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许长歌走后,囚婆再次回到侯四等人所在的房间。
刚进去,侯四立即就往前凑,声音里满是不耐,“囚妈妈,你就这么放许长歌走了?那小子看着精得很,万一不来……”
“跑?”囚婆冷笑一声,甩了甩手中帕子,似成竹在胸,“许长歌娘子的卖身契在我这里,他不敢将把娘子卖入青楼这事进行声张,定会带着银子前来,你们就瞧好了吧!”
原先侯四对许长歌也不怎么重视,但听说许长歌在桃源县的所作所为,想到临行前许甲的叮嘱,也变得谨慎起来。
“囚妈妈,那等许长歌下次前来,这局该如何设?”
“放心,酒里放些蒙汗药,纵使是一头牛,也得给他放倒!”囚婆轻轻捻起茶盏,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不过,你们手脚得干净些,可别闹出什么乱子,若是惊动了府衙,我这天仙楼可就要关门了!”
侯四呲牙一笑,“囚妈妈,我们可是土匪,做这个还会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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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长歌沿着这条繁华的街,走了不远就到了醉云楼。
进入楼内,只见堂内装修阔绰,墙上挂着幅半旧的水墨竹画,显得十分雅致,十多张梨花木方桌擦得锃亮。
但人却不多,与青楼里的热闹截然相反。
怎么传闻中桃源县最大的酒楼,看上去有些名不副实?
许长歌正在疑惑间,一个酒楼伙计上前迎接,“客人里面请!想要吃点什么?咱醉云楼的菜,在桃源县可是实打实的好口碑!”
见许长歌面生,身披狼皮大氅气度非凡,目光在注意大厅中的空桌,伙计急忙继续推销。
“就说咱的招牌‘酒焖土鸭’,选的是后山散养的麻鸭,用十年陈酒焖足两个时辰,肉烂脱骨,连汤汁都能泡三碗饭!”
“还有这‘黄豆炖猪蹄’,胶黏黏的,女客都爱点,补得很!客人要不先坐,我给您上碟花生米,再配上一壶好茶?”
听上去不错,改天带着萌汐那个小吃货来一趟,使劲刷刷好感度。
这般想着,忽然,咔嚓一声。
瓷具碎裂的传来,碎片溅射脚下,将伙计吓了一跳。
许长歌闻声望去。
只见大厅靠窗一桌坐的食客,猛地将手中酒碗摔碎,“这是什么酒,酸得人牙都要倒了!堂堂醉云楼,就是用这等马尿招待客人吗!”
伙计脸色骤变,急忙上去招呼,躬身道歉,“客官对不住,这酒水我这就跟您更换!”
“真是倒胃口!枉我听人说醉云楼是桃源县头一份的酒楼,特意绕路来尝,结果......哼,早早关门大吉算了!”
两位食客一脸嫌弃,似乎大失所望,起身就往外走,任凭伙计如何赔罪,都不予理会。
望着离去客人的背影,伙计满脸遗憾。
许长歌微微讶异,这醉云楼的姿态怎么会这般低?
似乎是酒楼酒水是出了什么问题,那自己来的岂不是正是时候。
“伙计,这酒水.......”
返回到许长歌身边的伙计,生怕他也再走了,拍着胸脯的说道:“客人您放心,我一定会拿出酒楼最好的酒来招待您!”
许长歌轻轻摇头,“那就不必了,我找你们东家李公子,恰好有酒水生意要与他商谈。”
伙计一听顿时眼眸一亮,“客人请随我来!”
许长歌被伙计一路引着,来到二楼一间雅室。
“客人请在这里稍坐,我们东家正在隔壁会客。”
伙计麻利地给桌上的空杯斟了杯温茶,指尖蹭过桌沿时还下意识擦了擦,把许长歌当做了贵客。
隔壁?
许长歌暗暗凝眸,使用透视能力,穿过墙壁,见到隔壁房间正坐着两位年轻俊俏的公子。
一位儒雅公子坐在案后,手指紧紧攥着酒杯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
“沈兄,这酒前日我尝过,酸得倒牙,根本没法给客人喝,我这醉云楼怕是要被你这劣酒给砸了招牌!”
“而且,先前咱说好的二两银子一坛,你这突然涨价到五两一坛,而实际上,这酒连五百文一坛都不值!”
“沈兄,你这般没有诚意,我们以后还如何长期合作?!”
根据对话中意思,许长歌推断出说话之人便是这醉云楼的东家,而他似乎正在被别人强买强卖。
听王员外说,这李公子祖上曾是桃源县里小有名气的文人,因家道中落,放弃科举转而经商,在桃源县闯出了一片天,重振家业。
李家实力虽不及沈家,但家底倒也不薄。
更重要是李家仍是以书香门第自居,李念卿颇有才情,这醉云楼在他打理之下,主打一个雅致体面。
客人多是文人与富商。
醉云楼极重口碑,纵使生意差到极点,也不愿意让人指点以奸行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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