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藏香阁外灯火如豆。
江枝独自坐在石阶上,手中翻看香案档卷,目光凝冷,心绪沉沉。
“焚魂室查出配方、天合香实证立威、朝中舆论初定。”
“但——谁是真正的主谋?”
她始终觉得,香案越往深处查,越像是有人在“故意”引她查出答案。
仿佛一切证据,都早早布好,等她去翻。
忽而,一道身影悄然自夜色中走来,月光照下,显出一张冷峻削瘦的脸。
——残珩。
正是当年“敬香旧部”之首、失踪三年的香师。
江枝猛地站起,警觉一震。
“你还活着。”
残珩走到她面前,低垂着眼眸,嗓音低哑:
“我若不活,香案就永远只查到边角。”
“我来,是来还命的。”
他递出一卷发黄羊皮纸,上书“天合·原制”五字。
江枝接过,迅速翻阅,心神剧震。
——她手中的残卷,确是此卷中截去的后半段。
香料的比例、火候、催化引子,全部都在上头一一列明。
而在最后一页,赫然写着:
“初制命——圣后楚氏”
“执笔配香者——珩”
“引线者——摄政宫内监秋水”
“初试对象——帝昀七年,正春”
江枝定在原地良久,声音近乎冰冷:
“你知道你交给我的,是要废后灭宫的罪证。”
“你就这么交出来?”
残珩垂首而笑,苦涩非常:
“因为她——早就该死了。”
“七年前,我以为自己是在为圣后制香,是在保帝昀。”
“直到秋水死,我才知我制出的,不是安神香,是杀君引。”
“我以为,是宫斗的博弈,实则,是太后与楚氏联手,为立储自立——而我,是棋子。”
江枝眉心紧锁:
“你确定——太后也参与了?”
残珩冷冷一笑,指尖一弹,弹出一截小铜印。
“当年每制一方香,皆需‘御前印令’试验,我以为那是圣后之令。”
“但印下有‘封后之凤’双尾暗纹——那是太后私章。”
“此印,我藏了七年。”
“今日给你。”
江枝接过那方铜印,沉默良久,忽而道:
“你不会这么简单就投我。”
“说吧,你要什么?”
残珩看她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晦涩的情绪:
“我要楚氏伏诛、帝昀昭雪。”
“我不要为她再背一日脊梁。”
“我亲手制的香,我要亲手送它入墓。”
江枝目光如刀:
“成。”
“但你别玩花的。”
“我这人啊,最怕人骗。”
“谁要敢骗我——你知道我会怎么做。”
残珩轻笑一声,低头行礼:
“江妃之名,我信得过。”
与此同时,寿安宫内灯火不熄。
太后一身常服坐于香案前,面色平静,手中却握着残珩“出关”之密报。
贵妃匆匆入殿:“娘娘,珩出山了,江枝怕是拿到了完整香案——”
“要不要动手?”
太后淡淡一笑:
“不用了。”
“是时候我亲自下场了。”
“这棋,已经到了该翻盘的时候。”
“既然她想要借香斗我,那我便——借她立威,反做刀。”
她眼神冷得像一口沉井:
“告诉江璟之,调令之事可以准备了。”
“我要她……身上这‘辅礼’的身份,成为她最锋利的一把刃,也是——最沉的枷。”
王府,书房灯下。
谢宴渊收到了江枝写下的“太后涉案香章”誊抄副本,神情一瞬沉凝。
“你要动太后?”
江枝轻声:“不动她,案子破不下去。”
“我要查帝昀真相,必绕不过她。”
谢宴渊沉声问:“你知道动她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整个后宫都与你为敌。”
江枝看着他,认真地说:
“你敢吗?”
谢宴渊低笑,执笔在她掌心一划:
“敢。”
“你不怕,我怕什么?”
系统提示:
【叮!主线任务《天合香》突破旧线,香主现身开启“原谋之局”】
【太后正式明线转敌,对抗状态更新为“正面冲突·未爆”】
【感情主线进度+7%,当前190%;谢宴渊与江枝信任值达标,联手反线即将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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