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的云顶苑主卧,暖黄的灯光为室内披上一层柔和的薄纱。李书柠慵懒地靠在窦云开坚实的臂弯里,两人刚刚经历一番亲密无间的耳鬓厮磨,空气中还弥漫着缱绻的气息。
她手指无意识地在云开胸口画着圈,声音带着事后的微哑与柔软:“云开,今天‘柠安堂’接待了一对特别恩爱的夫妻……”她将安德森夫妇的故事细细道来,言语间满是羡慕与触动,“看着他们,我就想,希望我们几十年后,也能像他们一样,彼此珍惜,情深不渝。”
窦云开收紧了揽着她的手臂,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发上印下一个温柔的吻,声音低沉而笃定:“会的,柠宝。我们只会更好。”
静默片刻,他想起父亲白天的电话,便问道:“爸今天来电话,说很久没见我们了,让我们抽空回栖澜山庄吃个饭。你什么时候方便?”
李书柠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不假思索地应道:“明天怎么样?我刚好没有预约。” 话一出口,她自己心里却忍不住轻笑一声,悄悄补充道:这哪是真的没有预约,“柠安堂”的预约从来都是排期的。只是,明天没有任何一个预约,是符合需要我严阵以待、甚至可能需要动用“符合条件”去应对的“林芷”那个级别的。 她特意将明天的时间空出来,就是不想在需要陪伴家人、放松身心的日子里,还要去耗费心神应对那些背景复杂、心思难测、可能一言不合就需要“武力”震慑的特殊客户。对她而言,与窦老的家庭聚会,需要的是全然放松的心态,而不是刚刚处理完棘手事务后的疲惫与警觉。
窦云开或许不明就里,只当她是真的空闲,但李书柠自己清楚,这片刻的“空闲”,是她为自己和家人的温馨时光,主动清理出来的一片宁静地带。
第二天,两人提着准备好的礼物出发。李书柠特意从空间里摘了些灵气盎然的鲜果,又想到上次给的养生丸,窦老应该差不多服用完了,便又备上一些。她突然想起云谦大哥上次再次提及的祛疤膏,便问正在开车的窦云开:“云开,大哥那边,包蓓蓓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窦云开目视前方,语气平稳:“上次确认她并非包家亲生后,大哥说基本脉络和她的真实身份已经查得差不多了。最近更具体的进展他没说,我哥那性子,他想让我们知道的时候自然会开口。而且,今天他不一定在山庄。”
到了栖澜山庄,窦老见到他们,脸上立刻绽开了笑容。一番亲切的寒暄后,李书柠适时地将灵果和养生丸递上:“窦老,这些水果和养生丸,跟上次的出处一样,您吃着好。下次快用完前跟我说,我再给您送些过来。”
窦老接过,脸上笑开了花,看着李书柠的眼神满是慈爱:“柠丫头有心了!还是女儿家贴心细致,我家这两个臭小子,不气我就阿弥陀佛了,哪还会惦记着给我准备这些。”
一旁的窦云开摸了摸鼻子,无奈又好笑地笑了笑,没有辩驳。
过了一会儿,出乎意料的是,窦云谦竟然也回来了。
“大哥。”
“云谦大哥。”
书柠和云开几乎异口同声地打招呼。
“嗯。” 窦云谦依旧是那副沉稳少言的样子,应了一声,目光在书柠脸上短暂停留了一瞬,深邃难辨。
云谦转头对保姆黄嫂吩咐道:“黄嫂,人到齐了,准备开饭吧。”
窦老也乐呵呵地招呼:“对,对,没吃饭就先吃饭!柠丫头,快来坐。”
“我去帮忙端汤。” 李书柠说着,像只轻盈的燕子般溜进厨房。她接过黄嫂盛好的汤,趁其不备,不动声色地往汤里注入了几滴珍贵的灵泉水,然后才端着走向餐厅。
“柠丫头,别忙活了,快坐下吃饭。” 窦老慈祥地招呼。
李书柠含笑坐下,目光扫过餐桌,脸上瞬间浮起一层薄红——只见满桌的菜肴,什么枸杞炖牛鞭、杜仲腰花、山药牡蛎汤……竟大半都是大补,尤其是补肾的菜品。这暗示性也太明显了!
她有些窘迫地垂下眼睫,正好窦云开将一小碗她刚端出来的、加了灵泉水的汤舀好,体贴地放到她面前。
李书柠心想喝口汤缓解一下尴尬,便端起碗,刚凑到嘴边,一股莫名的油腻感混合着药材气味冲入鼻腔,胃里猛地一阵翻江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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