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短刀计较,至于太刀嘛?很抱歉,没有这种服务呢(????? ·? ????)。
翌日清晨,一道盖着月姬灵印的《当番惩处令》无声地贴在了公告栏最显眼的位置。
名单罗列清晰,惩处力度分明,透着一股不容置疑。所有参与了“设计主公”行动的刀剑男士(短刀们被明确豁免),无一例外,均榜上有名。
而为首的,便是三条家的某位太刀,被判以半年耕作当番,期限之长,堪称本丸建立之最。
紧随其后的压切长谷部、烛台切光忠、蜂须贺虎彻等,也分别领到了一个月到数周不等的耕作或马当番。
但这纸命令最严厉的部分并非惩处本身,而是附加的监督条款:
“为避免替代、懈怠、逃番等行为,本丸全体刀剑(除当事受罚者及短刀外)轮流负责监督。一旦发现受罚者懈怠或逃番,
——负责监督者,罚加三倍同等当番;
——逃番者,原惩处期限加倍。”
这条款像一道大雷,劈中了所有人。这意味着,没有人能徇私,没有人能包庇,因为任何对受罚者的纵容,都会导致自己遭受更严厉的惩罚。
田地里,三日月宗近依旧试图保持他那份优雅,但挥舞锄头的动作在众多双眼睛的注视下,显得格外僵硬和缓慢。这一次,田埂上负责监督的(比如歌仙兼定)目光如炬,毫不留情:
“三日月阁下,您刚才休息的时间已超过规定限度,请立刻继续。”
另一边的马厩,压切长谷部正沉默地清理着,旁边监督的山姥切国广虽然拽着白布,眼神却紧紧盯着,不敢有丝毫松懈。他知道,如果长谷部试图偷懒,那么接下来三个月泡在马厩里的就会变成他自己。
在弥漫着尘封气息的仓库里,加州清光正苦着脸整理着堆积如山的物资箱。他小心地伸出自己精心保养、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试图用指尖捏起一个箱子的边缘,结果那锋利的木板边缘差点在他心爱的指甲上留下划痕。
“呜哇!”清光心疼地缩回手,对着旁边正一丝不苟核对账本、负责监督他进行“仓库整理体验”的堀川国广抱怨道,“堀川,能不能稍微放松一点点嘛?你看我的指甲,都快被磨坏了!这根本就不是适合我的工作啦!”
堀川国广头也没抬,只是用手中的笔杆,默默指向了仓库敞开的大门方向,示意清光自己看。
清光顺着那方向疑惑地望去,目光越过庭院,直达天守阁二楼那扇熟悉的窗户。
只见月姬正半倚在窗边,手中似乎还捧着一杯热气袅袅的茶,姿态闲适。他的眼却精准地越过距离,平静地落在仓库这边,仿佛将清光刚才那点小抱怨和偷懒的企图都尽收眼底。
当清光的目光与他对上时,月姬非但没有移开视线,反而微微抬起那只没有端杯子的手,对着仓库的方向,格外“贴心”地、慢悠悠地挥了挥。
那动作轻柔优雅,配上他脸上那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意思却再清楚不过:
我看见你了哦,继续干活。
“!!!”
清光瞬间僵住,所有抱怨和偷懒的心思都在那一刻被彻底冻结。
他猛地转过身,一把抱起刚才还嫌弃无比的物资箱,动作变得前所未有的麻利和卖力,嘴里小声嘟囔着:“我、我这就好好干!主公您喝茶,喝茶就好……”
旁边的堀川国广这才轻轻合上账本,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
看来,主公这次的“惩处令”,效果真是立竿见影。
当然,本丸里总有不那么信邪、或者说对规则抱有“灵活理解”的刃。源氏兄弟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髭切被分配了马厩清理的当番。这项工作需要体力,对于总是记不清事情、性格又有些慵懒的髭切来说,着实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弟弟膝丸自然是监督者之一。他看着兄长拿着马刷,对着高大的马匹露出一副“啊呀,该从哪里开始呢”的迷茫表情,心疼得不得了。
“兄长!这种粗活让我来就好!”膝丸二话不说,抢过髭切手中的马刷,“您就在旁边休息,看着我做!务必记住,是我自愿的,与兄长您无关!”
他干劲十足,几乎包揽了所有清理、喂食、梳毛的工作,动作迅捷又高效,恨不得连马厩的房梁都替兄长擦干净。髭切则乐得清闲,靠在干净的草料堆旁,笑眯眯地看着弟弟忙碌,偶尔软绵绵地夸奖一句:“弟弟丸,真可靠呢。”
这一幕,自然分毫不差地落入了天守阁上月姬的眼中。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指尖轻轻敲了敲窗棂。
傍晚,当膝丸志得意满地以为完美帮助兄长度过了惩罚日时,新的指令下达了。
传令的狐之助声音清脆:
“鉴于膝丸阁下今日表现出卓越的‘互助精神’与过剩的精力,特安排明日开始,进行为期一月的长期远征,探索未知时代坐标,为本丸资源开拓做贡献。”
膝丸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狐之助接着转向一旁还在状况外的髭切:
“至于髭切阁下,由于今日当番未能亲力亲为,未能深刻体验劳作意义,原定三日马厩当番,现调整为加倍,共计六日。明日将由他人严格监督执行。”
“……”
空气仿佛凝固了。
膝丸瞪大了眼睛,几乎能听见自己石化开裂的声音。他本想帮兄长,结果却害得兄长惩罚加倍,自己还要被发配远征一个月?!
髭切那总是带着迷糊笑意的脸也罕见地僵住了,他眨了眨眼,看看弟弟,又看看狐之助,似乎花了点时间才理解这个“惊喜”。
“诶——?”他发出了一个长长的、带着难以置信意味的音节。
月姬的这一手“精准打击”,直接命中了源氏兄弟的“软肋”。哥哥失去了溺爱他的弟弟帮忙,弟弟则要带着满心愧疚远行。
听说兄弟俩得知消息后,在房间里相对无言,脸上的表情精彩得如同打翻了调色盘,整整裂了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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