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早有所属——那次酒会上惊鸿一瞥的袁家千金袁紫,竟与前世道侣容貌有七分相似。
至于胞弟臧杰鹏之死......
这等败类死了倒干净。
兄弟情分本就淡薄,至多念在血脉相连的份上,替他料理了罗岩、林继祖那两个杂碎。
翌日,臧杰鲲麾下势力便查明真凶正是此二人。
这般蝼蚁本不值一提。
即便方才陈氏父女提及郑树建夫妇遇害之事,他也只是眉梢微动——那对夫妇当年屡次折辱于他,死有余辜。
遭拒后的陈映如呆坐床沿,首次从臧杰鲲眼中读彻骨寒意。
她终于醒悟:这人从未对她动过心。
既然如此......
女子眸中泛起冰霜,你也该消失了。”
铃声骤响。
,罗岩已入彀,是否按计划行动?
我即刻到。
茂伯,务必谨慎。”
呵,这小子只顾追查阿东,浑然不知黄雀在后。
江陵那群人未免夸大其词。”
小心驶得万年船。”
挂断电话推门而出时,正撞见擦拭花瓶的臧杰鲲。
四目相对的刹那,陈映如猛然惊觉——
那双鹰隼般的眼睛!
三年来,她竟从未看透这个枕边人。
当掌控者突然发现棋局失控时,恐惧如毒蛇缠上心头。
踉跄冲出宅院,她急唤心腹:阿福,详查臧杰鲲底细!
遵命。”电话那端传来沙哑应答。
不出所料,臧杰鲲很快收到线报。
主上,陈映如起疑了。”
指尖轻叩桌案,计划提前。
陈朗乾正赴公司,半路截住他。”
是。”
梁秋红的尖嗓突然刺穿走廊:臧杰鲲!死哪去了?滚来削水果!
男人眼底掠过杀机,却仍恭敬奉上削好的苹果。
蠢货!苹果要切成匀称小块!老妇人唾沫横飞,入赘三年还这般愚钝!
臧杰鲲垂首而立,指节在果刀上泛出青白。
“好的,岳母稍等。”
臧杰鲲面带微笑,拿起苹果和小刀,仔细切成小块。
神情专注。
“哼,教也教不会,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真是没用!”
梁秋红在一旁碎碎念,一如既往。
臧杰鲲停下动作,抬眼看向她:“你有没有想过,你们这样对我,实在太过分了?”
梁秋红一怔,觉得今天的女婿有些反常。
但她毫不在意,嗤笑道:“过分?我们供你吃穿,让你住大别墅,做点家务怎么了?”
“要不是我们,你现在还是个穷光蛋,说不定还在街头流浪!”
“呵。”
臧杰鲲用刀尖挑起一块苹果,慢条斯理地嚼着,随后晃了晃小刀,眼神轻蔑。
“三年了,你对我呼来喝去,知不知道我有多想用这把刀割开你的喉咙,让你永远闭嘴?”
梁秋红浑身一颤,寒意瞬间蔓延全身。
她尖叫道:“臧杰鲲!你疯了吗?敢用刀指着我?快放下!”
臧杰鲲不仅没放下,反而将刀往前递了递,声音冰冷:“看来你还没明白——我现在要杀你,懂吗?”
梁秋红脸色煞白,终于意识到他是认真的。
她养尊处优,最怕死。
“别杀我!你是我女婿,算半个儿子……我错了!以后一定对你好,让朗乾分你一半股份,荣华富贵享不尽,行不行?”
她拼命摆手,声音颤抖。
“女婿?一半股份?”
臧杰鲲笑了,“抱歉,陈家的全部,都是我的。”
话音未落,刀锋划过梁秋红的喉咙。
鲜血喷涌,她瞪大眼睛,至死都不敢相信,自己会死在最瞧不起的窝囊废手里。
臧杰鲲丢下刀,吹着口哨回房,换下家居服,穿上陈映如送他的唯一一套西装,还特意梳了个精神的发型。
出发。
……
罗岩跟着瘦小男子,一路来到废弃工厂。
刚踏入,四周瞬间涌出五十多人,将他团团围住。
为首的老仆佝偻着背,眯眼打量他:“你上当了。”
他咧嘴一笑,露出缺牙的嘴,“在你家附近晃悠的人,是我们安排的,就为了引你过来。”
“年轻人,还是太嫩啊。”
罗岩环视一圈。
对方阵容豪华——五位武王,其中老仆和一对兄弟是中期,另两人是初期,外加三十名武宗。
这般阵仗,即便大家族也难以凑齐。
陈家世代子嗣稀少,历代家主都奉行广纳英才的方针。
他们从各地挑选天赋异禀的孩童接入府中,倾囊相授修炼之道,耗费巨资培养这些未来的家族护卫。
陈朗乾深知,即便族中子弟众多,也难保个个忠心。
多少世家因争权夺利而内斗不休?在这方面,陈朗乾可谓洞若观火。
茂伯是追随老家主的忠仆,也是老家主一手栽培的顶尖高手。
身旁两位武王中期的武者正是其子——阿寿与阿茂。
茂伯膝下三子,长子阿福同样达到武王中期境界。
阿福不仅武艺超群,更毕业于京都高等学府,才识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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