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围坐在餐桌前,暖黄的灯光落在饭菜上,映得油光发亮。
姜小帅果然是饿坏了,拿起筷子就没停过,嘴里塞得鼓鼓的,含糊不清地说:“城宇,你这排骨炖得太香了,比上次那家馆子做的还好吃。”
郭城宇往他碗里夹了块排骨,动作自然:“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池骋也没闲着,时不时往吴所畏碗里夹菜,专挑他爱吃的带脆骨的排骨,吴所畏嘴上说着 “我自己来”,却乖乖把碗递过去,眼角的笑意藏不住。
“对了,大畏,你工作室最近怎么样?”
姜小帅咽下嘴里的饭,好奇地问,“前几天你说的那个项目是不是快开始了?”
“嗯,下周一进场。” 吴所畏喝了口汤,“材料都备得差不多了,就等工人到位。”
“那挺好啊,” 姜小帅笑了,“等忙完这阵,我们四个去郊游啊?我知道个地方,有山有水,还能烧烤。”
“行啊。” 池骋接话,往吴所畏碗里又放了块带鱼,“到时候我开车,正好让畏畏放松一下。”
郭城宇点头:“我没意见,看你们时间。”
四人边吃边聊,姜小帅讲着医院的趣事,说有个大爷住院非要带着宠物猫,结果被护士长追着骂;郭城宇偶尔插两句,大多时候在给姜小帅夹菜;池骋和吴所畏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工作室的事,眼神却总不自觉地往对方身上飘。
吃完饭,郭城宇和池骋收拾桌子,姜小帅拉着吴所畏坐在餐桌旁,手里还攥着块没吃完的小饼干。
客厅里很快传来游戏机的声音,池骋和郭城宇已经开了局,时不时传来两句 “你会不会玩”“这都能输” 的调侃。
“大畏,” 姜小帅往他身边凑了凑,压低声音,眼里闪着八卦的光,“跟我说实话,你跟池骋…… 怎么样了?”
吴所畏正在擦桌子的手顿了顿,耳尖有点热:“什么怎么样了?就那样呗。”
“哪样啊?” 姜小帅不依不饶,用胳膊肘碰了碰他,“你们俩天天住一起,孤男寡男的,就没点实质性进展?”
“什么实质性进展……” 吴所畏的脸更红了,避开他的视线,“就、就天天一起睡,没干别的。”
“没干别的?” 姜小帅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大畏啊,你真是我带过最差的一个徒弟!”
吴所畏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地看着他,那双大眼睛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澈,像只懵懂的小鹿:“啊?你还有其他徒弟啊?”
“没有啊,不是,重点不是这个!”
姜小帅被他气笑了,伸手在他脑门上弹了下,“重点是你们俩都住一起了,还停留在拉手、偶尔亲一下的阶段,而且每次都是池骋主动,你就不能主动点?急死我了!”
“我不是过不了心里那一关嘛……” 吴所畏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点委屈,“我总觉得怪怪的。”
姜小帅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的火也消了,凑近了些,神秘兮兮地说:“要不…… 为师帮你买点精油试试?听说那东西能放松神经,营造点氛围……”
“啊?” 吴所畏愣住了,眼睛瞪得圆圆的,“精油?这、这能行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 姜小帅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保准有用……”
“你们俩聊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池骋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带着点游戏后的沙哑。
姜小帅和吴所畏同时吓了一跳,像被抓包的小学生。姜小帅猛地往后一靠,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幸好吴所畏扶了他一把。
“没、没什么!”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声音都有点发虚。
吴所畏的脸 “唰” 地红透了,赶紧站起身:“那个…… 时间不早了,池骋,我们该回去了。”
池骋挑了挑眉,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圈,显然不信,但也没追问。
他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十一点了:“行,走吧。”
吴所畏走到客厅门口,冲郭城宇挥了挥手:“城宇,我们走了,谢了啊,饭很好吃。”
“滚吧。” 郭城宇头也没抬,正盯着游戏屏幕,语气却没什么恶意,“下次蹭饭提前说。”
“知道了!” 吴所畏应着,拉着池骋就往外走,像是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
姜小帅在后面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好似说,交给我吧,吴所畏的脚步一个踉跄,脸更红了,头也不回地拽着池骋冲出了门。
别墅外的夜风格外凉,吹在脸上,稍微驱散了点尴尬。池骋低头看他,见他耳根红得快要滴血,忍不住笑了:“姜小帅跟你说什么了?让你这么紧张。”
“没、没什么。” 吴所畏别过脸,不敢看他,“就聊了点工作室的事。”
池骋没再追问,只是放慢了脚步,任由他拽着。月光落在两人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像幅没画完的画。
快到家门口时,池骋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眼里的光在夜色里格外亮:“畏畏,要是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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