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把李掌柜叫了进来。
“李掌柜,说说你家伙计赵七的事吧!”
李掌柜无法联想赵七跟绑人的那帮凶神恶煞有什么关系,但这位爷浑身散发出一股寒气,他不敢执拗半点,老老实实说了一些情况。
“赵七本是一个街头混混,因仗着五行宗有一位远房亲戚当内门弟子,在云溪县城这边都忌惮他三分。
此人又极真好赌,早已是家徒四壁,因要糊口找了小人给份差事,小人也不敢得罪五行宗啊,便让他在这里当了个伙计。
但他哪里会安心做事,整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每月还吵着要加工钱,小人实在对他头疼。
客官您的人在这里被绑走的那天,这小子上午在店里,下午出事时他没来做事啊!”
林风冷笑道:“他没来,只怕是想欲盖弥彰罢了,谁知道他家住处?”
“现在已是深夜,要不客官先歇息一晚,明日早上小人叫伙计带您去?”李掌柜征求意见道。
“不行,现在就叫知道他家住址的伙计带爷去!”林风站了起来,摸出一张百两的银票拍在桌上。
掌柜哪里敢拿,急摇手道:“客官您稍候,我叫胖三带您去,他们住一条街!”
林风不理会他,冷着脸出了房子来到大厅,四个伙计没敢离开,都在厅里候着呢。
那个圆脸伙计便是胖三,掌柜吩咐他几句,叫他带林风前往赵七家中。
胖三毕恭毕敬带着林风和黄山出了店,踏着雪迎着风沿大街而行。
街道两侧的灯光都已熄了,整个世界万籁俱寂,只听三人踩雪的声音。
咔嚓咔嚓……
胖三双手拢在袖中,小声叨叨数落着赵七的不是。
林风冷着脸一言不发,左手时不时去摸左侧腰上那把短刀的刀柄。
刘真和囡囡被绑了,生死不明。
他心里已是怒火滔滔。
落马镇遇袭,现在又有人绑他的人,他被人盯上了!
那个躲在幕后的对手一而再再而三来惹他,他杀意腾腾,已按捺不住了。
穿街过巷走了近半个时辰,终于到了一片低矮的巷落前。
“爷,赵七就住这条巷子,小人与这厮可是一向不对付,只是街坊邻居的关系!”胖三生怕赵七真与绑人的事有关,这位杀气腾腾的爷把他一起剁了。
这就是一片贫民窟,街道狭窄,房屋低矮,臭水沟纵横。
“带路!”林风牙缝中迸出两个字。
“好嘞,爷,那边您别踩,是沟呢,马上就到了!”胖三小心讨好道。
进了巷子,走了百来步,他指着一间破落的茅草房道:“赵七就住这里!”
一张破损的木门,窗棂上遮风的沙纸也是千疮百孔。
这条件,就是一个破落户。
林风向黄山使了眼色,黄山上前去敲门。
“呯呯呯……,有人在吗?”
但里面毫无动静。
林风不耐烦了,走过去一脚,那破门板应声而碎,他背着双手闯了进去。
房间里面黑洞洞的,但不影响他观察,当街的房间似厨房,有火塘,摆着一张破木桌和几张凳子,另有一张门通往里屋。
林风不作停留径直闯了进去,他未进来前便已听到了这房中有呼吸声。
果然,里屋一张床上,一个青年正酣然大睡,整个房间里充满酒臭味。
“带出来!”林风吩咐跟在他后面的黄山,自己转身来到外间。
黄山上前掀开臭哄哄的破被子,提起青年的衣襟便往床下拖。
黄山自多次食用巨蟒妖兽肉,腿上的旧疾好了,且全身力气大得吓人。
青年瞬间被冻醒过来。
黑暗中他不知身在何处,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惊慌失措的大呼小叫起来:“谁,干什么,救命啊!”
林风在外间看到桌上有盏油灯,手指一弹点着了,整个房间溢满了黄色的光芒。
黄山把人拖出来,他到底在土匪窝待了十年,沾了些匪性,一脚把青年踩趴在林风面前。
青年战战兢兢看清了两人,心里纳闷起来:这是自己家呀,这两人为何来抓自己?
虽然不解,但心中已涌现巨大的不安。
莫非东窗事发了?
“你是赵七?”林风的声音冷若冰窟。
“小人是,两位爷,小人与你们素不相识,为何……”
“说吧,绑架刘先生和囡囡的那帮人是哪里的?”林风蹲下身来,盯着他的双眸道。
赵七感到了杀气,打了个寒战,硬着头皮道:“这位爷,小人不知道您为何问小人这个,云溪客栈客人被绑那天,事发时小人根本不在店里啊!”
林风嘴角上挑,讥讽道:“你要在店里,爷不会马上确定是你,老黄,去里屋搜搜!”
黄山松了脚,进了里屋却很快又出来了,只因里屋太黑,根本没法搜。
在林风的示意下,他拿着桌上的油灯又进去捣鼓了半晌,出来摊开手掌道:“爷,在这家伙的外套里搜到七八两碎银子!”
“那是小人在赌坊里赢的!”赵七急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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