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殿下!”
被刘贤甩开的吴国侍从刚找过来,就看见刘贤狼狈的摔倒在地,手腕扭曲成诡异的弧度,脸色大变。
几人连忙跑过来,小心翼翼的把刘贤扶起来,紧张不已。
虽然燕王和太子也在场,但他们都是吴国的侍从,当然要以吴王世子为主。
刘贤瘫着手,痛到脸色扭曲,看见王念低头站在燕王身边,一副柔顺乖巧的样子,更是气炸了。
这个凶悍又恶毒的女人!
现在倒是装起来了!
“燕王叔,这个女人竟然敢对我动手,你还要包庇她吗?”
见刘贤不依不饶的找王念的麻烦,刘启恶狠狠的瞪着刘贤,瞬间炸了。
你只是断了手而已,阿桥可是被你威胁了!!
刘启撸起袖子就要冲锋,但是脚趾的痛楚让他瞬间停滞,委委屈屈的偏头看向王念,为什么要踩他。
王念收回脚,嫌弃的瞪了刘启一眼,少来添乱!
本来就是她和刘贤的矛盾,怎么解释都行,但是太子掺和进来,情况就不一样了。
王念想的很清楚,这次确实是冲动了,刘贤是个烂人,她不应该把自己搭进去。
想整一个人有无数种办法,但她选了最直白,最容易留下把柄的手段。
她唯一后悔的地方在于,这件事可能要连累燕王府。
而被瞪的刘启心神一荡,满心满眼都是:阿桥看我了,阿桥在关心我。
“那你想怎么样?”云遥语气淡漠。
“看在燕王叔的面子上,本世子可以网开一面。”刘贤恶狠狠的盯着王念,“但是她扭断了我的手,本世子必须得还回去!”
“你……嘶!”炸毛的刘启再度委委屈屈的闭嘴了。
云遥懒得理会身边两人的小动作,总归刘启是被拿捏的那一个。
视线扫过刘贤扭曲的右手,云遥漫不经心的说:“小打小闹罢了,世侄何必斤斤计较,就算洛邑动手了,难道世侄就没有错吗?”
“孤以为,世侄应该多反思一下自己。”
刘贤:“……”
刘贤不可置信,貌似谪仙、清风朗月的燕王叔,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说出如此无耻的话的?!
他总算是明白了,什么叫人不可貌相。
刘贤咬牙,“燕王叔,我尊敬你是长辈,可你这是包庇!”
随后,他就看见燕王似乎有些诧异,散漫道:“孤不包庇自己人,难道要偏帮你吗?”
“洛邑是孤的女儿,你算什么?”
刘启默默的补充,“算笑话。”
刘贤:“……”
刘贤一口气没上来,两眼一翻,朝后倒去。
被燕王扫了一眼后没敢说话的吴国侍从连忙将刘贤接住,大惊失色。
“世子,世子?!”
“来人啊,世子晕倒了!”
场面一时混乱无比。
燕王府侍卫趁机上前把刘贤的手复原,又瞅了瞅他的脖子,确定不会留一丝痕迹,于是放心的点了点头。
在王念动手的那一刻,燕王府的侍卫已经在悄然控场了,所以除了吴王府的侍从,没有一个人路过这里。
就算刘贤去告状,也没有证据。
吴王世子和侍从的说法都是一面之词,不可信。
你说你被翁主打了,那还有谁看见了?谁能证明?
没有啊!
分明是吴王世子不甚晕倒在燕王府门口,他们大王看在对方是晚辈的份上,好心好意通知吴王府将世子抬回去,你们可莫要恩将仇报,不识好人心!
准备背锅的刘启听完燕王府的陈词,目瞪口呆,然后疯狂点头。
没错,就是这样,他可以证明!
等吴王带着世子进宫告状,看到的是这样一幅画面:陛下和燕王正在窗前对弈,刘启和王念分别随侍两人身后。
刘启笑的一脸不值钱,朝王念献殷勤。
而陛下唇边含着温润的笑容,和燕王谈笑风生,笑着打趣。
吴王刘濞:“……”
他瞬间明白,这状告不成了。
不仅燕王包庇自己人,刘恒也是个偏心眼的,包庇燕王!
果然,刘恒看起来温和儒雅,但是说起话来滴水不漏,一句话挖八个坑。
三言两语把刘贤绕晕,摘掉了王念身上的责任,还反过来把吴王父子敲打了一顿。
吴王恨的心中滴血,还得按着世子的头谢恩。
谁让刘贤自己段位太低,该说的不该说的都秃噜出来了,再让刘恒问下去,吴国怕是都要被连累,谁让他真的心里有鬼呢。
“启儿,你带着洛邑出去转一转,朕和燕王有话要说。”
眼看刘启的眼珠子都要黏在王念身上了,刘恒无奈的叹气,少年人的喜欢炽热无比,但也不知道这些热情能维持多久。
若是别人也就罢了,但是洛邑的情况太特殊,燕王至今无嗣,洛邑就是唯一的女儿,总得顾虑一二。
“是!儿臣定会好好照看洛邑阿姊。”刘启兴高采烈的应了。
等两人都走了,刘恒看着坐在对面似无瑕美玉的燕王,状似无意间问道:“一转眼,洛邑也到了出嫁的年纪,七弟可有喜欢的女子,就算没有,也该留下子嗣传承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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