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池水 ** 浮现出一只通体碧绿的巨型青蛙。那蛙瞪着 ** 的眼瞳,激荡起阵阵波纹直向东华帝君涌去。
帝君轻抬手掌,随手一捏便将袭来的水波碾作晶莹水珠,纷纷扬扬洒落地面。
这绿蛙较先前癞蛤蟆更为凶猛,双方缠斗间却只见青蛙全力猛攻,而东华帝君从容应对。帝君信手拈来的几式攻势,便让那巨蛙应接不暇。
自战胜鸿钧后有所顿悟的东华帝君,经年精进修为愈发深不可测。区区蛙妖,岂能与他比肩?
随着帝君招式渐密,那青蛙终是支撑不住。但闻然声响,蛙身炸作漫天水雾。
原本漆黑如墨的池水忽转澄明,四周幻象尽数消散。原来这青蛙正是阵眼所在,此刻伏诛,大阵自破。
守候在不远处的西王母面含忧色,及至东华帝君挥袖撤去水幕,她犹自恍惚:阵法这就破了?那蚀龙夸下海口,我还当是何等厉害。你可曾伤着?
无碍。帝君轻抚伊人玉颊。
便知你神通盖世。西王母攥着粉拳嗔道,那长虫如此欺人,害你涉险,真想好生教训他。
见佳人娇嗔之态,帝君含笑揉其云鬓:自有计较,你且观之。
人家忧心嘛。西王母轻撅朱唇,这般歹毒手段,换作旁人岂不殒命?
蚀龙此刻恐惧到极点。这阵法往日从未失手,却在这短短时间内被东华帝君破除。它彻底慌了神,再无计可施。
紧紧蜷缩在内室,蚀龙清楚这单薄的石门根本拦不住东华帝君与西王母。最终,它强挤谄笑,战战兢兢挪出,几乎贴着墙壁移动,满心惶恐不安。
两道锐利的目光同时射来,蚀龙瞬间浑身发抖。
两、二位恕罪...我不过开个玩笑,绝无恶意...它嗫嚅着连自己都不信的借口。
东华帝君已失去耐心,直接出手将蚀龙痛殴一顿。
本想留你一命,毕竟蚀龙稀罕。可你今日所为,断不可饶。东华帝君语带寒意,杀意凛然。
宰了这孽畜!西王母厉声附和。
饶命!我愿献上所有珍宝...蚀龙哀嚎着,终于意识到性命悬于一线。
你死了东西照样归我们。西王母嗤笑。
那...让我当坐骑如何?我速度极快,定能效犬马之劳!蚀龙咬牙妥协,自由与性命孰轻孰重它分得清。
况且侍奉东华帝君,也不算辱没身份。
东华帝君略作思索,似被说动。
倒是可行。西王母点头提议,收作脚力未尝不可。
“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坐骑。记住你的本分,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若再生出异心,定斩不赦。”东华帝君应允之际,不忘严厉警告蚀龙。
“遵命!小人再不敢起二心!”蚀龙喜极而泣,终于保住性命。追悔莫及的选择让他沦落至此,纵有万般不甘,也只能认命。
“这烛龙御风之术当真神速。听闻先人曾以此理铸就风火轮至宝,莫非正是源自此种法门?”西王母乘于龙背,迎风而立,若有所思。
传说这风火轮现由哪吒三太子执掌,正是倚仗此宝,方能日行万里,快若流光。
“确有此事。当年一道长途经此地,见我施法便驻足观摩,后来还赠我两件宝物。”烛龙抢在东华帝君之前答道,“他在此钻研百年方成风火轮,可惜未及完成便匆匆离去。既是落在哪吒手中,倒要寻机一观。”
烛龙一族渊源深厚,虽所剩无几,却能参悟天地至理。诸多修道者皆欲从其身上窥得大道玄机,故烛龙往日收藏甚丰,如今尽归东华帝君所有。
大道玄奥,无数修士穷极一生难窥门径。强如东华帝君,也不过参透十之一二,便可号令乾坤。常人能悟千分之一,已属难得。
“原来你见过太上道祖?风火轮确是由他首度现世,不过铸造者尚存争议。那位执拂尘的白须老者,正是道门至尊。”
东华帝君听闻烛龙所言,神色平静如常,这本就是依照烛龙的法术所创。他轻笑着倚在烛龙背上,言语间带着几分调侃。
风火轮一事他早有耳闻,虽不惊讶,却也只听太上老君略提一二。只是老君始终未言明此物出自何人之手。
烛龙法力玄妙,身负本源之力,但能参透其中奥妙者,必是炼器一道的宗师。传闻太上老君精于炼丹,却不曾听说擅长炼器之术。不过以老君之能,又闭关多年,或许亦通此道也未可知。
昔年东华帝君初见风火轮时颇为惊艳,曾向太上老君询问来历,却未得答案。想来是不愿为铸造者招致麻烦。这等宝物若是泄露匠人名号,难免引来诸多纷扰。
世人脾性各异,有人喜慕虚名,有人厌弃喧哗。风火轮的创造者想必属于后者。东华帝君深谙此理,自不会以此判别他人心性。
原来如此。西王母听完二人对话,莞尔道,风火轮确与烛龙法术神似,看来那位炼器大师曾来此地。竟还会以宝物相赠,倒是难得。寻常炼器者性情古怪,这位倒是懂得礼尚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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