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餐厅,气氛已然不同。窦老那双饱经世故的眼睛里闪烁着几乎不加掩饰的期盼,视线在书柠和云开之间来回逡巡,最终落在书柠依旧平坦的小腹上,嘴角噙着压抑不住的笑意。
书柠在云开的搀扶下坐下,面对公公灼热的目光,她微红着脸,带着医生特有的审慎,总结道:“爸,现在只是怀疑,有这个可能。但具体如何,还需要进一步确认才能确定。”医者不能自医就是如此吧。
“哎,好,好!不着急,不着急,确认好,确认好最重要!” 窦老连连点头,脸上的皱纹都笑成了菊花。他立刻指挥道:“云开,快,把这鱼汤端下去,味道重,别让柠丫头闻着又不舒服。黄嫂,看看有没有清爽点的小菜或是白粥给柠丫头垫垫?”
这一刻,什么大补的菜品都不重要了,孙辈的可能性战胜了一切。
饭后,几人又在客厅稍坐了片刻。窦老终究是按捺不住,对着准备离开的云开千叮万嘱:“云开啊,等下开车回去,一定一定要慢一点,稳一点,知道吗?最近几天,公司的事先放放,多观察观察书柠的身体,有什么反应,想吃什么,立刻去办!等消息确定了,第一时间给爸打电话!” 那郑重其事的模样,仿佛在交代一项关乎家族未来的头等大事。
“好的,爸,您放心,我知道轻重。” 窦云开沉稳应下,随即小心翼翼地揽着书柠的腰,如同护着绝世珍宝般,将她带离了栖澜山庄。
回云顶苑的车上,窦云开将车速控得极缓,生怕一点颠簸让身旁的人儿不适。他侧头,刚想轻声和书柠商量:“柠柠,要不我们明天一早就去医……” 话还未说完,就借着窗外流转的光影,看到书柠不知何时已侧头靠着椅背,呼吸均匀绵长,竟是睡着了。那恬静的睡颜让他心头软成一片,所有的话语都化作了唇边一抹极致温柔的弧度。
到达云顶苑地下车库,窦云开小心翼翼地将书柠打横抱起。动作间,书柠在他怀里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胸膛,悠悠转醒。
“柠柠,还难受吗?” 他立刻低头,轻声问道。
书柠摇摇头,睡眼惺忪却带着一丝清醒:“不难受了。云开,我们去空间吧。最近汪汪也安静得反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身体的变化引起的。”
“好。”
心念一动,两人瞬间从车库进入了生机盎然的空间。
“汪汪,汪汪在不在?” 书柠轻声呼唤。
过了一会儿,才见通体雪白的汪汪从灵草丛中慢吞吞地走出来,它抬起一双明显困顿不堪的双眼,眼神迷离,仿佛随时都能再睡过去。
“汪汪,你怎么……这么困的样子?” 书柠蹲下身,担忧地抚摸着它有些耷拉的耳朵。
汪汪有气无力地甩了甩尾巴,声音都带着浓浓的睡意:“还不是因为主人你怀孕了嘛……早期的嗜睡、乏力这些症状,大部分都转移给我帮你扛了,我能不困嘛……而且是两个小主人……需要的能量更多……” 它话还没说完,脑袋一歪,竟又趴在书柠脚边睡着了。
“怀孕了?两……两个?”
窦云开和李书柠面面相觑,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双倍的惊喜震住了!
短暂的寂静后,巨大的狂喜如同烟花般在窦云开心中炸开,他激动地一把将书柠拥入怀中,手臂收紧,却又在碰到她腰腹时瞬间放松了力道,变得无比轻柔。他高兴得恨不得抱着她转几个圈,却因顾忌着她腹中那两个稚嫩的小生命而强忍下来,只能将脸埋在她颈间,声音因激动而沙哑:“柠柠!你听到了吗?两个!我们有两个宝宝了!”
当晚,在云顶苑的主卧里,窦云开将书柠紧紧圈在怀中,仿佛这样才能确保她和宝宝们都在他的守护之下。两人相拥而眠,空气中弥漫着无尽的喜悦与对未来的憧憬。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得到最科学严谨的确认,第二天,两人还是来到了云圳最顶尖的私立医院进行详细检查。
当医生笑着将B超单递给他们,并明确告知:“恭喜窦先生,窦太太,确认怀孕,目前看是单绒双羊,双胞胎,宝宝们发育得都很好,孕周差不多8周+”时,窦云开紧紧握住了书柠的手,两人相视一笑,心中那块最后的石头终于安然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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