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逗你了。”
“楚风,”她叫了他的全名,这让楚风心头一凛,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姐姐我活了不知多少岁月,见过沧海桑田,人心诡谲。虚情假意也好,阿谀奉承也罢,早就看得腻了。”她的目光望着跳跃的火焰,仿佛透过火焰看到了遥远的过去,“原本以为,这条追寻大道的路上,注定是孤身一人,直到……遇见你这个麻烦不断、总是傻乎乎挡在我前面的小傻子。”
楚风静静地听着,心脏像是被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攥住。
“你说要带姐姐回现代……”筱筱仙子转过头,再次看向楚风,火光在她清澈的眸子里跃动,映出一种近乎脆弱的光泽,“这句话,姐姐我……当真了。”
她的语气很轻,却带着千钧重量。“所以,”她微微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脸上那层惯有的、用于自我保护的面具似乎彻底卸下了,露出了底下或许连她自己都许久未曾正视的、真实的一面,“在你面前,姐姐我也不想再总是端着那副‘仙子’的架子了。”
她指了指自己狼狈的模样,坦然道:“会受伤,会虚弱,需要依靠,也会……害怕。这就是现在的我,一个不那么完美、甚至有点麻烦的筱筱仙子。”
她看着楚风,眼神清澈见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和……期盼?
“这样的姐姐,你还愿意…带她回家吗?”
洞穴里陷入了短暂的寂静,只有柴火燃烧的噼啪声。洞外的风雪似乎也小了一些。
楚风看着怀中这个褪去了所有戏谑和清冷外壳,坦诚得近乎赤裸的筱筱仙子,看着她肩头刺目的伤,看着她眼中那抹罕见的脆弱和期盼,只觉得一股滚烫的热流从心脏涌向四肢百骸,冲得他鼻子发酸。
他没有任何犹豫,收紧手臂,将她更紧地、更珍惜地拥入怀中,仿佛要将自己的温度和力量全部传递给她。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哽咽,却无比清晰、无比坚定地在她耳边响起:
“愿意,一万个愿意。”
“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是仙子还是普通人,是强大还是虚弱,你都是我的筱筱姐姐,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楚风发誓,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就一定会带你回家,回我们的家。”
掷地有声的承诺在洞穴内回荡,盖过了风雪的声音。
筱筱仙子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和那不带一丝杂质的誓言,一直紧绷的心弦似乎终于松弛了下来。她缓缓闭上眼睛,唇角扬起一个真实而温暖的、卸下了所有重担的弧度。
“嗯……”她轻轻地应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安心和依赖,“记住了……可不许反悔。”
“打死也不反悔。”
火光摇曳,映照着相拥的两人。戏谑与坦诚交织,脆弱与坚定并存。在这远离故土的陌生雪原,在这个小小的洞穴里,两颗心前所未有地紧紧靠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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