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象城的清晨被一阵刺耳的警报声撕裂——不是敌袭，是周琛新搞的“起床号plus版”，据说融合了B界警笛、C界钟鸣和A界潮汐声，效果堪比一千只变异乌鸦在耳边开演唱会。
“演习！全体注意！这不是演习...哦不对，这就是演习！”周琛的声音通过全城广播传来，背景音里还能听见索菲亚无奈的叹息。
整个城市瞬间活像被捅了的马蜂窝。新组建的巡逻队从营房里冲出来，有人边跑边穿裤子，有人忘带武器，还有个C界修士坚持要先做完早课，被队友连人带蒲团一起扛走。
老陈在指挥中心盯着监控屏，嘴角抽搐：“这就是我们精挑细选的精英？”
索菲亚调试着新安装的“幻象攻击系统”——这玩意儿能在特定区域制造虚拟敌人：“希望这次别像上次那样，把食堂的送餐机器人识别为敌军首领。”
演习设定很简单：一伙“虚拟入侵者”将从三个方向进攻，守军需要利用新建的防御系统进行阻击。胜方奖励一个月带薪假，败方负责打扫全城厕所。
“太狠了吧！”铁柱看着任务简报直冒冷汗，“我宁愿真刀真枪打一场！”
第一波攻击来自西面。无人机群模拟的辐射秃鹫俯冲而下，结果刚进入防空识别区，新安装的自动炮塔就开始了它们的表演。
一台炮塔突然开始跳着开火，子弹在天上画出了个心形；
另一台卡壳了，炮管里蹦出一连串彩带；
最离谱的是第三台，它把虚拟目标识别成了求偶对象，追着一架无人机要联系方式。
“这就是你说的‘最新科技’？”老陈瞪着索菲亚。
索菲亚面不改色：“个性化设定，让敌人摸不着头脑。”
东面的情况更糟。这里部署的是新建的“灵能防护阵”，本该用能量屏障挡住虚拟入侵。但阵法启动后，屏障上开始播放C界的风景宣传片，还附带旅游广告。
虚拟敌军在屏障前停下脚步，居然开始讨论要不要去旅游。
“快关掉！”周琛在指挥中心跳脚，“这是防御系统不是旅游局官网！”
南面是重灾区。这里由铁柱的巡逻队负责防守，他们准备了一套“立体防御战术”：地面部队正面阻击，无人机空中支援，修士团侧翼包抄。
计划很完美，执行起来却像在演滑稽剧。
地面部队的装甲车开到一半没电了，因为有人昨晚偷接电源给游戏机充电；
无人机群飞错方向，把正在晨练的居民当成了目标；
修士团的飞剑在半空中为“谁当主攻”吵起来，最后决定用石头剪刀布决胜负。
“这就是我们的精锐...”周琛扶着额头，“我是不是该考虑买份保险，保城破人亡的那种？”
就在一片混乱中，意外发生了。一套本该模拟攻击的装置突然失控，向指挥中心发射了实弹。虽然只是训练弹，但足以把墙壁轰出个大洞。
全场寂静。
“这个...”负责该区域的技术员冷汗直流，“可能是系统故障...”
周琛却眼睛一亮：“等等！这说明我们的演习太逼真了！连系统都分不清虚实！”
他当即宣布：“发现重大隐患，记集体三等功！维修费从奖金里扣！”
演习继续进行，但气氛明显认真了许多。巡逻队开始有效配合，防御系统也逐渐正常运转。虽然还是有小插曲——比如有台机甲把虚拟敌人当成真的，追着打了三条街；有个修士用错符咒，把队友变成了青蛙——但总体在向好发展。
最精彩的转折发生在演习尾声。一队真正的变异兽被演习动静吸引，误入战场。巡逻队立即调整战术，用刚演练的配合成功将其击退。
“看到没！”周琛激动地拍桌子，“实战检验！这说明我们的训练有效！”
演习总结会上，各方代表面面相觑。虽然过程乱七八糟，但确实暴露了大量问题：系统兼容性差、队员配合生疏、应急反应迟缓...
“好事！”周琛却格外乐观，“现在发现问题，总比真打起来才发现好！”
他当场宣布一系列改进措施：给所有装备加上统一识别码，设立跨界战术协调员，还要开发“防蠢货”模式——就是系统发现明显错误操作时会自动阻止。
索菲亚提出要升级指挥系统，老陈要求加强装备维护，清风子建议在关键节点布设防护法阵。
“准了！都准了！”周琛大手一挥，“预算...呃，先从我的私人账户借支，以后从你们的奖金里扣！”
一个月后，第二次演习举行。这次情况明显改善：炮塔不再跳舞，防护阵不放广告，巡逻队配合默契。虽然还是有台机甲在追击时摔了个狗吃屎，但至少没把队友当成目标。
“进步显着！”周琛在总结报告上批示，“下次可以邀请其他势力来观摩——收门票。”
夜幕降临，万象城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官兵们在酒吧里畅饮，讨论着白天的趣事。铁柱和玄明坐在一起——经过多次演习，这对曾经的冤家已经成了默契的搭档。
“你那招御剑干扰确实好用。”
“你的火力掩护时机也把握得不错。”
周琛远远看着，满意地抿着特供饮料。虽然演习花了一大笔钱，但在他看来，这笔投资值了。
“知道为什么要搞演习吗？”他对助理说，“就像买车要试驾，买衣服要试穿，保命的玩意儿当然要先试试好不好用！”
然后他掏出小本本：“记下来，下个月推出‘实战体验游’，让老百姓也来过把瘾——当然要签免责协议。”
是的，在这个危机四伏的末世，能笑着面对危险，本身就是一种力量。而万象城，正在把这种力量变成可以训练、可以提升、甚至可以收费的特长。
毕竟，能在演习中笑出声的部队，真打起来应该也不会太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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