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执衡同意了阿赞丰的要求。
他瞥向一旁的鹿远,讽刺道:“计划一,让你用父亲的身份发消息引鹿宁出来,结果失败。”
“计划二,绑架宋谙让你录视频威胁,又办不成。”
“看来,你这个亲生父亲的名头,在鹿宁心里一文不值,而且”
“还得靠我出手。”
鹿远闻言,脸上立刻浮现出恼怒和怨恨:“是她不孝,真是个白眼狼!”
他的骂骂咧咧场上无人理会。
卫执衡和阿赞丰转身离开,把宋谙关在船舱里。
她还要留着,因为阿赞丰没有成功的话,就只能用强制手段让鹿宁收到宋谙的惨状了。
......
南城的午后,阳光被浓密的榕树切割得支离破碎。
在金莲大学后街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个穿着陈旧土布长袍的老者摆了个简陋的卦摊。
正是阿赞丰。
他浑浊的双眼似闭非闭,眼前的世界却并非寻常景象,道道或强或弱、色彩不一的气流在人群中流动。
他的目光,精准地锁定了那些徘徊在校园周边,身上带着煞气与守护意志的“气”。
不多不少,正好十道,明暗交错地将一个无形的区域守护起来。
那是贺惟安排保护鹿宁的人。
其中一道,正在朝他靠近。
伪装成路人,脖颈上戴着象牙符牌,手腕缠着红绳的壮硕保镖经过摊位。
阿赞丰头也不抬,干裂的嘴唇微动,一句如同诅咒般低语飘出:“血光之灾,就在眼前。”
保镖脚步一顿。
他出身自笃信鬼神的村落,身上的纹身与饰品皆是为求平安、壮阳气而请高人做法开光过的。
这路边老叟随口一句,让他心头莫名一紧。
他迟疑地转身,走到卦摊前,压低声音:“大师,何解?”
阿赞丰直接伸出枯瘦的手掌,掌心向上,言语中没有丝毫江湖术士的圆滑。
“解惑,需诚金。”
这种理直气壮索要钱财的态度,反而让保镖觉得此人或许真有本事,并非招摇撞骗之徒。
他掏出一叠钞票放入那只干枯的手中。
阿赞丰收下钱,从袖中摸出一道叠成三角的黄色符咒递过去:“贴身佩戴,可暂避锋芒。”
符咒入手,一股阴寒之气瞬间钻入保镖掌心,但他毫无察觉,只觉得心神似乎安定了一些。
依言将符咒塞进上衣口袋,道谢后离开。
他并不知道,自己已成为第一个被咒术控制的傀儡。
阿赞丰的诅咒如同瘟疫,通过气机牵引与被控者之间的接触,悄然在保镖小队中蔓延。
被控制的保镖开始向同伴传递错误的指令。
负责开车的司机也收到了被严重误导的信息。
“紧急通知,鹿宁小姐在图书馆侧门遇到可疑人员纠缠,我们被对方的人拖住了!你立刻开车进去接应,务必确保小姐安全!”
通讯器里,一个被控制保镖的声音带着急切。
司机心头一紧,拨打鹿宁的电话。
没有回应。
他毫不怀疑,立刻驾车驶入校园。
然而,在通往图书馆的林荫道上,他却被几名眼神略显呆滞的同伴拦截下来。
“下车!情况有变!”其中一人低吼。
司机刚推开车门,后颈便遭到一记重击,眼前一黑,晕倒在驾驶座上。
此刻,鹿宁刚在图书馆整理完资料。
窗外天色已暗,她收拾好书包,一边给司机发信息询问位置,一边走向馆外。
平日秒回的司机大叔这次没有回复消息,她微微蹙眉,踏着路灯初亮的光晕,往校外走去。
贺惟掐准时间给她发信息。
【宁宁,肚子饿了吗,今天有你爱吃的白切鸡。】
好耶,我马上......
鹿宁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
突然,旁边灌木丛中窜出两道黑影,一块带着刺鼻气味的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
鹿宁下意识屏住呼吸,准备反击。
但带有麻痹的气体还是被吸入进去,她的挣扎迅速微弱下去,手机从指间滑落,“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屏幕碎裂,最后定格在无人回复的聊天界面。
意识沉入黑暗前,她唯一的念头是:哥哥教过的,保持冷静……
庄园。
贺惟正在沙发上等待鹿宁的消息,结果比鹿宁更快回复的是,是安保主管的电话。
“先生,出事了。”
随即,贺惟的平板跳出了一张定位地图。
代表鹿宁手机的红色光点,在地图上某个位置凝固不动已超过五分钟。
而藏在山水玉佩的绿色光点,正在快速移动,轨迹直指城西的废弃码头区。
贺惟的心脏猛地一沉。
拿起手机不断拨打鹿宁的电话,没有回应,信息界面也停留在他发出的消息那里。
给鹿宁的司机打电话,也没有回应。
来不及追究保镖团队为何集体失职,贺惟对安保主管说道。
“启动紧急预案,保护好我母亲。”
随后,他打给了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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