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囚婆的名字,姑娘们顿时收起嬉笑,眼神里藏着若有似无的畏惧。
“刘妈妈,有人找囚妈妈。”
得知许长歌不是来花钱消遣的,姑娘顿时全都散了去,其中的一名姑娘向楼上喊了一声。
许长歌闻声抬眸,见一个老嬷嬷从二楼的楼梯上走下来。
“客官,你找囚妈妈何事?”
“我叫许长歌,来跟囚婆谈一笔生意。”
刘妈妈望了望许长歌身上的狼皮大氅,感觉很是气度不凡,顿了顿,“跟我来吧。”
许长歌移步,跟着那刘妈妈上楼。
来到二楼走廊,向下俯视。
只见许多风流骚客在此喝酒、听曲,一边与朋友高谈阔论,一边搂着身边的姑娘耳鬓厮磨。
这天仙楼,当真是桃源县艳名远扬的青楼,门外车马川流,楼内宾客满座,好不热闹。
古代的高级会所果然不一般,可以今日自己不是来钩栏听曲的。
这时,迎面走来一个端着茶盘的姑娘,生得身材高挑,脸蛋儿极嫩,脸上带着甜美笑容。
“客人,水珠儿请你喝茶。”
许长歌端了一杯,喝了一口,露出惬意笑容。
“好茶!”
味道确实不错。
许长歌可是有超级味觉,自然能分辨这茶品不一般,煮的相当成功。
“客人,这水珠儿姑娘的茶可是十两银子一杯。”刘妈妈回头忽然道。
抢钱啊!
闻言,许长歌差点闪着舌头,她不会要问我要钱吧?
水珠儿似乎看出许长歌的窘迫,嫣然一笑,举着茶盘走开了。
接着,许长歌被刘妈妈领着来到一间屋子,房间内带着浓烈脂粉味,氛围旖旎,让人忍不住望那方面想。
“客官,需不需要点位姑娘作陪?”
许长歌下意识拿出周惊蛰送的香囊嗅了嗅,“不必,正事要紧。”
“那客人先在这里稍待,我这就告知囚妈妈。”
刘妈妈说完,就离开了房间去找囚婆。
此时,囚婆正在会见几位特殊的客人。
在天仙楼二楼一间隐蔽的房间内。
一个富态的妇人坐在房间正中主位上,旁边站着一个身体精壮的龟公。
这妇人正是这天仙楼的东家,囚冷霜,人称囚婆。
她年纪不到四十岁,头发用乌木簪挽成,额耷拉下来几缕碎发,笑时嘴角只扯动半分,不似寻常老鸨那般圆滑,浑身带着一股子冷厉。
“四当家,如今你是山匪,我是良民,今日你贸然来寻,若是被县衙知道,以后让我囚冷霜怎么做生意?”
“更何况,那许长歌只不过是一个穷无赖,烂赌鬼而已,值得你如此大动干戈,非要在我这天仙楼里设伏?”
囚婆对面的客人不是别人,正是来自黑风寨的侯四及其四名手下,他们奉许甲之命前来除掉许长歌。
“囚妈妈不愧出自洛州盐帮,官匪两道都要给上三分薄面的人物!”侯四目光闪了闪,脸上带着莫名笑意,“不过,前些日子,寨里有两个兄弟不懂事,来楼里想要白嫖,您只是断了他们一根手指,而没有去送官,想来还是不愿得罪我黑风寨。”
“来时,我们得知许长歌不仅得分了沈家米行的粮,让沈家吃了个哑巴亏,就连魏县丞都拿他无可奈何,我们此行身份敏感,也不便在这桃源县城大张旗鼓去杀人,所以在你这里设伏最为稳妥。”
“最重要的是,设伏除掉许长歌,对你我来讲是一件双赢的事情。”
“双赢?”囚婆不以为然,通匪可是大罪,“若是出了岔子,我如何向县衙交代,又有谁还敢来我天仙楼里消遣?”
侯四摇头笑了笑,“听我家军师说,许长歌娘子的卖身契在囚妈妈这里,而他在白石镇刚得了至少四百两银子,可是一只大肥羊。”
“事后,银子囚婆你拿八成,我们动手取他性命,只分两成,如何?”
囚婆默不作声,心中暗暗思忖。
许长歌上次来我这里,还是一个只会点头哈腰的无赖,如今怎么这般有钱?
对了,他应当是傍上了白石镇的王员外,不然也不会托王员外来给娘子赎身。
若自己真能悄无声息的除掉许长歌,既不得罪黑风寨,也算是帮沈家和县丞大人出了一口恶气。
日后,自己的天仙楼的生意就更稳了。
财帛动人心,利益驱使之下,囚婆已经被说动了,“四当家,这事也可以办,但银子我要全拿,因为那是我拿卖身契换的。”
侯四有些不满道:“囚妈妈,兄弟们从黑风岭奔来着实辛苦,总不能空手而归吧。”
囚婆依旧不松口,“四当家想要银子绝无可能,但这里姑娘有得是。”
侯四心有不甘,但一想到楼里莺莺燕燕的姑娘,双眸露出淫邪之色,咬了咬牙。
“成!”
恰在此时,门外刘妈妈喊了一声,“囚妈妈,许长歌来了,说要找你谈一笔生意。”
听到门外的话,侯四赫然起身,身后的几名土匪同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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