震惊、绝望、无力,多种复杂情绪齐齐涌来,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作为终日刀口舔血的土匪,他知道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天,只是遗憾当时没能救赵无极一命,事后还反而被魏无熊胁迫着对他行凶。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许长歌见刘大彪没有求饶,微微点头,略作思忖后道:
“刘大彪,你不是想要做赵岩朵的内应吗?三日后,我会同她一起上黑凤岭找许甲与魏无熊报仇,你可愿意与我里应外合?”
根据赵岩朵传递来的情报,许长歌心中忽然有了一个计划。
待死的刘大彪猛地抬头,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
“你是谁,又为何要放过我?”
许长歌搂紧身边虚弱的赵岩朵,轻笑道:“我是赵岩朵的未婚夫,她欠我两条命,以身相许了,她的仇就是我的仇,我留着你这条命暂时还有用,但并未真的放过你。”
赵岩朵愕然,世上怎么会有这般无赖的人,她什么时候要以身相许了?
自己的余生只有仇恨,绝不会对男子动情。
许长歌对刘大彪继续道:“你回去告诉许甲,说许长歌明日一早会将绿水村村民迁徙至白石镇,诱导他在今天晚上袭击绿水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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