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光尚未大亮,林晚晚便习惯性地醒来。
她轻手轻脚地穿衣起身,推开房门,一股清冽的空气扑面而来。
院中,一个矫健的身影正在晨曦的微光中打着军体拳,动作刚劲有力,节奏分明,正是邓梓阳。
他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呼吸悠长,显然已经锻炼了一阵子。
听到开门声,邓梓阳收势转身,看到林晚晚,露出一个带着汗水的爽朗笑容:“醒了?怎么不多睡会儿?”
“虽然现在是夏天,但早晨还是有点凉,别站门口吹风。”语气自然,带着兄长般的关切。
林晚晚拢了拢衣襟,微笑道:“习惯了早起。梓阳哥你这拳打得真好。”
“部队里的基本功,强身健体罢了。”邓梓阳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把汗,“比不上你行医治病,救人性命的本事。”
两人站在清晨的院子里,随意聊了几句。
聊了一会儿,邓梓阳便道:“我去生火做早饭,你再回去歇会儿,或者看会儿书都行。”
林晚晚却挽起袖子:“我帮你吧,两个人快些。”
厨房里,邓梓阳熟练地引火、淘米,准备煮粥。林晚晚则手脚利落的清洗野菜,打了几个鸡蛋。
两人配合默契,虽言语不多,但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却交织出一种奇异的和谐。
当邓老爷子和邓博武夫妇陆续起床时,简单的早餐已经摆上了桌:金黄的炒鸡蛋,清爽的凉拌野菜,还有熬得恰到好处的米粥。
“哎呦,今天这早饭看着就香。”周阿姨笑着坐下,尝了一口鸡蛋,连连点头,“嗯,晚晚的手艺就是好。”
邓博武也喝了一口粥,赞道:“是啊,这粥熬的也粘稠,好喝!”
邓梓阳闻言,故意板起脸,语气带着点夸张的委屈:“妈,爸,这粥是我熬的,鸡蛋是我打的火,合着功劳全成晚晚的了?我也出力了好吧!”
他这难得的孩子气模样,逗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周阿姨嗔怪的拍了他一下:“多大个人了,还跟你妹妹争这个,晚晚炒的鸡蛋就是好吃!”
林晚晚也抿嘴轻笑,气氛温馨而融洽。
饭后,林晚晚提出要回靠山屯。
邓博武立刻对邓梓阳说:“你反正休假闲着也是闲着,骑自行车送晚晚回去。路上也有个照应。”
林晚晚连忙推辞:“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回去就行,路都熟。”
邓梓阳却已经站起身,整整衣领:“不麻烦,我正好也想去你们村子看看,熟悉熟悉环境。走吧,别推辞了。”
见几人态度坚决,林晚晚只好答应。
两人跟邓家人道别后,身影便融入了现成的晨雾中。
一路上,两人时而闲聊几句。林晚晚指着路旁的田地和远山,介绍着这里的风土人情。邓梓阳认真的听着,时不时应和几句。
阳光渐渐炽热起来,等他们到达靠山屯时,已近正午。
村子里静悄悄的,大部分村民都已经下工回家躲凉,知了在树上不知疲倦地鸣叫着。
来到林晚晚家的小院,果然锁着门,林婉柔没在家。
“婉柔姐中午在学校吃饭,不回来。”林晚晚一边开门一边说,“梓阳哥,午饭你想吃什么?”
“随便做点吃的就行,客随主便。”邓梓阳打量着这个整洁简朴却充满药香的小院,目光中带着一丝好奇。
两人合作,很快便做好了一顿午饭:贴饼子,咸鸭蛋,还有一碟林晚晚自己腌的爽口小菜。
坐在院中的小桌前吃饭,邓梓阳咬了一口贴饼子,外焦里嫩,带着粮食原始的香气,他忍不住点头:“你这饼子贴的不错,比我们部队食堂的大锅饭香多了。”
林晚晚笑道:“熟能生巧罢了。梓阳哥你们在部队训练辛苦,吃饭都像打仗一样吧?”
“差不多,”邓梓阳咽下口中的食物,“时间紧,任务重,经常是囫囵吞枣,品不出什么滋味。还是这样安安静静吃顿饭舒服。”
吃完饭,收拾好碗筷,邓梓阳问道:“下午你打算做什么?去给乡亲们看病吗?”
林晚晚摇摇头:“今天下午打算去后山采些草药。有些药材这个时节正是药效最好的时候。”
“采药?”邓梓阳眼睛一亮,“我跟你一起去吧?正好也活动活动筋骨,顺便给你当个帮手,背背篓什么的。”
林晚晚本想说他初来乍到,山路难行,但看邓梓阳眼中跃跃欲试的光芒,想到他是军人,体能应该不成问题,便点了点头:
“好啊。不过山路不太好走,你跟紧我。”
两人稍作休息,便背着竹篓和药锄出发了。
午后山林,树木葱郁,遮天蔽日,光线变得幽暗而柔和,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草木的清香。
林晚晚如同鱼儿入水,步伐轻快而熟悉。她一边走,一边扫视着路旁的植被,不时停下,指着某株植物对邓梓阳讲解:
“看,这是夏枯草”她蹲下身,小心地指着叶片椭圆,形似麦穗,顶端开着密集蓝紫小花的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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