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清晨,未到巳时,一封拜帖悄悄落至东院案前。
小桃将帖呈上,眉头皱成一团:“王妃,程侧妃请见。”
江枝一手接过,慢悠悠拆开:“她倒是沉得住气。”
“贵妃前脚刚被请出府,她这侧妃就跟上了?”
小冬嘟囔:“上次太后设局,她可巴不得贵妃来压王妃一头。”
“如今贵妃败了,她又要来攀高枝?”
江枝却嘴角含笑:“攀得好就接,攀得歪就劈。”
“传她来。”
?
程氏到时,衣着素净,一身月白色褙子,发髻未施华钗,仅配素玉。
她踏入东厅,不见卑怯,倒是眉眼温柔,先行一礼:
“臣妾见过王妃。”
江枝未动,仅抬抬手:“侧妃有礼。”
“你不是惯爱清净,怎今日肯迈进这东厅?”
程氏一笑,眼底竟毫不掩饰:“贵妃三日试权,臣妾旁观良久,才知王妃手段深藏不露,实在敬佩。”
“今日来,不为试探,也不为邀功。”
“只为……认个主子。”
此话一出,小桃小冬皆是一惊,齐齐看向江枝。
江枝却只轻笑:“认主子?我是王妃,不是贩奴。”
“程氏,你这是打的什么算盘?”
程氏坦然道:“臣妾不求恩宠,不求出头,只愿在王妃门下得一清净安稳之地。”
“往日曾被太后宫人威逼,不得已暗助贵妃,如今愿以实情相报。”
江枝手指轻点桌面,语气轻柔:“你这身子骨倒是滑得很。”
“贵妃在时你不声不响,如今她刚败,你就来投诚?”
“你觉得我信你,还是信你背后的人?”
程氏面不改色,取出一物放于案上:
一封密信,印有太后内院私章,落款“寿安宫陈嬷”。
江枝眼神微沉,伸手接过,目光快速扫过信上内容:
“贵妃试权期满后,静妃线调动延迟,太后或改以妃系嫡女程氏为副棋。”
“若程氏顺利进位,辅贵妃掌内。”
信上字迹刚劲,章印清晰。
这封信——证明了程氏确实是太后宫中“备用棋”。
江枝放下信件,淡淡道:“所以你来告诉我——你是弃子?”
程氏摇头:“臣妾是自弃。”
“今时不同往日。臣妾原也有妄念,可贵妃三日之败,让我明白——与其搏宠,不如识人。”
“王妃杀伐决断,宅中不留死水,臣妾愿降旗下。”
江枝瞧着她那副诚意满满的样子,笑意更深:“你既投诚,得有诚意。”
“你是侧妃,府中账册你能接触多少?”
“你曾替谁传话?谁与你来往最多?太后还安排了几条暗线?”
程氏目光一正,立刻低声回道:
“账册上,奴婢曾见‘春芳院’支出异常,月银翻倍,供品多重。”
“春芳院是贵妃临时借居院落,原属静妃系下人守管。”
“而贵妃每日收笺传信,大都交予名唤‘小翘’之婢,实则为宫中贴线之人。”
“她还曾……”
一番详尽爆料,将整个贵妃入府期间的暗线图谱全数摊开。
江枝听完,坐正身形,点头笑道:
“很好。”
“你既如此识趣,便留在王妃院下当值。”
“你要清静,那便当我院中记事嬷嬷,只管管账记名,不涉旁事。”
程氏起身,郑重一礼:“谢王妃恩典。”
小桃小冬虽仍警惕,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位程侧妃,确实聪明识时。
江枝望着她远去背影,喃喃自语:
“太后是会下棋的,可惜……她的棋子,不都听话。”
系统:【叮!宅斗格局更新,摄政王妃收服侧妃程氏,后院势力整编进度+1】
【当前控制比例:主线下人72%,侧线心腹12%,潜藏敌手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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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书房。
谢宴渊听完江枝汇报,轻声道:“她主动来投,不像太后安排。”
“她若早想反水,不等你赢贵妃再来。”
江枝翻着信件:“也许她早有打算,只是赌了一次贵妃能赢,结果翻车了。”
谢宴渊眼神一深:“她若日后变心……”
江枝合上信笺,笑道:“我有法子让她永不敢变心。”
“她爱清净——我给她‘清净’。”
“她怕惩戒——我给她‘活着的明白’。”
“人心可以收,也可以驯。”
谢宴渊凝视她半晌,忽而勾起唇角:
“你真不像个王妃。”
江枝抬头:“那我像什么?”
“像……王。”
系统:【叮!关系契约进度+8%,当前84%;宅斗副本开启新支线:“春芳院暗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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