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扒皮那双绿豆眼里凶光闪烁，带着毫不掩饰的怀疑和贪婪，死死盯着林小凡，仿佛在掂量这只小耗子还能玩出什么花样。“独家？代理权？”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陌生的词，油腻的胖脸上横肉绷紧，“林小凡，你少给老子整这些虚头巴脑的！灵石，拿来！”他蒲扇般的大手再次摊开，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几乎要按到林小凡脸上。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小云坪上那些原本看热闹的外门弟子，此刻也屏住了呼吸，大气不敢出。王扒皮在外门积威甚重，谁都知道他心狠手辣。
林小凡的心跳得像擂鼓，后背的冷汗已经浸透了那件破旧的麻衣。但他脸上那副“发现惊天商机”的激动表情却纹丝不动，甚至还往前凑了凑，压得更低的声音带着一种“只告诉你”的神秘感，充满了煽动力：
“王哥！我的亲哥！您还看不明白吗？”他飞快地瞥了一眼周围竖起耳朵的弟子，又赶紧把目光拉回王扒皮脸上，急切地说：“您看看赵师兄！就刚才那一杯‘琼浆玉液’，效果如何？立竿见影！精神焕发！这还只是最基础的效果！”
他手指隐秘地指了指王扒皮腰间挂着的、代表外门管事身份的粗糙玉牌，声音带着蛊惑的魔力：“王哥，您是什么身份？堂堂外门管事！手眼通天的人物！您想想，那些内门的师兄师姐，那些高高在上的管事长老们，他们修炼辛苦不辛苦？闭关枯燥不枯燥？论道乏味不乏味？他们缺不缺这一口提神醒脑、直透神魂的‘琼浆玉液’？”
王扒皮脸上的凶戾微微一顿。林小凡精准地戳中了他内心最深的渴望——巴结上位者，捞取更多好处。内门…管事长老…这些词对他有着天然的吸引力。
林小凡敏锐地捕捉到这一丝松动，立刻趁热打铁，唾沫星子都快喷到王扒皮脸上了：“这‘琼浆玉液’，它就不是给外门这些苦哈哈喝的！它是身份的象征！是地位的体现！是海外仙岛流出来的奇珍！您想想，要是哪位长老在闭关的紧要关头，喝了您王管事‘特供’的琼浆玉液，精神一振，一举突破…那您…嘿嘿嘿…”
他恰到好处地发出一串意味深长的笑声，留足了想象空间。王扒皮的呼吸明显粗重了几分，绿豆眼里的贪婪几乎要溢出来，但还残留着一丝谨慎的怀疑：“说得天花乱坠！谁知道你小子是不是又在蒙人？这玩意儿…真有那么好？”
“蒙谁也不敢蒙您王哥啊！”林小凡立刻叫屈，脸上适时地浮现出“肉痛”和“孤注一掷”的表情。他咬咬牙，仿佛下了天大的决心，手迅速伸进怀里（实则是借着身体的掩护，用刚刚到手的13点情绪币在系统商城瞬间兑换了两瓶最便宜的【肥宅快乐水（无糖）】），再拿出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两个和之前一模一样的、冒着丝丝寒气的黑色金属罐子！
“王哥！您看！这是小弟压箱底的样品！仅剩的最后两瓶‘原装仙酿’！”林小凡将两罐冰凉刺骨的肥宅水郑重其事地捧到王扒皮眼前，声音带着一种托付身家性命的庄重：“小弟知道空口无凭！您拿着！亲自去！找那些有头有脸、识货的内门师兄师姐，或者哪位管事长老，就说是您费尽千辛万苦，从海外行商那里弄到的奇珍‘琼浆玉液’，请他们‘品鉴品鉴’！看看效果！看看反响！”
那漆黑罐体冰冷的触感，以及罐口若有若无散发出的奇特甜香，还有林小凡那副“豁出去”的样子，彻底压倒了王扒皮心中最后一丝疑虑。贪婪如同野草般疯长！海外奇珍！内门！管事长老！搭上线的机会！泼天的富贵！
他一把将那两罐肥宅水夺了过来，入手冰凉沉甸，更让他觉得此物不凡。他绿豆眼放光，反复摩挲着那光滑的金属罐体，仿佛在抚摸绝世珍宝。
“小子，算你识相！”王扒皮脸上的横肉挤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贪婪地舔了舔肥厚的嘴唇，“这东西…老子先拿去试试水！要是真像你说的那么好…”他瞥了一眼林小凡，绿豆眼里闪烁着算计的精光，“三七分？哼，老子给你个机会！要是成了，少不了你的好处！要是卖不出去，或者敢耍花样…”
他狞笑着，油腻的手指在林小凡的脖子前虚划了一下，意思不言而喻。
“您放心！王哥！效果绝对杠杠的！就等着听您的好消息了！”林小凡点头哈腰，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心中却长舒一口气。空头支票加两瓶水，暂时把这催命鬼稳住了！
王扒皮冷哼一声，小心翼翼地将两罐“琼浆玉液”揣进怀里最贴身的位置，仿佛揣着两颗金丹。他瞪了林小凡一眼，又扫视了一圈噤若寒蝉的外门弟子，带着两个同样眼热的跟班，趾高气扬地离开了小云坪，方向正是通往内门区域的青石小径。
看着王扒皮那贪婪又带着一丝忐忑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林小凡感觉双腿都有些发软。刚才那一番极限拉扯，简直比跟十个客户扯皮还累！不过，危机暂时解除，还意外地打开了一条“高端”市场的门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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