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
沈怀山带着苏清棠开车出去了,他们夫妻俩有自己的安排,不想被打扰,沈听澜和沈听屿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剩余的四个人把碗筷全都收到盆里,刚刚坐下,就听见两道咋咋呼呼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
“家人们!!我们来喽!”
“时初,你别挤我,这烟花可重了,要是摔坏了,你赔呀!”
某个差点干坏事的小孩,一脸委屈的去找自己的男朋友,“野哥~”
顾北野手上也抱着东西,只能腾出一只手来揉了揉他的脸,安抚道,“不怕,我给你兜底。”
“嗯。”
“小锦,我帮你一块儿搬吧?”
裴炫示意季秋锦把箱子摞在自己搬的箱子上面。
季秋锦不想让男朋友那么辛苦,果断的摇了摇头,兴致勃勃的说,“不要,我要自己搬。”
沙发上的四个人,转头看向门口。
沈听澜站起身,打量了一下他们手上大箱小箱的东西,挑了挑眉,说道,“你们怎么一块来了?这是?”
季秋锦把手上的东西放在地上,直起身子,用手捶了捶后腰,说道,“我和炫哥带了烟花,小初和阿野带了烧烤食材,我们刚刚在门口碰到了,就一起进来了。”
裴炫也点了点头,站在季秋锦身后,抬手给他捏了捏肩膀,心疼的把人往自己怀里抱了抱,“都说了我来拿,肩膀疼不疼,我帮你揉揉。”
沈听屿也站起来了,看着这群弟弟,笑着摇了摇头,“来都来了,咱们就把这些东西搬到后花园吧,去那里烧烤,等零点的时候,再放烟花。”
几人又合力把东西都转移到后花园。
沈家后花园里有一处专门为烧烤搭的棚子,里面烧烤装备一应俱全,顾北野带过来的食材都是处理好的,直接上架子烤就行。
沈听屿撸起袖子,任由老婆帮自己系围裙,拿起几块碳烧着,熟练的从袋子里扯出一把串,放在了架子上。
“小屁孩们,看哥给你们露一手!小炫,过来帮我一块儿,你当时在部队里调的料,可是让我惦记好久了。”
剩余的几个人都乖乖坐在凳子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烧烤架,特别捧场。
“屿哥帅呀!”
“哥!!今晚你气场两米八,快去征服那些肉串!”
沈听屿被这一声声夸奖捧得飘飘然,烤得更卖力了,时不时还做个帅气的动作,试图吸引宋书韵的注意。
直到收到一记眼刀,他才老实下来。
铁网上的肉已烤至金黄微焦,油花滋滋作响,一缕缕浓香随着热气升腾,混着孜然、花椒与炭火的气息,在清冷的冬夜里漫成一片暖雾。
在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角落,时初悄悄从箱子里翻出果酒,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确认没人注意他的举动,这才放心地打开瓶盖。这酒是他好不容易才带出来的,度数极低,应该不会有事。
烧烤嘛,总要配点酒才够味。
他也顾及自己的身体,只倒了浅浅一杯,刚要把酒杯送到唇边,就被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浑身一僵。
“初初,在喝什么?”
顾北野背着手,站在时初身后,眼神微冷,探着头询问。
时初迅速反应过来,手一抖,杯子掉在地上,液体浸透地上,他欲盖弥彰的惊呼出声,“啊!哥,你吓我一跳……你看,饮料都撒了。”
顾北野面无表情的直起身子,绕道时初的左手边,把箱子后面藏着的瓶子拎了出来,还轻轻晃了晃,冷笑了一下,“时初,是不是我平时对你太温柔了,你才会不长记性?”
时初冷不丁被凶了一下,微微一愣,眼眶瞬间红了,他低下头,强忍着泪水,倔强的不肯说话,自己憋着气。
顾北野又何尝忍心让他难过?可是他真的害怕时初出任何意外,如果那时候他不在,他的宝贝该怎么办……
“不许哭,站起来。”
顾北野狠狠心,没有哄他,想让他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
时初咬着下唇,吸了吸鼻子,眼眶里的泪珠悄无声息的滑落,鼻头红红的,可怜又可爱。
离得最近的江澈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凑到顾北野耳边说了句,“你别凶他,好好说话,他的身体受不住这样的情绪。”
沈听澜见身边的人去了顾北野那里,也撑着身体站起来,走过去的时候,刚好听见这句话,说道,“阿野,你们可以去三楼左手边第一间客房,那是我妈专门给你俩留的,有话好好说。”
江澈拉住沈听澜的手,捂在自己掌心,带他走到一旁坐下,别人家的事,他们不便过多干涉,提醒一句就好。
顾北野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语气太重了。他闭眼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后朝时初伸出手:走吧,跟哥哥上楼谈谈。
时初心里难受的厉害,眼泪就没停过,手冰凉成一片,指尖都在微微颤抖,他怕顾北野会不耐烦,只能搭上他的手。
一触及时初冰凉的指尖,顾北野的心就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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