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月城,暮色如墨。
南郊演武场的玄铁岩染上一层暗青。
离擂台赛只有三天了,林风挺立于场地中央,眸中闪过一丝锐利。
“铁戈,过来。” 他朝不远处正在苦修的汤铁戈招手。
汤铁戈快步上前,身形挺拔如松:“老大,何事?”
“你觉这些天集训,众人进步如何?” 林风问道。
“他们进步很大,别看他们是家族子弟,实战经验却不足,尤其是面对突发状况时,应变太慢。” 汤铁戈直言不讳。
林风点头认同,这些家族子弟平日里锦衣玉食,生活优渥,缺的正是江湖历练。
经过十来天的集训,林风教会了他们不少对敌经验。
但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真实效果只有上了擂台才能知道。
两人正在演武场说着话,一个温家子弟过来低声对林风道:“林少,外面有个女人要找你!”
林风愣了一下,立刻明白是花惜水。
最近几天,由于专注于训练,他没离开过演武场,也就没去朝天楼与她约会。
这不,人家都找上门了。
他曾告诉过花惜水,这几天会一直在南郊帮温家训练参加擂台赛的选手。
他留下汤铁戈继续修炼,自己走出了演武场。
大门外,花惜水俏生生地立在树下,见林风出来,美眸里满是幽怨。
“惜水,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林风走过去,握住她的玉手问道。
“这很难吗?幻月城四大修真家族的演武场都不是什么秘密,问问便知!” 花惜水嗔了他一眼,挣脱他的手,扭过腰背对着他。
显然,好些天没等到林风找她,她心里生了气。
哄女人不是林风的强项,但两世为人,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他伸手搂住她的香肩,温言软语说了几句,花惜水便破涕为笑。
趁着暮色的遮掩,两人挨在一起,窃窃私语诉说着相思。
诉完情话,又分享起这几天各自遇到的事。
“郝家把咱们梁山派的长老和弟子都请到了府里,以贵宾之礼相待呢!” 花惜水兴奋地说着这几天的见闻。
林风稍感惊讶,但想到郝不休本就是郝家人,也就不以为意了。
“林郎,只是你以后不能再到朝天楼找我了,唉……” 她又叹起气来。
“没事,晚上你溜出来,咱们在外面找地方住!” 林风把她搂进怀里,理直气壮地说。
“这可不行,郝府里高手如云,晚上还有不少护院巡逻,要是被撞见了,多尴尬啊!” 花惜水轻轻摇了摇头。
唉,自己的女人,居然住到了对头家里,这算什么事?
“惜水,要不你离开梁山派吧,这样就能天天跟夫君在一起,也不用顾忌这些繁文缛节了!” 林风半真半假地提议。
花惜水还是摇头,眼神有些失落:“唉,我何尝不想与你长相厮守?只是我现在才筑基境修为,根本撑不起花家门楣。等我修炼到金丹境,当上梁山派的长老,到那时修为够高,还能借梁山派的势力帮花家振兴……”
林风沉默了片刻,声音低沉地说:“你想振兴家族,我可以帮你!”
花惜水抬起头,仰着脸看着林风,柔声道:“夫君,你少年英雄,连温家的王夜都败在你手里,自然是人中龙凤。但振兴家族这事,不是靠个人力量就能办成的,更需要借势推波助澜!”
林风没再说话,花惜水见状,连忙换了个话题:“夫君,你知道吗?郝家为了这次擂台赛,请来了一位青年高手,名叫沅青剑,是归元剑派的内门弟子,年纪轻轻就已是金丹后期修为,可厉害了……”
林风不喜欢自己的女人滔滔不绝地夸赞别的男人,听着心里别扭,便打断她的话:“王夜也是金丹后期,也没见得多厉害!”
“这不一样,沅青剑是天下一流修真门派的金丹修士,王夜只是个散修金丹,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花惜水执着地辩解。
林风没再跟她争辩,只是默默听着。
花惜水说了一会儿,发现林风神色不对,便不再言语,伸出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轻轻咬向他的嘴唇。
林风原本没了兴致,但见她双眸迷离,口中喃喃念着 “林郎”,终究还是忍耐不住,横腰将她抱起,往旁边的林子里走去。
……
郝府的宴会厅内,烛火通明,酒香四溢。
紫檀木长桌上摆满了珍馐佳肴和各色精致点心,琳琅满目。
沅青剑端坐主位左侧,一身月白剑袍衬得他身姿挺拔,腰间悬挂的归元剑泛着淡淡的灵光,举手投足间尽显名门弟子的矜贵。
梁山派的弟子们分坐两侧,郝不休坐在主位右侧,郝政则忙着招呼众人,不时举杯向沅青剑敬酒:“沅少侠,此次多亏你肯出手相助,有你在,芸花节擂台赛的头名,咱们郝家必定能拿下!”
沅青剑抬手举杯,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目光却不动声色地扫过全场,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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