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帮我撒出去!朝着飞机两侧!” 他对陈默吼道。
陈默虽不明所以,但出于信任,一把抓过那些红色纸屑,体内气息鼓荡,双臂一振,如同天女散花般,将无数红色碎片透过座椅缝隙,精准地抛洒向飞机两侧的舷窗之外!
就在纸屑离手的瞬间,王一凡双目圆睁,精神力以前所未有的强度爆发,沟通着【技近乎道】的核心!
“非遗神通·纸嫁衣,铺就平安路!”
那些看似毫无规律的红色纸屑,在离开飞机的刹那,仿佛被赋予了神圣的使命,迎风便长,相互勾连,竟在飞机两侧急速下坠的虚空中,铺展成了两条宽约数米、无限延伸的、完全由红光构成的虚幻“跑道”!这红光跑道散发着一种“安定”、“平稳”、“祝福”的奇异力量,与跑道上那扭曲的干扰力场悍然碰撞!
“吱嘎——!!”
刺耳的摩擦声和剧烈的震动再次传来,但这一次,失控的飞机轮胎仿佛终于抓住了实质的依靠,虽然依旧颠簸,但冲势却被那两条红光跑道硬生生遏制、导正!
飞机带着令人牙酸的声响,在跑道上划出长长的黑色胎痕,最终在距离隔离带不足五十米的地方,惊险万分地停了下来!
机舱内死寂了一瞬,随即爆发出劫后余生的痛哭和嚎叫。
王一凡瘫坐在座椅上,脸色苍白如纸,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全是虚汗。刚才那一下,几乎抽空了他大半的精神力和体内微弱的气劲。这“纸嫁衣·平安路”并非攻击技能,而是他情急之下,将剪纸技艺中用于祈福、嫁娶的“平安”意境催发到极致,结合自身全部力量形成的临时“规则”之力,强行干扰现实,为飞机争取到了一线生机!
“你怎么样?” 陈默扶住他,眼中充满了震撼。他没想到,王一凡的剪纸,竟能做到如此地步。
“没…没事。” 王一凡艰难地摇头,目光却锐利地扫向舷窗外。干扰力场在飞机停稳后迅速消散,仿佛从未出现。机场地勤和救援车辆正拉着刺耳的警报飞速赶来。
但就在这一片混乱中,透过舷窗,王一凡的目光猛地锁定在远处机场指挥塔楼的顶部。
那里,阳光有些刺眼,但在塔楼顶端的阴影边缘,他清晰地看到,一个穿着黑色风衣、身形模糊的身影,正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俯瞰着下方混乱的舞台。
似乎察觉到了王一凡的目光,那个身影微微转动了一下“头部”。
隔着一千多米的距离,两人目光仿佛在空气中碰撞。
没有杀气,没有能量波动,只有一种冰冷的、仿佛在评估某种物品价值的审视感。
下一刻,那黑影如同融入阳光的墨滴,悄无声息地消散不见。
机场陷入巨大的混乱,乘客们在空乘和地勤的疏导下,惊魂未定地撤离飞机。王一凡和陈默混在人群中,迅速离开现场,没有接受任何采访和详细问询。
坐上前去小镇的长途汽车,王一凡才稍微松了口气,但心头的阴霾却更加沉重。
“对方的手段,越来越没有顾忌了。” 陈默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声音低沉,“在民用机场制造如此事端,简直丧心病狂。”
王一凡没有说话,他回忆着塔楼顶上那个黑影最后的审视目光。那目光,与之前阴影人形提到的“传承钥匙”、“赏识你的力量”隐隐呼应。
他们不仅仅是想杀死他,更像是在……测试他?评估他的价值?
而更让他感到寒意的是,对方对他们行程的了解,以及发动袭击的精准和果断。龙纹阁内部,真的干净了吗?秦队安排的所谓“化整为零”的策应小队,还能如期抵达吗?
长途汽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离家越近,那份担忧就越发强烈。
几个小时后,熟悉的家乡小镇轮廓出现在视野尽头。然而,当汽车缓缓驶入镇口时,王一凡的心却猛地沉了下去。
小镇,太安静了。
青石板路依旧,老旧的房屋依旧,但街上几乎看不到行人,连往常聚在街角下棋聊天的老人都不见了踪影。一种无形的、压抑的气息笼罩着整个小镇,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
家家户户门窗紧闭。
而在镇子中央,那棵有着数百年历史的大槐树下,原本是小镇信息交流中心的地方,此刻却孤零零地插着一杆东西。
那是一杆杏黄色的三角小旗,旗面上,用暗红色的、仿佛干涸血迹的朱砂,画着一个扭曲的、仿佛在不断旋转的诡异符文。
符文散发着一股令人心烦意乱、精神压抑的波动。
正是这股波动,让整个小镇,噤若寒蝉。
(下章预告)
小镇化牢笼,邪符镇四方!石爷爷身在何处?是生是死?那杆诡异的符旗之后,又隐藏着怎样的杀机?王一凡归乡的第一战,就在这生他养他的土地上,骤然打响!下章,《邪符镇乡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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