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
并非是恐惧,而是大脑在高速运转,以及重生和空间带来的新奇体验让她无法安睡。
林晚晚的意识几乎整晚都在空间里忙碌,一会儿观察下作物的生长状况,一会儿在药田里洒点灵泉水......
空间里新种下去的各种中药种子都已经长到了十几公分高,叶片嫩绿舒展,散发出浓郁的药香,那长势远超外界数月。
几块土豆也长出了绿油油的茎叶,想必地下已经结出了新的块茎。
灵泉空间的神奇,真是见一次震撼一次。
林晚晚也时不时退出空间,担心外面又发生什么事。
再喝几口灵泉水,感受着体力慢慢恢复,手腕上的疤痕彻底消失不见,连皮肤都变得细腻了不少。
天快亮时,她终于感到一丝丝疲惫,随便躺在土炕上小睡了片刻。
但没过多久,就被一阵粗暴的砸门声惊醒了。
“林晚晚!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别给老子装死!”
来了!
如同破锣般的咆哮猛地砸进院门,带着不容置疑的蛮横和命令口气,是大伯林建国!
他果然来了,比预想的还要早,也比王大花更加蛮横,暴躁。
屋内,林晚晚深吸一口气,迅速整理检查了一下自己。
换上了原先那身打着补丁的旧衣服,快速用化妆品将脸色画的白了一些,显得苍白无力。
又将头发故意抓的更乱些,做出虚弱又惊慌的样子。
她慢慢挪到门边,没有立刻开门,而是隔着门板,用带着哭腔和恐惧的声音怯怯地问:“......谁......谁啊?”
“我,你大伯!”林建国不耐烦地吼着,“赶紧开门,有正事跟你说,别磨磨蹭蹭的。”
“大......大伯......我身体不舒服,改天吧......”林晚晚假意拖延,一边说一边侧耳倾听门外的动静。
“少他妈废话,不舒服也得开,死了老子也得验尸!再不开老子直接踹门了。”林建国显然没了耐心。
话音未落,踹门声就“砰!砰!”地响起,木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林晚晚知道躲不过去了。
用力握了握手中的药粉,缓缓拉开了门栓。
门刚开一条缝,林建国就粗鲁地一把推开,门板差点呼到她脸上。
她“哎呦”一声,顺势向后踉跄了一步,显得更加弱不禁风。
林建国穿着一身蓝色的旧工装,身材高大,面上带着一股常年累月积攒下来的戾气。
他一进门,那双三角眼就目光阴沉地扫视屋内,里里外外扫了一遍,最后才落在林晚晚苍白虚弱的脸上。
他眼中没有丝毫对侄女的关心,只有毫不掩饰的审视和怀疑,还带着一股压不住的怒火。
王大花跟在他后面,眼底下满是乌青,想来昨晚一定没睡好,眼神四处闪躲,时不时快速地瞟一眼林晚晚,显然昨晚“见鬼”的经历让她心有余悸。
但看到自家丈夫在身边,她那点害怕又转换成了狐假虎威的底气,渐渐挺直了腰板。
“大白天的关什么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林建国劈头盖脸就是质问,眼睛像探照灯一样在屋里扫来扫去,似乎在寻找昨晚王大花哭诉的那些“满炕血迹”和“惨死现场”。
但炕上早已经被林晚晚收拾过了,除了破旧,看不出异常。
林晚晚垂下头,瑟缩着肩膀,声音细若蚊蝇:“没......没有,就是有点冷......”
“冷?”林建国冷哼一声,显然不信,他大步走到炕边,猛地掀起那床破被子——下面只有干净的炕席。
他又狐疑地打量起林晚晚,尤其盯着她的左手腕。
林晚晚下意识地把手往后缩了缩。
这个动作立刻引起了林建国的怀疑!
“藏什么藏,”他猛地一把抓住她的左手,粗暴地捋起她的袖子。
手腕光洁如初,只有一点陈年旧日的小疤痕,根本没有所谓的新伤口!连一丝红痕都没有!
“好啊,”林建国顿时勃然大怒,额上青筋暴起。
一把甩开她的手,指着她的鼻子骂道:“死丫头!赔钱货!果然是你装神弄鬼吓唬你大伯母。”
“我就说你个窝囊废没那个胆子真去死,你还骗到老子头上了!活腻歪了是吧!”
王大花一看这情形,也愣住了。
昨晚那血腥恐怖的场景和眼前光洁的手腕形成了巨大反差,她那点后怕瞬间被怒火取代,顿时底气十足了,尖叫起来:
“好你个小贱蹄子,小小年纪心思这么恶毒,居然装死吓唬长辈,看今天老娘不替你爹娘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着,就张牙舞爪地扑上前来拧她的耳朵。
林晚晚猛地退后一步,躲开了王大花的手。
她抬起头,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却不再是刚才的怯懦,直勾勾的盯着大伯和大伯母的眼睛,透着一股子冰冷的平静。
“大伯,大伯母,”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两人耳中,“我昨天,确实是差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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