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事情刚落定,江南的急报就送到了秦沧手中。
递报的驿卒浑身是汗,跪在书房外,声音发颤:“首领,江南……江南乱了!水匪出身的吴三,聚集了上万叛军,占据了沿江的常州、苏州等城镇,还截杀朝廷的漕运船,用火油烧杀商旅,沿江百姓苦不堪言啊!”
秦沧刚从黑山营返回,身上的血污还没洗去,听到“火油烧杀商旅”几个字,眉头瞬间皱紧。他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细雨,想起了之前在官道旁看到的焦土和尸体——乱世之中,最苦的永远是百姓。
“备船。”秦沧转身,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去江南。”
赵虎连忙上前:“首领,江南水网密布,叛军都是水匪出身,擅长水战,您一个人去太危险了!不如让我带些人手,跟您一起去?”
秦沧摇了摇头,拿起放在桌上的玄铁刺,塞进革囊:“不用,人多反而累赘。我尽快平定江南,还要去巴蜀、岭南,不能耽误时间。”
他知道,大唐的乱局不止长安一处,巴蜀的山地叛军、岭南的丛林叛军,都在各自的地盘上作恶。只有尽快平定所有叛乱,他才能安心寻找再次穿越的契机,回到修真世界为凶拳阁复仇。
……
三日后,江南,长江江面。
一艘乌篷小船在江面上缓缓行驶,船头立着一道身影——正是秦沧。他穿着一身粗布短打,腰间系着革囊,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江面。江雾弥漫,能见度不足百丈,空气中隐约能闻到一股焦糊的味道,那是火油燃烧后的气息。
“哗啦——”
江雾中突然冲出十几艘快船,船上插着黑色的旗帜,旗面上绣着一个“吴”字。船上的叛军穿着破烂的铠甲,手中拿着火把和火箭,看到秦沧的小船,顿时发出嚣张的笑:“又来一个送死的!兄弟们,放火箭,烧了他的船!”
“咻咻咻!”
密集的火箭朝着小船射来,箭头上裹着浸了火油的布条,燃烧着熊熊火焰,像一道道火流星,划破江雾。
秦沧站在船头,没有躲闪。他看着飞来的火箭,缓缓抬起右手,周身的空气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搅动,形成了一道淡淡的屏障。
“叮叮当当!”
火箭落在屏障上,瞬间熄灭,箭杆掉在船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有几支火箭侥幸穿过屏障,落在秦沧的衣服上,火焰烧了一会儿,却没能点燃布料,反而渐渐熄灭,只留下几道黑色的印记。
“怎……怎么回事?他身上的火怎么灭了?”叛军士兵愣住了,脸上的笑容僵在脸上。
秦沧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时间,双脚猛地一蹬船板,身体像离弦的箭一样,朝着最近的一艘快船跃去。
江面宽足有百丈,寻常人别说跃过,就算坐船也要半柱香的功夫。可秦沧的身影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双脚在江面上轻轻一点——
“踏!”
水面泛起一圈涟漪,他的身体不仅没有下沉,反而借力再次跃起,速度更快。江面上留下一连串的残影,不过瞬息之间,他就落在了那艘快船的甲板上。
“怪物!他是怪物!”船上的叛军吓得魂飞魄散,纷纷举起刀枪,朝着秦沧砍来。
秦沧侧身躲过一刀,右手抓住一名叛军的手腕,轻轻一捏。“咔嚓”一声,叛军的手腕断裂,大刀掉在甲板上。秦沧左手一拳轰在他的胸口,叛军倒飞出去,掉进江里,溅起巨大的水花。
另一名叛军拿着火把,想要用火油烧秦沧。秦沧一脚踢飞火把,火把落在叛军的身上,火油瞬间点燃,叛军发出凄厉的惨叫,在甲板上翻滚。
秦沧在快船上穿梭,身影快得像一道风。他不用任何兵器,只凭一双拳头,却比任何刀枪都要锋利。一拳轰出,必有一名叛军倒下;一脚踢出,必有几名叛军被震飞。不过片刻功夫,船上的十几名叛军就全部被解决,有的掉进江里,有的倒在甲板上,没了声息。
江雾中的其他快船看到这一幕,纷纷调转船头,想要逃跑。秦沧站在甲板上,目光扫过那些逃跑的快船,最后落在了江雾深处的一艘巨舰上——那艘船比其他快船大了三倍,船身上包裹着铁皮,船头装着锋利的撞角,显然是叛军的主舰。
“想跑?没那么容易。”
秦沧纵身一跃,再次踏水疾奔,朝着主舰追去。江面上的叛军快船看到他追来,纷纷朝着他射箭、扔火油桶,却都被他轻松躲过。火油桶落在江面上,燃烧起熊熊火焰,形成一片火海,可秦沧的身影穿过火海,身上却没有沾到一点火星,仿佛火焰都在刻意避开他。
很快,秦沧就追上了主舰。他纵身一跃,落在主舰的甲板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甲板都微微震动。
“拦住他!快拦住他!”主舰上的叛军首领吴三,穿着一身华丽的铠甲,站在船楼顶端,看到秦沧,吓得脸色惨白,大声嘶吼。
吴三原本是江南的水匪头目,靠着烧杀抢掠积累了不少财富,后来趁乱聚集了上万叛军,占据了沿江城镇,甚至敢截杀朝廷的漕运船。他自认为水战无敌,却没想到,竟然有人能踏水而来,还如此强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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