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寒螭老祖达成协议后,林小凡回到了幻雪峰,开始为东海之行做准备。
万龙墟海,顾名思义,是上古龙族最终的归宿之地,位于东海域最深处,环境极其恶劣,空间混乱,遍布着强大的海兽和未知的危险。据说,那里还残留着真龙陨落后的不灭意志和龙威,化神修士闯入也是九死一生。
但为了飞升捷径,龙潭虎穴也得闯一闯。
他耗费大量资源,炼制了一艘集防御、隐匿、空间跳跃于一体的顶级飞舟——“破界梭”。又准备了各种应对深海环境、龙威压制、空间乱流的法宝和符箓。
同时,他并没有放下“万界商城”的计划。他派出了商队,带着改良后的“七情玲珑珏”和合作协议,正式前往东海域,与那里的霸主——海族进行接触。
数月后,一切准备就绪。林小凡将幻雪峰和元宇宙交由七情法身坐镇(化神后法身可长时间独立存在),本体则驾驭着破界梭,悄然离开了北域,驶向了浩瀚无垠的东海域。
东海之广阔,远超北域。碧波万顷,岛屿星罗棋布,水下世界更是光怪陆离。林小凡按照海图指引,不断深入。
越是靠近万龙墟海,环境越发诡异。天空阴沉,海面不再平静,时常出现巨大的漩涡和空间褶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重的威压,那是无数真龙陨落后残留的龙威,让寻常生灵不敢靠近。
破界梭开启了最强的隐匿和防御阵法,如同一条游鱼,小心翼翼地穿梭在危险的海域中。
终于,他抵达了目的地边缘。
前方,海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蓝色,仿佛通往深渊。天空中乌云密布,电蛇乱舞,与下方漆黑的海水形成强烈对比。一片望不到尽头的、由巨大龙骨和珊瑚礁构成的“海底山脉”轮廓,在深海中若隐若现,散发着苍凉、古老、而又无比威严的气息。
这里,就是万龙墟海!
林小凡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无处不在的龙威如同实质,不断冲击着他的心神和飞舟的护罩。若非他已化神,神识足够强大,恐怕连靠近都做不到。
他操控破界梭,缓缓沉入暗蓝色的海水中。
一进入墟海范围,周围的景象瞬间变幻!不再是普通的海水,而是仿佛进入了一个巨大的龙族墓地。随处可见如山岳般巨大的真龙骸骨,有的匍匐在海底,有的斜插在礁石中,哪怕历经无数岁月,依旧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
更奇特的是,这些龙骨之上,隐约残留着各种强烈的情绪印记——有巨龙陨落时的不甘与愤怒,有对族群的眷恋与守护,有征战四方的豪情与霸道……这些情绪印记与龙威混合,形成了一种独特的精神力场,干扰着闯入者的神识。
林小凡尝试向前飞行,却感到一股强大的阻力,仿佛整个墟海都在排斥他。同时,一个宏大而古老的意念,直接在他识海中响起:
“外来者……此地乃龙族安眠之所……退去……否则……承受龙魂之怒……”
这是万龙残存意志的集体警告!
林小凡停下飞舟,眉头微皱。硬闯肯定不行,这万龙意志汇聚的力量,恐怕堪比仙人,绝非他现在能抗衡。
“不能硬闯,那就……沟通?”林小凡想到了自己的情绪法则。真龙亦有七情六欲,或许可以从情绪层面入手?
他盘膝坐在梭内,七情法身浮现,全力催动情绪法则。他没有释放自己的情绪去对抗,而是尝试去感知、理解、共鸣这片墟海中弥漫的各种龙族情绪。
他将自己的神识化作无数细微的触须,小心翼翼地接触那些愤怒、不甘、眷恋、豪迈的情绪印记。
起初,那些情绪充满了排斥和攻击性。但当林小凡展现出纯粹的“理解”与“共情”,并运用情绪法则将其中的暴戾成分缓缓抚平时,情况开始发生变化。
一些相对平和的龙族情绪印记,似乎认可了他的这种“交流”方式,不再那么排斥。他甚至能从中读到一些零碎的记忆碎片——关于上古龙族的辉煌,关于惨烈的大战,关于对故土的眷恋……
他就像是一个耐心的调音师,小心翼翼地调整着与周围龙族情绪的“频率”,试图找到那个能与整个墟海意志产生和谐共鸣的点。
这个过程极其耗费心神,但对情绪法则的运用却是极好的锤炼。
不知过了多久,当林小凡的神识频率与墟海中那股苍凉、古老、带着守护意味的集体意志产生一丝微妙的共鸣时,前方的阻力骤然一轻!
那宏大的意念再次响起,这次少了几分排斥,多了几分审视:
“能共鸣吾等意志……外来者……汝……不凡……”
“然……欲入核心……需经‘龙门’之试……证明汝……有资格……承载龙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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